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飒。”
七杀枪出，这妖魔的脑袋当场四分五裂。
这群所谓的三十二洞妖窟之主，实际上就是三十二只占山为王的妖魔，实力大多参差不齐，但再多也绝对不超过五境。
“怎么样陈司命，这维持仪式的妖魔少了一只，那存在也理应不会降临了吧。”
陈九皱起眉头，心中疑惑。
刚才击杀的那只妖魔，体内的炼妖炉却没有生出半点反馈。
这种情况倒不是他第一次遇上，不过那是因为幻境。
难道刚才同样也是幻境？
不太可能。
如今的陈九已经不再是当初那个对修炼一无所知的小白，还不至于连是不是幻境也无法分清，所以必定是有什么东西，抢走了原本属于他的收获。
我的经验也敢抢？
这般想着陈九开始仔细观察起周围的环境。
果然，功夫不负有心人。
陈九敏锐的觉察到一个微不可查的变化。
虚影。
笼罩在城池上的文圣虚影又变得凝实了起来。
虽然只有一点点，但这一幕仍然没有瞒过陈九。
再次回想起刚才杀死那妖魔的细节，那就是，在他击杀对方的一瞬间，从对方的七窍中飘出了与之前那些百姓们同样的惨绿荧光。
现在看来。
对方不只只是在维持这阵法，更是这阵法的一部分。
只是这些妖魔本身，它们又知道这些事情吗？
这仪式不简单，无论他是杀不杀这些妖魔，最后也会被这仪式吞噬干净。
只是可惜白锦不在这里。
到这个时候，陈九反而有些怀念，白锦那仿若取之不尽的阵法知识。
“陈小子，你是不是把我给忘了。”
脑海中响起凶神不满的声音。
“退。”
“退退退退退，你这馋我身子的老怪物。”
陈九厉喝道。
这体内凶神，除了消耗他的生命，还能有什么作用？
对方的存在，更类似于记忆中，地狱的魔鬼，一切交易源自于等价交换，让对方出手，那必定将付出气血枯竭，生命力流失的代价，最后便是陆武那般魂飞魄散。
只不过他比陆武更幸运，只要不使用凶神的力量。
对方的存在除了吵闹便没有半点作用。
“等等，你的意思是……你有办法留下这些被绑定了的妖魔魂魄。”
反应过来以后的陈九突然眼前一亮，炼妖炉的能力，是可以汲取被他击杀以后妖魔身上的妖力，而不是妖魂，否则的话便变成了邪器。
可要说邪门，谁又能比的起这来历不明的凶神。
“嗯，孺子可教也。”凶神卖弄的说道，其实他心中也憋屈。
想他存世不知道多少岁月以来，流水的封印者，铁打的他，可以说是万花丛中过，片叶不沾身吧。
可万万没想到他居然栽在了陈九这么一个乳臭未干的黄毛小子手上。
有平等契约的存在，它不能在无时无刻吸食陈九身上的能量，这些日子里来，它都是饿着过的，谁又知道它的痛楚。
万不得已，它只得放下尊严。
恰饭嘛，不丢人。
“但是你得答应我，以后死在你手上的敌人，灵魂归我，能量归那破炉子。”
凶神的声音中怨念十足。
这些天里，陈九在青平府城中斩妖除魔的行动，都被它看入眼中，看得口水长流。
身为一只凶神，一只饥饿的凶神，眼睁睁的看着一个炉子混的比它还好，那涌来的妖力源源不断。
有段时间，它甚至能听到从炉中传来打嗝的声响。
这陈九简直是他生平仅见，送来的麻烦事一件接一件，敌人一批又一批。
如果不是亲眼所见，它万万不敢相信，世间竟有如此天煞孤星之体。
“你要妖魂，炼妖炉要妖力，那我……”
陈九摸着怀中的烧烤调料，陷入沉思。
合着他成产业链了
“好吧，好吧，我答应你。”
陈司命，这是在与体内的凶神交涉？
一人一凶神的交流没有掩饰，让张贤存看得目瞪口呆。
这玩意儿，还能用沟通的？
“出发，趁敌人没发现，我们悄悄的把塔偷了。”
打定主意以后的陈九，大手一挥，眼中贼光闪烁。
剩余三十一妖窟之主的位置倒是好找，毕竟只要一抬起头，便能瞧着他们风骚的舞姿，很快一行人再次来到一座高楼前。
屋顶，一只现出原形的狼妖正在对月长啸，看着街道上突然出现的两道人影，狼妖嘴角一抿正要露出一个残忍的笑容。
“嗷嗷嗷嗷嗷嗷。”
结果从陈九背上，一只血色大手骇然伸出。
同时还回荡着凶神沙哑的嘶吼。
“你知道什么是真正的痛楚吗？”
“感受痛楚吧。”
“………”
我们认识吗！！！
狼妖内心咆哮，紧接着整个妖躯便在这血色大手的压制下粉碎，妖力被吸入炼丹炉中，妖魂则入了凶神的五脏庙。
“一塔拿下，乘胜追击，直奔水晶。”
“冲冲冲！！！”
陈九轻轻的来，正如他轻轻的走，挥一挥衣袖，带走了狼妖的棒子骨。
那么问题来了。
几个月大点的小狗，能吃五境妖魔大骨吗？
在线等挺急的。
“这位妖友请留步。”
“你这舞，它有证吗？没有证那怎么证明它是正经舞？”
“你这是民族舞还是现代舞？”
“诶，你怎么还龇牙咧嘴了。”
“再见，来不及握手。”
“孽畜，请出示你的48小时核检，以及绿码，并且配合社区防疫，严禁尬舞。”
“大胆，我一眼便看出你不是人，世尊般若，妈咪妈咪哄，大威天龙！！！”
………
文圣庙中，也很快察觉到了三十二窟妖王这边发生的异变。
“有人捣乱。”
朝子闻看向天空中逐渐消散的文圣虚影皱起了眉头，又转向那道人。
“你不是说这阵法绝对不会出现任何问题，现在是怎么回事？”
道人猛的睁开了双目，对视着朝子闻的眼眸缓缓眯起了眼。
“你这是在跟我说话吗？”
“我也只是害怕白白浪费了这么多的布置。”
朝子闻眼神阴翳。
唰。
道人的身形刹那间消失在原地，在朝子闻肚子上打上一拳，打的他当场吐血倒地。
“道师给你的才是你的，不给你，你也不能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