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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听书,谈话,上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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凯撒游荡在璃月的街头,计划说明今天一天都是钟离带着旅者筹备送仙典仪,有钟离在,自己也不必花太多心思考虑,但是也同样是因此,凯撒无事可做了。

他想找个地方去看书,但是他放心不下诺娃。

以往比较紧凑的生活倒是不会给他留出如此宽敞的时间进行发呆,就算无事可做,凯撒也能去巡视一圈蒙德周围,或许会有新衍生的丘丘人营地,也或许会有受困的,迷路的旅人。

但这里是璃月,凯撒叹了口气,他开始思考蒙德那十来个新派能不能完成巡逻任务,羽蛇神也没有传来消息,应该是一切顺利?

凯撒拿出了一本书,《竹林月夜》,在望舒客栈找到了最后一本,他看到了第三本。

大街边随便找个地方,现在他早就换下了一身黑衣,为了让那群监视者方便观察,凯撒甚至点了一杯茶,坐在了那说书人的茶馆前。

“不说那凯撒劳伦斯的遮日羽蛇,更不必说那空天悬立的元素长剑,我们直说那英姿飒爽的白蛇贵族,眸似寒冬,发如坚冰,仅是一声呵斥,【过线者死!】,就让进犯蒙德的诸多宵小吓破了胆。”

凯撒抬起头,这好像是大团长远征后不久,有盗宝团以及装扮成强盗的愚人众进犯时自己出手的时候,当时只有骑士团知道这件事,后来越来越多的蒙德平民也知道了,没想到这事件还会流传到璃月,不禁想抬头听了听璃月的居民是怎么评价自己的,

“可偏偏,有那不怕死的,一个膀大腰圆,颈带钢圈的大汉,指着那浮立天空的凯撒劳伦斯就大骂,他骂道,【黄口小儿,装腔作势,凭你一人如何抵挡我们千军万马,到时攻下蒙德之后,必叫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凯撒抿了一口茶,其实当年进犯蒙德的人没有他说的这么高调,只是在远离蒙德城的外部扎营,似乎想要等待时机,偷偷潜入,但是被自己一一拔除了。

“那凯撒劳伦斯既然称为贵族,又号白蛇,自然不会允许这愚昧的进犯者侮辱自己的荣誉,但是高傲如他,怎会轻易同这进犯者对峙,实在失了颜面,他提手唤起飞剑,那遮日的巨蛇于空中长吟,不过刹那,乌云遮蔽天空,飞剑夹杂在雨滴之中,将那桀骜不驯的恶徒当场斩杀。”

抑扬顿挫,虽然故事都是编的,但是周围的人听得还是挺入境的,

“但是厉害的可不止那飞剑,羽蛇唤下的神雨,亦有蚀骨之能!”

“这神雨说来也奇妙,遇见敌人,便是蚀骨之毒,,但若心性良善之辈,便能痊愈旧伤,医治百病。传说,那白蛇贵族寻访七国,经受水神的考验之后,方才获此神兽相助。”

吹得越来越邪乎了,凯撒都不知道这。

“再回正轨,那一战打得天昏地暗,血流成河,打到最后,那流窜在阴影中的深渊教团甚至都想分一杯羹,为此,特地出动了诸多深渊法师,率领着丘丘人大军,一路破釜沉舟,誓要将蒙德纳入深渊!”

“蒙德居民紧闭门户,不敢伸头远看,怕这位英雄横尸遍野。城内有志之士,无一不为这白蛇贵族的遭遇捶胸顿足,为了防止丘丘人大军压境,凯撒劳伦斯落到地面,持剑对峙,天荒人渺,虽然这位白蛇拼劲全力阻拦着丘丘人的进攻,但是数量太多,纵使他有得意的武力,也只能是心有余,而力不足啊~”

说罢,田铁嘴停嘴,抿了一口茶,众人明白了这是什么意思,

“我打赏你500摩拉,快,继续说!”

见摩拉入账,田铁嘴嘿嘿一笑,继续拍案说道,

“眼看那丘丘人就要逼近城门,凯撒劳伦斯的家乡就要惨遭蹂躏,心中哀痛与愤怒促使着凯撒劳伦斯压榨自己的潜能,不过几秒过后,飞剑落入大军之前,神雨再次降下,蒙德人们的祈愿竟然感动了风神!风神吹拂过的灵风恢复了凯撒劳伦斯损失的体力,然后为这位英雄降下了神武,凯撒劳伦斯来不及感谢风神,再次冲向大军压境,这下有了神武助阵的白蛇如龙撵蚁,每一剑都甩出冲天剑气,杀得深渊教团和丘丘人溃不成军,四处逃窜,但是白蛇贵族岂会轻易饶恕这些老鼠?”

