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傻柱竟敢辱骂王刚。
不等王刚亲自动手,小马当即一耳光狠狠抽在傻柱那张丑脸上。
“进了保卫科还不老实,就你小子也配别人设计陷害?”
“你徒弟胖子已经把事情全都交代清楚了,就是你小子偷食堂的粮食。”
“还敢诬陷人家王刚!”
傻柱不敢对着小马炸刺。
只能用仇恨的眼神死盯着王刚不放。
他是个二愣子不假,但向来都是窝里横,哪敢顶撞保卫科的人。
王刚好笑的一把拉住小马。
“小马哥消消气,你还是先去把手洗了吧。”
“傻柱昨晚掉进了茅坑里,到现在都还没洗脸呢。”
王刚话音刚落,小马和小崔的脸色立马就变了。
两人赶紧跑出去反复洗手。
难怪傻柱浑身这么臭。
不像是食堂的厨子,倒像是个厕所搅屎的。
原来是掉进了茅坑里。
这也太恶心了!
保卫科大厅被临时改成了审讯室。
食堂盗窃案引起了杨厂长的高度重视。
因此由保卫科孙科长亲自负责案件的审讯工作。
傻柱和秦淮茹作为犯罪嫌疑人,被安排坐在大厅中间的小凳子上。
像动物园的猴子一样被众人围观。
秦淮茹嫌弃的轻掩着口鼻,侧着身子,不肯跟傻柱并肩坐在一起。
王刚则是位列旁听席,跟杨厂长派来的林秘书坐在一起,好烟好茶伺候着,旁观案件的整个审讯过程。
孙科长不愧是宣传科赵科长的好朋友,这次算是给足了王刚面子。
王刚也是投桃报李,给孙科长和林秘书各散了一根熊猫香烟。
两人看向王刚的眼神顿时变得不一样起来。
王刚身上似乎蒙上了一层神秘的色彩。
这种特供烟,就连杨厂长恐怕也没有吸过吧?
能搞到这种普通人一辈子都难得一见的特供香烟,王刚的身份背景绝对不简单!
孙科长和林秘书对望一眼,都从对方眼睛里看出了好奇和震惊。
两人望向王刚的眼神顿时都变得亲热了不少。
不再是长辈看晚辈那种居高临下,而是把王刚当成跟自己地位平等的同事来看待。
保卫科,三堂会审。
傻柱不服气的用手指着王刚。
“王刚也是嫌犯,凭什么他能坐在上面!”
“这不公平,我何雨柱不服!”
秦淮茹则是像个乖宝宝一样侧身坐在那里,还不忘时不时抹一下眼泪,努力博取大家的同情。
她早就看出来了,王刚在厂里有关系。
没看孙科长和林秘书这种大人物都跟王刚称兄道弟吗?
“王刚是受害人,他现在是原告,你是被告,听懂了吗?”
孙科长把手里的茶杯重重的砸在桌子上。
对着傻柱严厉的说道。
“何雨柱,你徒弟胖子举报你伙同一车间女工秦淮茹,屡次盗窃食堂粮食。”
“你给我老实交代,到底有没有这回事!”
傻柱梗着脖子不认账。
“没有!”
“你们把胖子叫来,我要跟他当面对质!”
“我何雨柱行的正坐的直,从来没有偷过厂里任何东西,这是有人陷害我!”
说着,还把鄙视的眼神投向了王刚所在的方向。
秦淮茹则是哭哭啼啼的说道。
“我秦淮茹一辈子清清白白,从小到大连根针都没偷过。”
“食堂的粮食是王刚偷的,他让我帮他把东西带回去,我不知道那些是他偷来的赃物。”
“王刚在厂门口自己都承认了,厂里很多人都亲眼所见。”
“我们两家是邻居,昨天我婆婆不小心惹他生气了,我知道他是因为一时气不过才来诬告我,这件事我不怪他。”
说着,秦淮茹更是低着头小声抽泣了起来。
娇俏的小脸上满是泪痕,看着就让人心疼不已。
旁观这次审讯的不仅有保卫科人员,还有很多厂里的干部职工。
不少人都被秦淮茹的话给打动了。
“那天下班我从厂门口经过,王刚确实当众承认了偷窃食堂粮食,我记得还有傻柱在一旁作证。”
“我也看到了,王刚不是被保卫科的人抓走了吗,怎么现在他反倒成了原告?”
“没听秦淮茹说吗,他们两家是邻居,肯定是两家人吵架了,所以王刚才跑来保卫科翻案!”
