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媒婆确实不打算掺和进去他们两个中间里,只好装傻道:
“小秦,这种事情你这么明目张胆的告诉我。
不怕傻柱那家伙明天就知道?”
闻言,秦淮茹笑着把手中的点心交给王媒婆:
“他不知道不就行了。
有的时候,事情的真相才最伤人。
我觉得他还是不要知道的好,您觉得呢?”
本来,王媒婆不打算收下秦淮茹送来的糕点。
但看到秦淮茹神秘的笑容后,她试探着打开了糕点的盒子。
果然,和值里面不止有糕点,还有两张叠在一起的十元钞票。
这一刻,她的内心难掩激动。
他做媒婆这么多年,成功在她的介绍下相亲结婚夫妻超过了一个连。
但做这一行,报酬却几乎少得可怜。
大方些的会给上三两块钱当作喜钱,最多也不会超过五块。
小气一些的,半斤猪头肉甚至是抓把瓜子就给打发了也不是不可能。
他知道傻柱是个大方的,但再大方的人也不可能给媒婆二十块吧!
这些钱要是放在其他地方。
不仅能娶个俊俏闺女,估计还能剩下办婚礼的花销。
“你这是……”
王媒婆大概已经知道了秦淮茹想要的,但这么大的事情她还是要确认一遍。
秦淮茹理了理鬓角的头发,让她整个人看上去更加年轻一些:
“王姐,你懂得!
只要你帮我这个忙。
搞定冉秋叶的父母,让傻柱结不成婚。
这盒点心就是您的。”
“一定要从冉秋叶的父母下手吗?
这种事情是不是和冉老师本人‘商量一下’更好一些。”
到这里,秦淮茹咬了咬嘴唇,微微摇头道:
“关于这一点,王姐你可是想偏了。
那冉秋叶是个有主意的人,她不太可能因为媒婆的几句话就随便改变自己的想法的。
反倒是她的父母。
她的父母既然为她着想,就不会放任傻柱身上有什么道德上的污点。”
“狐媚子心机果然就是多”
王媒婆心中不屑,但为了手里的二十块大洋,还是假装问道:
“何雨柱那小子咱们全厂都知道。
他平时老实巴交,哪儿有什么道德上的污点。
如果要是胡编乱造的话,那以后我还怎么在这一行混?”
一听这个话,秦淮茹笑了,她轻轻摆了摆手:
“王姐你知道该怎么办的!
只是当着我的面说不出口而已。
你可不要有心理负担。
等见到冉家父母的时候骂得越狠越难听才好呢!”
说罢,秦淮茹微微一笑,就匆匆离开了。
王媒婆手中攥着那沁满油渍的二十块钱。
看着她的背影,微微眯了下眼睛。
都听说他们贾家已经揭不开锅了,即使大年三十吃的都是窝头。
可没想到,秦淮茹这个寡妇不慌不忙,随手就拿出二十块来。
她即使在自家院儿里,也一直听说隔壁秦淮茹总是被她那恶婆婆欺负的事情。
可如今一看,她那婆婆哪儿来的能力欺负她?
……
第二天,王媒婆独自一人去见了冉秋叶的父母。
在他们面前添油加醋的说了一些傻柱的情况,尤其是涉及到秦淮茹的方面。
寡妇门前是非多,这是老祖宗传下来的理儿。
既然王寡妇已经这么说,二老自然不可能再让自己的女儿冒险。
凭冉秋叶的模样和工作,什么样的男人找不到?
一个围在寡妇身边好几年的大龄光棍,实在不是什么好的选择。
其实……冉秋叶本来还对傻柱有些好感。
但现在既然她的父母都极力反对,那自己再坚持也是不好……
直到这时候,傻柱还不知道他的相亲早就泡了汤。
每天在食堂里做饭的时候还做着和冉老师结婚的美梦呢!
……
李元和陈忠实这些大院子弟们成立的大集体已经正式开张一个多星期。
大集体刚开张的时候正是过年的假期,办事单位里面连个签字的人都没有。
但陈忠实领来的人里自然有神通广大的。
一张申请表格拿走,不到二十四个小时就收集到了所有相关的印章和签名。
这个大集体就挂靠在大院里面,李元作为“出资方”享有三成的份子。
当然,这三成的分子并没有写在明面上……
这时候,无论是集体还是工厂,从来都没有分钱的先例。
所以李元想了个招。
除了给各个“员工”发放固定的工资,大家伙儿家里买点什么也刚好可以走公账报销。
这是现有制度中的一个漏洞,改革开放初期的时候有不少工厂主都使用过。
另外,他们这些个人可不敢把自己叫做员工。
因为他们都是老板,如果雇人的话,那不就成了资本家?
……
他们这些人起家的全部家当就是十辆人力三轮车。
这是李元挖轧钢厂的墙角,用两吨废品和废料制作的。
拉客的话起车就是五毛一位,如果路程太远还会不同程度的加价。
如果拉货,那一趟就至少要两块钱。
这个价格听着也许有点虚高。
但不要忘了,这里可是帝都,最是不缺有钱人的地方……
而且,这个时候可没有什么机动车,甚至连卡车都没有。
如果想要搬家的话,唯一的方法就是用自家的自行车一点点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