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什么恶果呢？
沈琛此时身处空荡的废弃大楼，难得头疼的揉了揉额头。
这两天一直被维尔追，但对方似乎更喜欢猫和老鼠的游戏，不知道维尔通过什么方法知道了他们的位置，但对方似乎只是故意恐吓他们，每次都给足了他们时间逃离。
一开始沈琛还可以自认为他们逃跑技术一流，能成功逃脱。
但同一天内次数一多，就不合理了。
“他们追来了？”
看着伊文走近了，沈琛本能的以为维尔的人又追来了。
“老大放心，我们盯着他的手下，暂时没有发现我们的据点。”
“呼，烦死了。”沈琛暴躁的踢开脚边的杂物，该死的。
“不过那两位似乎快不行了。”
两天不断更换地点四处奔波，本来就状态不佳的两人更加虚弱了。
沈琛经营的tina集团这几年发展不错，所以他们并不担心没有藏身之处，但这样下去也不是方法。
“准备准备，回国。”
沈琛对伊文下达了命令，自己脱下厚重的大衣随意放在一边，转身往沈言所在的小房间走去。
“本来还想再玩几天的。”沈琛面露遗憾，安娜此时因为奔波操劳已经昏睡了过去，反而是沈言，坐在轮椅上还有些活力，正恼羞成怒的瞪着沈琛。
“父亲不要这样看着我，这样会让我忍不住把您漂亮的眼珠子，挖出来的。”
这两天积压的烦躁在此时爆发，现在看来是没机会让沈言见证自己的帝国倒台了。
毕竟时间估计不够了。
反正他早就不想活了，死之前能拉上沈言和安娜垫背也不错。
心心念念这么多年的心愿终于要实现，沈琛说不出的身心愉悦，嘴角的笑容更是瘆人的挂起。
“既然父亲亏欠妈妈那么多年，不如就让您先上路吧。”
沈琛抽出腰间的枪，沈言却并没有反抗。
一是他腿早就被打断了，二是他知道反抗也没用。
或许沈琛确实成功了，至少让一个骄傲一辈子的男人自我放弃，放弃了求生的希望。
“沈琛。”
就在沈琛准备开枪时，沈安出现在了他身后。
而沈安的身后呢？他的手下被沈安的人按倒在了地上。
连出去收集情报的伊文和伊森也被抓了回来。
沈琛也不意外，毕竟这是迟早会发生的事情。
他有些遗憾的叹了口气，缓步上前用枪抵住了沈言的头。
“你确定杀了他你的复仇就成功了吗？”沈安并不慌张，靠着门框做好了谈判的架势。
“不然呢？我等这天很久了。”
沈琛走到沈言身后，枪顺着太阳穴下移抵住了沈言的下颚：“我以前憧憬过，我的父亲是什么样的人，我希望他很强大，希望他可以带我逃离那片黑暗的角落，很显然，他做到了前者，但却没有做到后者。
我思考过他为什么没有来找我，或许他不知道我的存在？可其实他知道，只是不想罢了。”
沈琛说这些并不是为了卖惨，他只是想让沈言死的明白点。
“得了得了，你要动手就动手，妈的反派死于话多你不知道吗。”孝子沈安掏了掏耳朵，他其实也不在乎沈言是否活着，毕竟对方害死了自己的母亲，他从来就没有把眼前这个男人当作过亲人。
“得，沈总两个儿子都是大孝子，真是好福气。”
维尔走到沈安身后，明明他们两个就可以上前阻止沈琛，但却都没有行动。
他们在等，等旧神的到来。
果不其然...
[快动手啊沈琛！]旧神的声音很微弱，沈琛大概猜到对方经历了什么。
看来，今天是最后的机会了。
旧神想占据他的身体，他想杀了沈言复仇。
这是一开始他们之间就达成的交易。
不过...
“你们，不阻止我么。”
沈琛疑惑的看向对方。
如果沈安阻止自己，他或许不会这么奇怪，但对方明明有能力冲上来配合维尔压制住自己，但他们却并没有行动。
似乎是真的打算让自己杀了沈言，可杀了沈言后呢？旧神会占据自己的身体，这些他们知情么？如果知情，那不更应该阻止么。
“动手啊。”沈安一副等半天的样子，反而让沈琛更犹豫了。
[对啊动手啊！]旧神也很急，主系统随时会趁自己虚弱的这段时间找来，自己必须快点躲起来。
可这个沈琛，磨磨唧唧的干什么？
如果不是因为他这具身体完全是剧情外的产物，自己根本不需要经过他的同意，还遵守什么承诺。
而且沈琛通过小懒将tina经营的不错，可以让他活得相对滋润点。
“哈哈哈哈哈...”
沈琛突然疯魔般收起了手中的枪：“没想到啊...”
[沈琛你疯了！]旧神震惊的看着沈琛的操作，这个男人是干什么。
“你居然还没看明白，看来系统也不过如此啊。”
外人看来，沈琛像神经病一样一边笑一边自言自语，但维尔很清楚，他在和旧神对话，而且，沈琛也发现自己处境彻底被动了。
旧神不会想到自己安排的“后路”早就被主系统们锁定，毕竟叶蕊一开始就猜测，为什么旧神会那么器重沈琛，对方明明只是个剧情外诞生的角色。
也就因为这样，主系统们才注意到这个沈琛，从而猜到了旧神可能会藏身在沈琛体内的事情。
毕竟沈琛的出生是世界独立后产生的，他们并没有权限干预，这样反而是很好的藏身处。
所以相反，他们也可以利用这一点，当旧神进入沈琛体内时，他们完全可以将沈琛的肉体控制住，从而变相将旧神困在里面，等着这具肉体慢慢衰老或意外死亡，旧神也会跟着消失。
毕竟进入了人的肉体，系统便和人类的灵魂性质一样了。
而旧神不逃进去，那么主系统完全可以抓住它，毕竟对方已经被叶蕊消耗了大量能量，抓起来也容易。
“算了，有你这个弟弟，我觉得让这老东西活着也不错。”
沈琛看向沈安，对方确实聪明，自己低估他了。
或许自己的手下能潜入沈家，早就是沈安安排好的。
对方在自己面前演了那么久的闲散公子，原来就是为了让自己抓走沈言，制造一个囚笼，骗旧神一步步走进这进退两难的境地。
“交易完成了，我的复仇结束了。”
沈琛握枪的手垂落在身侧，似乎已经做好了决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