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乱中，她不小心碰到了哪里，只听谢灵突然闷哼了声，倒抽了口气，死死抓住她的手腕，弓起了腰身。
“陛下、别乱动……”
谢灵弓着腰说话时，声音低｜哑，热气拂过耳畔，慕晚烟像是被烫到一般。
“谢灵！”
“你怎么了，朕刚才弄疼你了吗？”
慕晚烟手足无措，想检查谢灵，又不敢再乱动。
过了会儿，谢灵终于抬起了头。
他满头大汗，一双桃花眼猩红幽深，白皙俊脸红得厉害。
见状，慕晚烟吓了一跳。
“谢灵，你怎么脸红成这样，是发烧了吗？”
出于关心，慕晚烟下意识抬手贴在了谢灵滚｜烫的额头上。
殊不知，她柔若无骨的小手，不过再正常不过的几个动作，却将谢灵勾得气血翻涌，几乎失控。
他抓住她作乱的小手，俯下身，带着压迫感慢慢逼近。
一时间，两人离得极近。
慕晚烟看着谢灵放大的脸庞，心头的怪异感再次升了起来。
谢灵的相貌虽然堪称绝色，却太过中性了，有时候她甚至有种对方是个男子的错觉……
想起之前对方之前曾经亲过自己的迷惑操作，慕晚烟身子抖了抖，连忙后退了些。
“你、你既然不想同朕一齐沐浴，便罢了，朕让人传太医，帮你看看。”
“不必了陛下。”
谢灵理了理裙摆，掩盖住了什么。
“臣女没有不适，只不过，每每亲近陛下，都有些不自在罢了。”
听到这话，慕晚烟这才松了口气。
原来是因为太害羞了，女主还真是脸皮薄，大家都是女子，这有什么的。
“既然如此，朕也不为难你了，朕让人为你准备些热水，你便在偏殿沐浴吧。”
“谢陛下。”
谢灵走时，姿势明显比进来之时僵硬了许多。
一出殿门，他便对宫人嘱咐道：“不用热水，多拿些凉水来即可。”
“可是陛下吩咐了——”
“若是陛下问起来，我自会解释，有劳了。”
那宫人犹豫了片刻，还是应下了。
很快，一排排宫人便将冷水灌满了浴桶，并贴心地在浴桶里洒满了红色的花瓣，点上了熏香。
“谢姑娘，沐浴的水好了。”
闻言，一直闭目调息的谢灵睁开了眼。
他扫了眼守在旁边的宫女，道：“我不需要人伺候，下去吧。”
“还有，守好门口，谁都不能进来。”
“是。”
宫人退出去后，谢灵卸下发髻上的珠翠步摇，散下长发，褪去了身上的衣裙。
摇曳的烛光，映照出谢灵真正的身份。
他擦去脸上的脂粉，侧脸凌厉，身上的肌肉线条流畅，双腿修长有力，上身精壮却不夸张。
入桶时，劲瘦的腰身被红色的花瓣亲吻过，说不出的色｜气。
水声晃动，刺骨的寒意包裹着谢灵烫｜热的身躯，体内翻涌的欲｜望却仍旧无法消退。
想起她扯他腰带时，不经意碰过的小手，谢灵呼吸｜粗｜重。
他知道，自己并不是什么正人君子，若不是怕自己男子身份暴露，他也不愿离开。
他不是柳下惠，面对心爱女子的撩拨，轻易就失控了。
深深地闭上了眼，谢灵仰起头，性｜感的喉结伴随着灼｜热的呼吸，上下起伏着……
慕晚烟沐浴好后，随口问了句：“谢灵在偏殿沐浴，着宫人伺候了吗？”
那宫人想到谢灵要凉水的要求，身子哆嗦了下，答话也答得磕磕巴巴的。
“回、回陛下，谢姑娘那边……”
慕晚烟听出异样，眉尖蹙了起来，“出什么事了？”
那宫女“扑通”一声，跪了下去。
“陛下，是奴婢的错，谢姑娘说沐浴想用凉水，奴婢一时心软，答应了。”
慕晚烟虽然生气，却并没有迁怒跪着的宫女，说到底，她们不过是个宫人，哪里能做得了谁的主？
她气的是谢灵。
夜里这么凉，她到底多不爱惜自己的身体，竟然用冷水沐浴？
“带朕去偏殿。”
“是。”
那宫女感激陛下仁慈，竟没有怪罪她，忙走在前带路。
行至偏殿，慕晚烟看到不在里面伺候，反而在这里守着门口的宫人，太阳穴突突直跳。
“你们就是这样伺候人的？”
看着自己一句话，宫人们就乌泱泱地跪了一片，慕晚烟不忍再责备什么，径直推开门，走了进去。
想起谢灵之前的嘱咐，那两个宫人欲言又止，最后还是选择了沉默。
谢姑娘再大，也大不过陛下去。
这整个天下都是陛下的，不过是个偏殿而已，别说里面是丞相之女在沐浴，就是国师大人在沐浴，陛下也进得！
此时，房间里的温度很高。
有节律晃动的水声，掩盖住了慕晚烟的脚步声。
谢灵脸色潮｜红，正沉溺在欲｜望中，全然没发现自己幻想着的人，正在朝自己慢慢靠近。
借着昏暗的光线，慕晚烟看到了浴桶里谢灵。
对方背对着自己，长发披散，大喘着气，不知道在做什么。
慕晚烟心中狐疑，小声喊了句：“谢灵？”
娇软的声音从身后传来，谢灵动作一顿，猛地睁开了眼。
“朕听说你用冷水沐浴，这是真的？”
慕晚烟一边说着，一边走到了浴桶边，甚至还伸出细白的小手探进了浴桶里。
谢灵看着突然出现的慕晚烟，眸色幽深，心脏疯狂跳动着。
他没敢动。
浴桶里的花瓣遮住了他精壮的胸膛，却遮不住他露在外面的手臂和肩膀。
更别提，他还卸下了脸上的妆容……
指尖触到冰凉的水，慕晚烟的表情严肃了起来，“谢灵，你为什么要这般不爱惜自己的身体？！”
女子本就体弱。
若是谢灵因为洗了这凉水澡，得了宫寒，像她一样以后饱受折磨，那还得了？
“朕命令你！现在、立刻、马上给朕出来！”
慕晚烟板起漂亮的小脸，明显急了。
别提谢灵男子的身份，就说他现在的情况，又如何能出去？
“臣女无碍，陛下还是请回吧。”
“朕不走！”
慕晚烟说着，就去拉谢灵，可当她的手触碰到谢灵紧实有力的胳膊时，愣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