“秦淮茹太可怜了!听说她丈夫因为工伤瘫了,家里还有三个孩子嗷嗷待哺,都这样了还要被人诬陷,王刚这小子真不是人!”
“知人知面不知心!王刚长得这么好看,没想到心肠却恶毒成这样,真不是个东西。”
“秦淮茹太善良了,被王刚这样诬告都不怪他,王刚的良心不会痛吗?”
“这就叫金絮其外败絮其中,长得好看的男人哪个有良心?我看咱们轧钢厂就属王刚最没良心了!”
秦淮茹的一席话瞬间为自己赢得了大量围观群众的支持。
不少性格火爆的女工更是指着王刚大声谩骂了起来。
一时间,保卫科大厅仿佛变成了喧闹的菜市场。
王刚不动声色的把那几个骂自己最凶的人记了下来。
尤其那个骂自己骂得最欢的年轻女工,王刚想不认识她都难。
广播站的播音员,作死小能手,红星轧钢厂的厂花于海棠!
“安静!谁再吵闹就给我出去!”
孙科长生气的拍了下桌子。
大厅里迅速变得鸦雀无声。
不少性格单纯的人看向王刚的眼神由欣赏转为鄙视。
只有像孙科长和林秘书这种见惯了大风大浪的人,才会对秦淮茹这套漏洞百出的说辞嗤之以鼻。
全是演戏。
这个女人还真是心机。
“王刚,现在秦淮茹指控你偷食堂粮食,你怎么说?”
孙科长转头看向旁边的王刚,和颜悦色的问道。
王刚脸上镇定的表情让孙科长非常满意。
不愧是宣传科老赵看重的人,就是跟一般人不一样。
所有人都把注意力放在了旁听席的王刚身上,想听听他怎么为自己辩解。
王刚根本没把秦淮茹当回事。
“现场有一车间的同志在吧?”
“秦淮茹同志在车间里是什么作风,比如每天拿馒头换馒头,这事该不会有人不知道吧?”
王刚的话引来众人的一阵哄笑,显然大家都听说过这件事。
不少刚才对着王刚破口大骂的女工们也重新恢复了冷静。
秦淮茹虽然才来厂里半年时间。
但因为生活作风问题,名声早就迎风臭十里了。
“王刚,你血口喷人!”
秦淮茹气得浑身发抖,都顾不上卖惨扮可怜了。
什么拿馒头换馒头,王刚说话也太难听了吧!
“你听一车间谁说的,让他站出来当面跟我对质!”
“我在车间里作风怎么了?我从来没找任何人要过馒头,你这是在诋毁我的清白!”
“你今天要是不给我一个解释的话,我就跟你拼了!”
秦淮茹又惊又怒,还想冲过去撕扯王刚。
却被保卫科的人拦了下来。
王刚连看都没看秦淮茹一眼。
清者自清。
是不是诋毁,听听围观众人的哄笑声就知道了。
“秦淮茹跟傻柱合伙偷食堂粮食,这事在食堂后厨是人尽皆知,大家可以随便找人打听。”
“食堂后厨十几号人,这十几号人里但凡有一个说不知道这事的,我王刚俩字今后倒过来写。”
“秦淮茹,你既然说自己清白,不如先跟大家解释一下,你家里那几十个印着“红星轧钢厂”几个字的面粉袋子是怎么回事吧!”
不等秦淮茹开口,旁边的傻柱赶紧说道,“那些面粉袋子是我从食堂里拿回去的,不关秦姐的事!”
王刚不屑一笑,“你刚才不是说没偷过厂里任何东西吗?”
傻柱老脸一红,对着王刚怒目而视。
“那些都是食堂里没人要的空袋子,不算是偷!”
傻柱的话引来了围观众人的一阵哄笑。
偷袋子就不算是偷吗?
食堂装面粉都是用的棉布袋子,一个面粉袋子就是两尺棉布。
食堂里的棉布袋子没人要?
开什么玩笑!
几十个棉布袋子,这还不叫偷?
秦淮茹心虚的偷偷瞥了傻柱一眼。
见他仍是一副天不怕地不怕的样子,一点不在意王刚所说的馒头换馒头。
这才悄悄松了口气。
看来傻柱还是靠得住的。
不像隔壁某个姓王的小白脸,连替自己顶罪这点小事都能反悔。
还在这里大肆造谣,抹黑自己的清白。
呸,真不要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