田铁嘴纸扇一收,眼神中带着狠辣,好像此刻他就是凯撒劳伦斯,杀进万军之中毫不恐惧,

“横天一扫,长风迅起,吹拂旷野的风全部变成锋锐迅猛的剑气,风雨交加,将所有踏入领地的进犯者全部碾碎。至此,蒙德城内响起了欢呼,那是为英雄鼓起的掌声,而当事人凯撒劳伦斯,无视功名,将风神赐下的神武悬立在蒙德之上,随时戒备着有心人的窥探。”

而后挥扇自若,好像藏匿功名的就是他本人。

凯撒笑了一下,除了名字和羽蛇对的上,其余的可以说毫无关系。

“这位小兄弟,为何哂笑于我?难不成,觉得田某说书有所不对吗?”

田铁嘴看向了凯撒,好像对方的笑容是对自己的质疑。

“并无不尊之意,只是在下听说,凯撒先生并没有去过水之国。”

凯撒只好随便寻了个理由,这个反应反而让田铁嘴觉得自己的专业素养得到了质疑,

“是我懂蒙德的白蛇贵族,还是你懂蒙德的白蛇贵族?”

凯撒有些无奈,他本身也没怎么在乎这经历了艺术加工的说书,只是因为一时没忍住笑了出来。

“那可能是在下记错了,论权威性,还是您更胜一筹。”

“那是自然。”

说着,吹了吹胡子的田铁嘴用纸扇扇了扇自己的,好似一幅世外高人。

凯撒在周围人客套吹捧田铁嘴的话语之下离开了这个地方,不然下一幕估计就要说清泉镇那次了。

“璃月虽好,但是总觉得还是有些不适。”

凯撒喃喃,有些无所事事地走在璃月的大街上。

“凯撒先生!”

派蒙指着凯撒说道,

“荧,快看,是凯撒先生。”

和荧一同注视向凯撒的还有钟离,对方似乎也不知道凯撒是什么打算。

“你们好,请仙典仪事件,把我们的计划打乱了,现在中间空出了一大段不知道去做什么的时间,我就来逛逛璃月城,说不定会碰到一些有意思的事情。”

“我们正在操办为帝君举行的送仙典仪,凯撒先生要一起吗?”

荧向凯撒邀请到,但是凯撒不怎么想去,这种替别人打工的事在蒙德就够了,到外面他还是比较喜欢当客人。

“不了,我一会儿要回不卜庐照顾诺娃。”

凯撒婉言拒绝。

“说来不卜庐,我们典仪的最后一项还需要永生香,想来璃月最有声誉的不卜庐应该有存货,如果凯撒小兄弟回去碰见老板的话,请通知他为我们预留一些存货。”

钟离好似突然想起来一般,对凯撒说道。

“我会向白术先生转告。”

荧和钟离朝着璃月城外走去,也不清楚准备什么素材。

凯撒则是带着两杯椰奶回到了不卜庐,

“凯撒先生,璃月城内如何。”

“好自然是好的,但是我不太清楚要做什么。”

凯撒摇了摇头,然后将椰奶递给了两个小姑娘,

“白术先生,往生堂的客卿托我告诉你给他们留一些永生香存货。”

白术脖子上的白蛇长生吐了吐蛇信子,

“那些东西又贵又没用,就算不留也不会有人来买的啦。”

“价格很贵吗?”

连白术的蛇都觉得贵,那这个所谓的永生香到底是什么价格。

“300万摩拉,品质上乘。”

“确实,听到这个数字我感慨的不是价格,而是璃月的黄金屋每年要怎么运作才能保持提瓦特货币体系不会崩溃。”

凯撒摇了摇头,这价格挺让人眼前一黑的。

凯撒看了看诺娃,诺娃也因为凯撒看过来而扭过头去,这种有些陌生的疏离感让凯撒有些失落。

“凯撒先生在吗?”

白术看向门口,来的人倒是颇有份量,

“玉衡星大人光临寒舍,我作为老板,倒是有失远迎。”

长生立刻装作不会说话。

“不必多礼,如果不卜庐还算寒舍的话,恐怕璃月就没有多少富裕之家了。”

客卿挥了挥手,然后把目光看向了站在中央的凯撒,

“凯撒先生,不知道之后有没有计划,我想约你谈一谈。”

凯撒自然是没事的,但是他不想介入七星同愚人众之间的争斗中。

“这并不是请求而是通知,我们已经向蒙德的骑士团代理团长进行了书面请求,作为蒙德居民,你有义务配合我们进行调查。”

见凯撒没有半点听从自己的意向,刻晴直接拿出来她取得的书面文件,直接来硬的。

“其实我没有义务遵从骑士团的请求,我想琴也不会命令我去帮助你们,如果造假证明的话,就先了解好我的身份。”

