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师父,您放心,我已经接下了任务。”
他们已经回到了许家,许轻想着还没告诉钟文雄那边的消息,来到花园里给钟文雄打了个电话。
“行,你接下就行。这么好的活,我实在不想让别人接。”
没想到那个楚济竟然拒绝了他当保镖,钟文雄很少会在保护人这件事上碰一鼻子灰。
最气人的,楚济拒绝他的理由竟然是长相问题!
方脸阔耳怎么了!长得凶又怎么了!
他长得丑影响他家基因了啊!
钟文雄一想到这件事,就气得睡不着觉。
“好好工作,记住你代表的是在渊茶室。”
这是许轻第一次接下他负责的任务,钟文雄有些担心,像是第一次送姑娘去上学的老父亲,连声嘱咐着。
说完了许轻要担的责任,钟文雄话音一转,冷哼一声。
“要是楚济那小子欺负你,你跟我说,二师父帮你收拾他去!”
十位师父里,最护短的就是二师父钟文雄了。
许轻失笑,“二师父,您是想让我好好干,还是不想让我好好干啊。”
钟文雄又细心叮嘱了几句,这才挂断了电话。
她收起手机后,又在花园里逛了一会儿,才往房子那边走去。
才刚走到跟前,就看到后门半敞,傅予执抱着手臂倚在门框旁。
他看过来的目光渊深,与远处天边垂落的夜色融为一体。
许轻低头理了理手中的木芙蓉,“我看楼下花园里的芙蓉花开了,摘一点放在房间里,会有淡淡的香气。”
傅予执站直身子,接起了她手里的花束。
还带着露水的芙蓉花,根茎潮湿,拿在手里,一股很淡却清雅的香气幽幽传来。
他抬眼看向许轻,轻笑一声。
“怪不得你不用香水,整天还带着一股香味。”
傅予执微微俯身,凑近木芙蓉轻嗅了下,香味顿时馥郁起来。
他的轮廓深邃鲜明,与秀气柔软的花瓣形成了鲜明对比。许轻看着他的鼻梁微微将花瓣微微顶开,还有的花瓣在他俯身的一刻贴了下他的薄唇。
这让一向冷峻的他,多了些风流的意思。
许轻不知道想到了什么,她微微偏过头,欲盖弥彰地将碎发撩到了耳后。
“你去找个花瓶,简单插一下就放到房间里吧。”
她一边说着,一边推开门走进了屋子里。
后花园这边的门正好与偏厅相连,距离楼梯还有一段距离。
傅予执攥着那些新摘下来的芙蓉花,曾在许轻手里满满的一捧,在傅予执的手里却显得十分小巧。
明明是同样的数量,却仿佛一下子少了许多。
傅予执:“楚济的私生饭还没找到,保护楚济是我的职责,像今天这种情况,你不用出来。”
他想起楚济离开时,粉丝的乱象。
许轻竟然还跟着楚济一起出来,她即使会点身手,在这种情况下也容易受伤。
混乱,就代表着不可控。
许轻嘴上说着:“我知道了。”
她心里却没当回事,看来下次护送楚济出来的时候,要戴面具。
傅予执只当她把自己的话听了进去,“你要当楚济的茶师多久?公司那边不影响吗?”
“不是很影响。这边节目组大多数在周五到周日拍摄,不影响我平时上班,等下个周五,我在公司那边请假就好了。”
这也是许轻没多想就接下了任务的原因,和她在公司上班的时间只重合一天,两边都能顾及到。
许轻刚踏上楼梯,就感到垂在身侧的手指被傅予执轻拉了一下。
她转过身,听到傅予执声音低沉地说道:
“明早,一起去上班吧。”
他的目光,似是黑色的绸缎,将她包裹其中。
男人的手像是一块热炭,甚至能感受到一个个分明的骨节。
她缓缓垂下眸子,收紧了与他交握的手。
“好啊。”
傅予执轻笑一声,走了几步来到她的前面,拉着她往楼上走去。
咔嗒。
二楼的方向传来了门关上的声音。
许云柔若有所思地从楼梯下的储藏间走了出来。
她手里还拿了个手机,亮起的屏幕上显示正在通话。
刚才她正和经纪人通话,聊起该如何扭转网络上对她不好的评价。
远远地看到许轻和傅予执出现在后门那边,一想到这里是他们的必经之地,许云柔就提前躲进了储物间里。
最近她什么都不顺,还都被许轻看了笑话。
许云柔不想再正面遇上许轻,暂时避开。
没想到,被她听到了几个关键词。
电话里,经纪人久久得不到回应,喊着她的名字。
许云柔回过神来,她重新抬起手机,问经纪人。
“你知道最近绍平市有什么节目在拍吗?楚济也在的。”
经纪人很快回答,“一个情感节目,叫做《再爱》的情感观察节目。”
许云柔计上心头,露出了这几天少见的微笑。
“你给我联系一下,我要去那个节目当飞行嘉宾。”
-
第二天,许轻照常上班。
还没到停车场,她就远远地看到了站在门口的三个人。
她侧过脸看了傅予执一眼,因为她认出了站在最前面的唐宸。
许轻好奇道:“他的餐厅一点不忙吧,竟然在这里也能看到他。”
周末不是餐厅最忙的时候吗?怎么这个时候唐宸不在餐厅,而在这里?
傅予执笑着停稳了车,“这话可别被唐宸听到。”
许轻抿了下唇。
傅予执没有否定,看来唐宸的餐厅真的生意很差。
不过看唐宸一副富二代的模样,估计他也不差这点钱。
下车来到摄影棚门口,那三个人站在楼梯上,看着傅予执和许轻二人。
贺余风露出了风度翩翩的笑容,看向许轻,“我是贺余风,第一次见面,久仰大名。”
这段时间,唐宸总是提起许轻,贺余风的耳朵都快被他磨出茧子来了。
许轻微笑了下,“你好,我叫许轻。”
靳深将公文包换了个手,主动伸出,“许轻女士,我是你的律师——靳深。”
他本意是想和许轻握个手的。
当律师的和客户见面握手,是最基本不过的礼仪。
没想到,手刚举起来,就被傅予执用手指按着他的手腕重新压了下去。
他神色冷淡,“说话就行。”
潜台词:动什么手啊。
靳深怔了下,纳闷看向傅予执,用眼神对傅予执控诉。
喂,你老婆的手是金子做的吗?摸一下都不行!
傅予执挑眉。
对,就是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