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问的东西我多少有些猜测，不过现在你的精神状态似乎并不适合介入这种事情。”
钟离看着凯撒摇了摇头，虽说他并没有精神方面的权能，但是观察一个人的状态对他这种已经活了数千年的神来说已经是轻而易举了。
“是吗，最近确实有些累了。”
凯撒点了点头，随后回应道，
“不过休息对我来说也不是最好的缓解方式。”
“关于那个家伙，既然作为摩拉克斯，你也参与过五百年前讨伐坎瑞亚的战争。那么对于身处坎瑞亚阵营的那个家伙，你应该也有所了解吧。”
凯撒最开始只以为黑色怪物只是他的负面情绪集合提，但是越往后来越奇怪，他拥有比凯撒更强大的实力，比凯撒更悠久的历史。
若不是因为凯撒拥有自己从出生到现在的所有记忆，他肯定会以为自己才是冒牌货。
“我无法肯定我脑海中的信息是正确的，所以，如果你听到的信息与你所期望的不同，首先不必怀疑你自己的认知。”
钟离看着凯撒并不打算罢休，于是回答道，
“他并非是坎瑞亚人，他的身上也没有流淌着坎瑞亚的血脉。”
“我们在阵营上虽为敌人，但是他并没有参与进攻七国的战争之中。”
“在我的记忆中，他就像一个外来者，好像帮助坎瑞亚只是为了同天空岛的那位为敌。”
“而且他似乎并不知道坎瑞亚在向七国进攻。这也是他同坎瑞亚最后反目的原因。”
“坎瑞亚与七国的战争最终以失败告终，而他则是在战争结束之前就销声匿迹。”
钟离似乎在与那份记忆沟通，这是那份独立于他记忆的一份记忆，所以他如果想要得知里面的信息，就必须要对那份独立的记忆进行沟通，
“他很强，至少，在五百年前，他与天空岛那位公平战斗，并未落入下风。而后——嗯？”
一股强烈的抗拒感从那份记忆传导到钟离的脑海，让他无法继续获取那些记忆的内容，
“我无法继续阅读那份记忆了。”
钟离摇了摇头，对凯撒说道，
“虽说如此，但这大概就是那份记忆中包含的东西了。你为什么突然要打听他的消息。如果我没猜错的话，你们应该已经认识很久了吧。”
“我这次前往稻妻，见识了一个苦难的国度，灾厄，苦难，折磨，使得这个国家封闭保守，使得这个国家的人们在煎熬之中勉强度日。”
“浓郁的雷元素，以及城外几乎随处可见的魔物，外加几乎比可居住地面积还要大的恶劣环境。我被这种现象吸引，而后也想知道为什么会有这种现象发生。”
“所以，我进入了稻妻的地下，那个名为渊下宫或者说白夜国的地方。在那里我碰到了深渊教团的使徒，从他口中得到了那个家伙的消息。”
凯撒将自己的经历说给钟离听，
“最开始，我只是想预防蒙德出现那种环境。后来，我发现那场被所有人忽略的五百年前的战争，似乎牵扯着他，也牵扯着我。”
这就是凯撒询问钟离的缘由，
“这些急不得，所以我来也不只是为了这。”
“那个深渊使徒和我交代，除了蒙德那个寒天之钉之外，璃月也有一个。它们镇压着深渊的气息，防止他们向外逸散。”
“稻妻没有那样的东西，这也是稻妻的历史与土地都布满了悲痛的原因。”
“我想向你询问一下，璃月真的有像是这样的东西吗？”
钟离听后，思考了一会儿，似乎是觉得这件事不会造成什么负面的影响，然后决定告诉凯撒，
“虽说那位新的雷神秉持着保守的态度，但是在以往，稻妻也是能人辈出，在目睹了坎瑞亚与血亲的灭亡之后，能够向她一样站出来把持大权，接受友人逝去的事实，并将稻妻守护住，置身处地思考一番，便也能够理解她所恐惧的东西。
虽说璃月历史悠久，仙人方士层出不穷，但是五百年前，在璃月的层岩巨渊之下，确实有一场无比惨烈的战争，那场战争宛若绞肉机一样将璃月的战士与仙人都吞噬了，五大夜叉，三位身死，一位失踪，仅剩一位活在业障的折磨之中。”
钟离这时候想起凯撒给予魈的帮助，
“说来也多亏你的那把武器，魈如今也能够在城镇周围休息了。”
“他嘴上虽然不说什么，但是内心应该也是很高兴的。”
钟离此时确实像一个老父亲一样。
“并非是什么值得夸耀的功绩，我只是在特定时间点恰巧有了特定的能力去帮他。不谈这个，既然那里是降下了类似于寒天之钉的东西的地方，应该也不会让普通人靠近吧。”
凯撒摇了摇头，他需要的是确切的地点。
“仅靠言论，反而有失力道，既然你对一些事尚且抱有疑问，那亲自前去看看，确实是最有效的解决方法。”
钟离将层岩巨渊的地点告诉了凯撒，在那璃月的矿产命脉之中，曾经有一场危及璃月的战争。
“七星应当封锁着那层岩巨渊，但同时又暗地里向冒险家协会发放委托，七星的封锁对你来说应当不算什么，但是能规矩一点还是规矩一点好。”
契约之神向来是不喜欢定下的契约被打破的，规矩也是契约的一种。
“我明白了。”
同这种层次的神或者神灵眷属交流，总是少不了打工的。凯撒的目的会被他们结合到自己的目的当中，然后让凯撒成为一个优质的劳动力。
虽然有些麻烦，但是达成目的的方法就这些，这是没办法的事。
——
“怎么，你也有要打扮之后才能见的人吗？”
至冬女皇看着调整自己外表的黑色怪物说道。
“谁不会有呢。”
黑色怪物没有吐槽这有些尴尬的话题，而是身着坎瑞亚服饰，转头说道。
“虽说并不是真的脸，但是有个外貌就已经足够了。”
“你要去哪里？”
“见一些本以为这辈子不会见到的故人。”
黑色怪物没有回头，打算直接离开至冬女皇宫殿。
“坎瑞亚的人？”
冰之女皇的话语让黑色怪物动作一滞，他有些不自然了，但是随后，他转身说，
“你露馅了，冰神。”
随后，划开空间，直接消失在她的眼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