第一件事情，便是抓起卫凛的手腕，给他把脉。不知为何，夜笙心中总有些不安，而这不安是在厉风射出那只箭却被卫凛以箭破了之后出现的。他总觉得卫凛的身上有古怪，却又说不出来哪里古怪，只能看看给他把脉能不能看出点什么来。然，他把脉了许久，却仍旧没能从卫凛的脉象中发现任何的不对，他不禁深深地皱起了眉。见状，卫凛自夜笙手中抽回了手，道：“既然脉把不出来不对，那也许是你想多了，方才在战场之上，众目睽睽之下，那厉风应是没有机会对我下暗招的。”

“可我心里总有股不安萦绕着不去，如果厉风不可能对你下暗招，那我心里的不安到底是从何而来的？”

夜笙并没有放松下来。虽说道理是这样的没错，但万一厉风就是使了些暗招，连他的把脉都把不出来呢？卫凛眸底极快地闪过一抹无奈，反手握住夜笙的手，道：“我看你大概是头一次上战场，所以才心有不安。”

“头一次上战场怎么了？我是大夫，死人我见的还少吗？我怎么可能会是因为头一次上战场而心有不安？”

夜笙没好气地瞪了一眼卫凛。卫凛默了默，这话说的倒也对，可让他去找夜笙突如其来的不安的原因，他也不知道该从何找起啊。“罢了，既然你不放心，那便继续看吧。”

言罢，他将手腕重新递到了夜笙的面前。夜笙好笑地把卫凛递过来的手给推了回去，道：“你是不相信小爷的医术还是歧视小爷的医术？”

“方才既然把脉没把出什么所以然来，这会儿就是重新把脉，也同样是把不出什么东西来的。”

“你仔细回想一下，方才在战场上时，你可有那么一瞬间感觉到自己的身体有不对劲的地方？”

不对劲的地方？卫凛皱眉沉思，半晌，忽而想起来自己在将厉风朝他射来的箭矢用另外一只箭矢劈开时，心口处突然传来的疼，脸色顿时有些古怪。见状，夜笙心中一沉，卫凛这脸色，莫不是还真有不对劲的地方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