凯撒叹了口气,一眼就看出来那张文件是假的,

“走吧,我给你一个面子,毕竟我真的很闲。”

刻晴有些尴尬,这是她第一次造假,没办法,如果想要真正了解愚人众的计划那她只能从凯撒这里入手,虽说凝光已经有计划同那个金发的旅行者联系,但是想必对方也不太清楚愚人众的计划,只是被耍得团团转呢。

“既然凯撒先生同意那就走吧,事出有因,我发誓下次不会再有这样的情况了。”

凯撒跟随刻晴走出了不卜庐,随便在璃月港中来回转,

“凯撒先生是否知道愚人众已经在研究复制百无禁忌箓了?”

刻晴开门直入,打算直接询问凯撒在计划中的身份,毕竟看样子凯撒已经愿意同她们合作了。

“不清楚,我与他们达成的交易只有一点,那就是事成之后让我同某一个死去的人交流。”

刻晴听着凯撒的回答,

“那么作为计划的一员,凯撒先生需要做的事情是什么,还有是否知道愚人众究竟在计划着什么?”

凯撒一直在回答着她的问题,可能是身处高位久了,刻晴总是喜欢直接发问,

“那么璃月七星又在计划着什么?为什么要藏匿先祖法蜕?”

刻晴听着有些抗拒回答,不过为了凸显自己的诚意,还是决定如果凯撒能够提供帮助,回答他的问题也是可以的,

“不如凯撒先生你先回答我的问题,如果情况属实,那么我会回答你的问题。”

“我的任务是保证计划的每一步照常进行,愚人众的目标吗,他们没和我说,不过我猜就是为了掠夺岩神的神之心。”

“岩神的神之心?那——”

“现在轮到你回答问题,玉衡小姐。”

凯撒打断了想要继续发问的刻晴,然后示意她回答凯撒的问题,刻晴则是把想说的话咽了回去,然后回答着凯撒的问题,

“凯撒先生如何看待七星的行为?”

“很可疑,如果不是我知道凭你们奈何不了帝君,我肯定会怀疑你们就是凶手。”

凯撒回复道。

“岩神已死,提瓦特的七神体系还会有新的岩神降临,若是七星犯上,那么新的岩神定然会对七星降罪。七星之所以禁绝流言,也不是为了刺杀神明掩人耳目,而是为了,”

刻晴看了看四周,然后对凯撒说道,

“收敛帝君的权力。”

“七星倒是所图甚大。”

凯撒笑了笑,倒是有些欣赏七星,反应迅速,也确实有野心与行动力。

“凯撒先生的反应倒是超乎我的意料,我本以为凯撒先生会瞧不起这忤逆神明的举动。”

刻晴见凯撒没有反对,倒是有些惊讶。

“璃月商业发达,发展方向与行为准则尚且依靠岩神的指导,可以说璃月不可一日无主,岩神死后,若是七星想要维护璃月的秩序与安全,就必须成为取代岩神的存在,纵使这样会惹恼一些人,但是也会掀起有神之地的新纪元也说不定呢。”

凯撒的想法与七星不谋而合,这些话倒是得到了刻晴不少的好感,

“不愧是蒙德的贵族,虽然对凯撒先生不敬神明的传言有所耳闻,但是实际交谈还是让我大吃一惊。”

“我并非不敬神明,我只是认可最有效率的行为罢了。”

凯撒要否认刻晴这点,他还是很敬重那些守护黎民的神明的。

“那凯撒先生信仰风神?”

“不信。”

凯撒十分自然,敬佩归敬佩,信仰肯定是不信的。

“咳咳,”

刻晴用一声清咳将话题拉回正轨,

“但是绝云间的仙人并不这样认为,他们高傲,不把七星放在眼中,似乎帝君死后,七星的一切行为都是无能的掩饰。也多亏他们时间观念淡薄,看不起七星,这才没有直接打过来。”

“听起来倒是挺无礼的,我以为璃月的仙人会比较好说话。”

凯撒倒是有些理解仙人的行为,要是凯撒回去发现那十二个人不仅没能守护好蒙德的居民,反而擅离职守,企图将蒙德送到愚人众手中,那么凯撒肯定要大开杀戒的。

“或许是我的刻板印象太差,七星里面不敬神明的似乎只有我一个,像是凝光就不会说出这种话来。不过仙人发生这样的事,还愿意召开众仙会议,而不是直接来璃月镇压我们,我倒是挺意外的。”

凯撒还以为这个紫色猫猫头一直都会是官方的正经的样子,但是听她说完这些饱含怨念的话倒是让刻晴的形象在凯撒心目中更加饱满了起来。

“我说完了。你还有没有什么想问的?”

