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比他想的更细更软。
捏揉按压，从下到上，每一次，都是甜蜜的煎熬。
也不知道谢灵是按到了哪里，慕晚烟发出了一声娇喘，她撑着手回头，一张脸艳如海棠。
她呼吸不稳地小声央求道：“谢灵、你轻点……”
慕晚烟不知道的是，她方才将脸埋在了被褥里，嫣红的口脂不小心被蹭花了，嘴角晕开了一小片红。
如此情形下，看着竟像是被人强势热吻弄花的一般。
谢灵居看得口干舌燥，他居高临下地望去，视线划过少女的娇艳欲滴的唇瓣和颈项。
最后，落入了对方微微敞开的衣襟口……
锁骨清瘦，丰盈白皙。
只一眼，谢灵的理智就轰然倒塌了。
慕晚烟看着呆呆傻傻的谢灵，注意到了对方额头上覆着的薄汗还有发红的耳尖。
她还以为对方这是累了，便翻身坐了起来，“是朕思虑不周，你累了吧？”
慕晚烟本想为谢灵擦擦汗，毕竟人家一个女孩子，给自己按摩这么久也不容易。
可谢灵看着少女凑得越来越近的脸庞和两人贴得越来越近的身体，却像是被吓到一样，猛地跌下了床。
他只庆幸自己长裙宽大，不然只怕刚才就出丑了。
“谢灵，你怎么样？有没有摔到哪里？”
慕晚烟刚想下榻去扶对方，却听003语气幽怨地说了句：【烟烟宝贝，你别管她了。】
不知道为什么，003看谢灵这个女主总有种怪怪的感觉。
明明对方是女生，面对自家小宿主的时候，却总会刻意做些亲密的举动。
正常女生会这样吗？
还说……烟烟宝贝男女通杀？
慕晚烟并不认同003的话，她声音虽然娇软却很正经严肃：【003，我们不能这样的。】
【女主谢灵人这么好，又是为我按摩才累到摔下床的，我怎么能不管她呢？】
在慕晚烟的认知里，谁对她好，她也会对谁好。
003看到这一幕，也只能叹了口气：烟烟太心软了，这样迟早会吃亏的。
“陛下，您的口脂花了，让臣女为您重新化吧。”
慕晚烟刚想伸手摸谢灵的动作却比她还快。
带着薄茧的指腹落在柔软的唇瓣上时，带起酥麻微糙的感觉，慕晚烟有些不自在，想避开。
下一刻，谢灵却捧起她的面庞，俯下身，沾着口脂的胭脂笔落在了她的唇上。
“陛下，张一下嘴。”
慕晚烟只想赶紧结束，便听话地张开了小嘴。
谢灵看着少女雪白整齐的贝齿和口腔内怯怯的樱粉，恨不得变成自己手中的胭脂笔。
他想，若是自己吻上去，应该会很甜很软吧……
就在谢灵控制不住越凑越近的时候，帐外忽然传来了安公公的声音——
“谢姑娘，您父亲谢丞相想见您。”
不情不愿地松开面前少女，谢灵只能克制地将胸腔里翻涌的情潮压了下去。
“陛下，臣女还有事，便先行告退了。”
被谢灵身上热气蒸腾得面庞嫣红的慕晚烟迟钝地点了点头，“嗯，你下去吧。”
等到人走了后，慕晚烟捧着脸揉了揉，不知道为什么，她总觉得女主刚才的眼神怪怪的。
此时，在营地的某处僻静角落里，一袭玄色常服的谢丞相谢青云神情严肃。
他发现谢灵最近对待女帝慕晚烟的态度很不对劲。
往常谢灵对于慕晚烟都是百般厌恶，可现在却动不动往慕晚烟面前凑，甚至还刻意讨好对方。
而且，这样的情况不止谢灵有。
就连与他谢家关系好的晏家小子和许家小子也变了。
眼下内有皇族旁支蠢蠢欲动，外有苍国虎视眈眈，这种情况下太过亲近女帝慕晚烟可不是什么好事。
“父亲。”
哪怕四周没人，谢灵还是谨慎地对谢青云行了个女子的礼节。
谢青云看到自家儿子脸上还未褪去的红，眉头一皱，语气严厉，“我不是说过让你少接触陛下的吗？！”
谢灵没有说话，但他沉默的态度更加让谢青云担忧。
慕晚烟生得那般容貌，若不是对方身为女帝，便是能引得世间男子争夺的祸水。
慕晚烟要如何染指朝臣他谢青云不愿意管，但若是谢灵对她产生了不该有的绮念，他必须管！
“谢灵，你不要忘了你是因为谁、因为什么，才变成这副模样的。”
“我记得你说过，你讨厌自己如今的模样！”
面对父亲的问责，谢灵声音低沉，“孩儿不敢忘。”
“只是，这一切都与她无关不是吗？”
“放肆！”
“谢灵！你现在是在为了一个外人和自己的父亲顶嘴吗？！”
“孩儿不敢。”
谢青云太了解自己这个儿子的性格了，对方决定了的事，他怎么劝都没用，可是这件事非同小可。
若是被旁人知道谢灵并非女子，而是男子，只是欺君罔上一条，便足以让整个谢家覆灭了。
当初若是他不对外宣称谢灵是女子，谢家恐怕早就被先帝铲除了，可如今，若是此事暴露，谢家又要满门覆灭。
为何老天待他谢家如此不公？！
只要慕家的人当天子一天，他谢家就永远不可能安全无虞……
藏起眼底冰冷的暗色，谢青云走上前拍了拍谢灵的肩膀，压低声音道：“灵儿，我知道这么多年委屈你了，可是天下女子何其多，你又何必为了她犯险，将自己和整个谢家置于危险之中呢？”
谢青云说完，便转身离开了。
与其等着谢灵的真实身份被发现，不如主动出击。
他谢青云从来都不是那种坐以待毙的人！
谢灵看着自己父亲离去的背影，心中五味杂陈，谢家陷入这般境地到底是谁的错谢灵说不清楚。
若他是天子，必然也会铲除当时有二心且势力庞大的臣子，可他却是谢家人。
他该恨的。
恨先帝，恨慕家人。
可面对那个总是满眼天真看着自己的单纯少女，他恨不起来。
谢灵抬起手，指腹上残留着少女馨香的口脂那么艳丽，他舍不得擦去。
他触碰不到她的唇，只能轻轻地吻住她的口脂。
慕晚烟，我该怎么办？
难道我此生注定都触碰不到你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