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学会了用愿力,来换取魔神的庇护,使种族延续下去。
再后来,魔神战争开始了,他们又受到了魔神的恩赐,他们开始强大,他们从十几个人才可能杀死一头野猪强大到可以杀死魔神的眷属。
就像你麾下的人类部队,他们不就能和安德留斯的眷属杀的你来我往吗?
现在,魔神战争进入终章,魔神也开始落寞,无数的魔神死去,他们的眷属也不复存在。
可是人类呢?他们依旧在变强,想尽一切办法的变强。
没有翅膀与神力的他们,按照鸟的翅膀发明了风之翼,他们从此也能翱翔在蔚蓝天空;
难以度过大海的他们,发明出了船只,他们自此能横渡无边无际的大海!
从此看来,人类的智慧还胜于大部分的魔神!他们虽为肉身,全堪比神明!
现在,你还觉得人类会在恶劣的环境生存不下去吗?”巴巴托斯越说越大声,仿佛不是在对高塔王说话。
高塔孤王沉默了,他开始思考自己是否是真的做错了。
这时,塔下一位白胡子快到地面的老者率先跪了下来,喊道:“我们不惧挑战,还请高塔王赠予我们自由!”说毕便拜了下去。
其他人也都跟着跪了下去,重复着老者的动作,连没回来的人们也都跑回来,重复着这一套动作,包括和狼群在战斗的军队。
而狼群早在安德留斯倒下之时便停手了,军队只是在戒备狼群。
高塔孤王走到边缘,听着从刚开始稀稀拉拉,到此起彼伏,再到整齐划一的动作与喊声。
他明白了,他全都明白了。
“诸位子民请起!”高塔孤王发出庄重的声音,但巴巴托斯从里边听出了离别的悲哀。
“诸位,一千四百年之前,我来到高塔,当时的人们请求我的庇护,我应许了。
自此,我建立高塔幕府,创立高塔军,东征西战千年有余。斩落大大小小魔神三百余人!
起初,众人见我便施礼,我颁布的政令也立马执行,更从未发生过较大的争执。
那时他们和我说,这是敬爱我的表现,以至于后来没有太注意到你们的感受,我,烈风的魔神——迭卡拉庇安,再次向大家道歉了!
此可谓,宫室之美私吾,朝廷之臣畏吾!”众人都泪流不止。
高塔王字字属实,只想着自己的他们,或者说,已经习惯了被高塔王庇护的他们,从来没有在意过这些。
高塔孤王像垂暮的老人一般道“今天开始,我不再是高塔王,风墙已开,你们重获自由了!”
众人都听清楚了这几句话,却没有一个人离开,他们重新开始哭喊道:
“高塔王您别走,您是我们永远的高塔王!”
“您不能走,军队还要听从您的指挥!”
高塔王仿佛听不到的一样,回到了王的座椅。
“那么,烈风的魔神,接下来你打算怎么办呢?”巴巴托斯虽然猜到了,但还是想再问一遍。
“风精灵,虽然这场革命不是你造成的,但你也是领导者之一,他们会愿意追随你的。
而这场不算成功的革命,也是时候画上句号了!”说着高塔王体内就涌出来了一团巨大的能量向巴巴托斯飘去。
“烈风的魔神,难道这就是你刚刚气息不稳的原因吗?”
“是与不是,你心中有数,快收下吧,不然,我也控制不住了。”
巴巴托斯只好先存放在体内。
“希儿,我就要来陪你了,你这次不会再怪我了吧!”高塔王露出令人难以置信的笑容道:
“风精灵,这蒙德,我的孩子们,就都拜托你了。对了,还未曾询问你的姓…”
高塔王话还没说完,整个人便瘫了下去,只有那坚挺的背,还热着的身子证明着他刚刚还存活在世上。
巴巴托斯放声大喊道:“迭卡拉庇安,我叫巴巴托斯,别忘了,希望下辈子我们能做朋友!”
底下的人们听到这声音,明白了一切,不少知道高塔王平日里的操劳的人晕了过去,为首的老者,也是刚刚带头跪下的人,他甚至咳出了血。
巴巴托斯立马下来用神力来救老者的命。
“巴巴托斯大人,不用来救我了,我的身子骨我知道,我也该追随高塔王离去了。”老者虚弱的说着。
“那你刚刚…”巴巴托斯问道。
“这些是人类,是蒙德人民必须经历的,谁也阻挡不了,而我,只不过是推了一把罢了。就算没有我,也依旧会有人站出来,带领大家的!
巴巴托斯大人,你知道吗?高塔王他其实并不坏,他只是比较愚钝。
他不懂政事,但为了蒙德人民他不分昼夜的努力,甚至王后抱怨也要处理政事;
他不懂人心,他便从繁忙的日子里抽出时间通读百书,虽说也没有什么结果。
我想说的是,由烈风而生的他,他应在提瓦特大陆上任意驰行,是蒙德束缚了他。
所以纵然他再过嗜杀,再过不解风情,他依旧将最后的温柔留给了蒙德人民,他的子民。
所以,还请巴巴托斯大人为他立个墓,哪怕只是无名的墓!谢谢了。”
老人强撑着说完最后一句话,他想抬起头再看看这个世界,可是他做不到了,巴巴托斯刚想把他的头抬起来,他竟就断了气。
巴巴托斯将他亲亲的放下,为他整理好仪容,便回到塔尖,抱上无名少年的尸体想要离去。这时宋梓喆终于现身了(你倒是给我出场机会呀!)。
“儿子,你还不准备吸收高塔王给你的能量吗?”
巴巴托斯摇了摇头。
“那你和我去一个地方。”说着就拉着巴巴托斯去到了无妄坡
这时候往生堂还没有建立,当然不用绕圈圈了。(我绕了五圈。。。)
宋梓喆一探知就找到了无名的少年。
“你果然来了呢,巴巴托斯,还有这位不知名的客人。”少年面带微笑的说道。
“嗯。原本我不会来这么早,毕竟没来过,对了,这位是我爸,他带我来的。”巴巴托斯略带悲伤的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