“百无禁忌箓是什么东西?”

“面见仙人的通行证,说来也就是这个东西能够让蒙德的旅人能够将四个仙人惊动,然后决定来质问七星,虽是我们追捕她在前,不过这样也算扯平了,毕竟就算她不说,那些个仙人也迟早会知道,到时候说不定会更加直接地镇压七星。”

刻晴有些没好气地回答,

“没有的话我继续问了。”

凯撒示意对方继续,

“你们的计划中,应该有一个黑衣服的神秘人,我们本来怀疑是你,但是你在蒙德的时候他却在望舒客栈,神出鬼没,实力强劲,你知道这个人是谁吗?”

“他一直掩着面目,我也不知道对方到底是谁。”

凯撒回应着对方的疑问。

“线索又断了吗?”

刻晴思考了会儿,

“那行吧,我等会儿要去天衡古城垣调查一下一夜之间被修好的归终机,就先离开了。”

这下又是没有事做的时间了,这时应该做什么呢?

——

“那个应该就是群玉阁了吧?”

派蒙指着天空中漂浮的巨大建筑,对着荧说道。

刚才还在和钟离一同寻找香膏,刚刚完成任务,就有一个长着角的蓝发女孩自称天权的私人秘书,邀请两人上群玉阁一叙。

“但是,不知道怎么上去。”

荧望着很高很高的建筑,即便是靠风场,也应该飞不上去吧。

“那里有一块儿浮石欸!”

派蒙指着和群玉阁中间的半空中有一块儿浮石,

“那样也上不去的。”

“找千岩军打听一下,说不定可以知道方法。”

荧对派蒙说,上去的方法应该不是秘密,不然甘雨就不会和她们说自己拜访群玉阁了。

“确实啊,就照你说的做吧,等等,”

派蒙指着下方被她们修好的归终机,

“我们已经到这里附近了,我有了一个非常妙的主意!”

“什么主意?”

荧看着派蒙,心里有些不安。

“我们可以用归终机,把你发射上去!”

荧看着派蒙一副叉腰得意的表情,有些不满,

“说的没错,就用派蒙先试用一下。”

“我,我开玩笑的。”

派蒙的声音有些弱势,好像有些害怕荧真的这么做,

“我想起来了!那个好心人,不是给了我们一个挂坠吗,现在不就是需要他的时候了吗!”

派蒙拿出了替荧收起来的传送锚点挂坠。

凯撒感受到了召唤,火速找个角落,用系统直接装备上黑衣,传送到了两人身旁。

兜帽遮掩下的眼睛看了看四周,和天空上的群玉阁。

“喂,好心人,我们现在想要上群玉阁,请问你有没有什么方法啊?”

派蒙飘在凯撒眼前,凯撒想了想,不能透露自己的武器,那就,试试这个悬浮石?

“蒙德风之翼,有么?”

荧以为这个神秘人要让自己借助风场,

“不行的,风场太小了,我们已经试过了。”

“有就行。”

拦腰将荧公主抱起,在其一脸惊慌的表情下压腿起跳,巨力压迫,草皮都凹陷了一大片,凯撒直接跳到了中间悬浮石的上方,然后在一个接力起跳,好在这个悬浮石足够坚硬,才让凯撒直接跳到了群玉阁斜上方的天空,

“打开风之翼。”

将荧扔了上去,凯撒借着后推力踏上了浮石,然后回到了地面,看着派蒙。

“那个,好心人,其实派蒙觉得,旅行者一个人就可——”

“啊啊啊啊啊啊——”

同样的方法将派蒙送了上去,只不过派蒙会飞,倒不必担心会摔坏。

“吓死我了!这个坏家伙!派蒙真是看错他了!我要给他起一个难听的绰号!”

派蒙浮在空中安抚了一下自己的心情,旁边安全落地的荧也觉得有些太过刺激,

“但是他确实给我们送上来了。”

“我不管,我要叫他!黑心人!穿的那么黑,心也一样黑!”

“两位,欢迎来到群玉阁。”

凝光则是站在她们面前,见了两位如此不同的出现方式。

“那个,初次见面,我们为你准备了一份礼物,希望你喜欢!”

荧也拿出来糖霜史莱姆,递给了凝光。

“这,我邀请二位前来,还劳烦两位为我准备了礼物,真是费心了。”

“欸,不费心不费心。嘿嘿~”

派蒙摸了摸头。

“群玉阁真的很漂亮。”

荧由衷的赞美着。

“从做生意开始,我就着手准备制造这个群玉阁,最开始它只有一个房间那么大,如今,也确实能够遮掩璃月上空的明月了。”

“以后,它一定可以遍布七国。”

“真是,令人赞叹的野心啊。”

荧感慨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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