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止最近很气恼。
自己的女朋友天天跑医院看望她的小姐妹,陪自己的时间都少了很多。
宋柯欣尴尬的靠在床头,紧张的低头玩着手,面上还要强装镇定冷着自己的脸。
vip病房装修的格外精致,祁止坐在窗边的单人沙发上,抱着胸悠闲的吹着风,面容姣好的男生让窗边的风景如画般精致好看。
只要他不黑着一张脸的话。
感受到祁止烦躁的低气压,宋柯欣已经在心里默默画十字架祈祷了:蕊蕊,求求你快点买完东西回来吧qaq
可恶的变态占有欲男。
“那个...”实在受不了房内低气压的氛围,宋柯欣憋不住开口说话了。
一直闭眼假寐的祁止缓缓睁开眼,淡淡的看向宋柯欣。
虽然不想说话,但还是给对方回应以示礼貌,表示自己在听。
可在宋柯欣眼里就不一样了,他,他瞪人!男人,刀一个人的眼神是藏不住你,你就是嫉妒蕊蕊注意力全在我这了,你酸我。
“没,没事,祁止同学喝水,喝水哈。”尴尬的摆摆手,宋柯欣放弃沟通的靠回自己的软枕上,憋屈的叹了口气。
就两人这样的氛围,估计曾经磕他们两cp的人会梦碎吧。
“你父亲,最近在处理你们的事情。”祁止看向窗外,突然想起什么似的开口说道。
“提他做什么。”还在为上次父亲的话怄气的宋柯欣闷闷的回应。
祁止可不在乎她什么感受,只是蕊蕊托付他帮忙说服宋父,他来汇报进度罢了。
毕竟和人沟通这种事情,明显经过企业级培训的祁止更擅长一点。
“他已经做好了面对傅家的准备,你估计最近就会听到你一直期望的事情。”祁止冷漠的汇报着,就像汇报工作内容一样。
明明是一件令人开心的事情。
只是,平淡的目光在窗外小道上出现一位长发飘飘的女孩时有了变化。
女孩提着紧致的袋子小跑着出现,校服干净整洁,把女孩衬的格外乖巧灵动。
[哎呦蕊蕊,她只是随口提一句,你干嘛当真呢]
小黑趴在蕊蕊头顶,小身子混在蕊蕊的黑发上方,像个可爱的小发饰一样。
“她是病人,而且走几步就能到呀,又不远吧。”叶蕊提着一袋子早茶店的菜品,可能跑不动了,才慢慢改为走路。
说是不远,其实还是怕冷了所以一路小跑过来。
祁止耳侧的黑色耳机偶尔闪烁着光,听到叶蕊和小黑的对话还是有些无奈的扶额。
还真希望自己这个女朋友知道,男朋友也是可以用来跑腿的。
而且,不是有秦特助么。(秦特助:您礼貌么。)
叶蕊跑回来身上已经有层薄汗了,一进空调房瞬间打了个寒颤。
祁止接过女孩手中的袋子,用纸巾擦去额头的汗水:“大老远就看到你蹦蹦跳跳的过来了。”
“哪有蹦蹦跳跳。”叶蕊接过直接擦汗,小声的反驳了祁止的错误言论,随后用眼神询问对方:“有和宋同学好好相处么?”
“当然。”祁止点点头,不同于刚刚低气压的人,此时的祁止和春日温和的春水般温柔,感觉笑一笑周围都能开出花来。
宋柯欣:得了吧.
“柯欣你看,肠粉虾饺凤爪还有流心包,都是你想吃的。”叶蕊和祁止来到病床边,将桌子放下来摆上菜,因为叶蕊一路小跑回来,菜品上还冒着许许白烟。
宋柯欣捏着被角,眼睛热热的。
明明是件很小的事情,明明可以可以找下人买的,但好朋友辛辛苦苦给你买回来的果然不一样,原来是这种感觉吗?被关心被照顾的滋味。
此时的心情和被叶蕊救时的感激完全不一样。
现在看祁止都顺眼很多了。
“谢谢。”宋柯欣声音带着点颤抖。
“不用不用,祁止你把这几份拿去给傅程溪吧。”端水大师蕊将剩下的几份递给祁止。
祁止前几天对两人的态度好像不太好,得多创造机会让他们好好相处才行。
他自然也知道女孩无厘头的想法,但也不好说破,乖乖接过袋子走出了病房。
叶蕊的几个保镖蹲在门口,看起来很低落。
连祁止都有些疑惑的看向四人,好像在用眼神询问:你们这是哪出。
“小姐居然自己跑去买,是觉得我们没用吗。”
“肯定是这次害小姐又遇险了,小姐不信任我们了。”
“怎么会这样。”
...
四个人蹲在墙角,人高马大的男人们缩成一团,画风十分诡异。
“...”祁止凝视了他们几秒,最后假装没看见一样自顾走开了。
别说我认识他们。
还没进傅程溪的病房,祁止便听见了里面的吵闹声。
但其中并没有傅程溪的。
“少爷!少爷我们错了!”
“是啊少爷,我们这不是也是为了生计么,地下那么多兄弟...”
看来是又来求情的。
傅总为了洗白,国内很多产业都改了方向,这自然动了很多人的利益。
所以在沈琛出现时,他们动了易主的心思。
一个和老主人有着千丝万缕关系的人,一个年轻的人,一个有条件成为未来家主的人,而且支持着他们过去的生意。
这给了这些老东西很棒的借口,挂着忠诚义气标签的老家伙们以扶持选定的未来继承人为借口来继续做自己非法的勾当。
而为了忠诚,条件便是站队阵营后表明立场。
只是老东西们万万没想到,沈琛和傅老爷子完全没有任何血缘关系,根本没有继承傅家的条件,他们从始至终都被骗了。
可是傅老爷子明明早就察觉,为什么不一开始就告诉他们被骗了呢?害他们以为这是傅老爷子默许的夺权。
“呵,我可担不起你们的道歉。”男孩比平时格外沉稳,从国外跟随过来的助理则气愤的站在他床边,他在场同样也表达了傅总的态度。
长久以来,这群老东西已经成了傅家前进路上的蛀虫,早该铲除了。
“明日起,s市的地盘重新定主,话事人从那天陪我去救人的人中安排。”
“不,不!你个毛还没长齐的小屁孩,凭什么说换就把我们换掉!”刚刚还唯唯诺诺的老人们瞬间炸毛,粗眉皱起原形毕露。
“凭我是你们的主子。”
淡蓝色的眼睛如死寂的寒水,淡淡一眼,看的人不寒而栗。
这就是阶级和权力。
你地位再高也总会有比你更厉害的人压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