傻柱这些天发现自己真就是流年不利。
刚开始找了一个王媒婆。本来和冉秋叶那边说得好好的。
结果,临到见面了,人家把自己给晾了……
在这之后,他又不信邪的连着找了好几个附近的媒人。
可是,让他大跌眼镜的事情来了!
所有的人开始的时候都答应得好好的,说自己认识的俊俏姑娘不知多少。
但真过了几天,又都以各种各样的借口和理由搪塞。
等到他追的紧了,就说附近的姑娘都嫁人了,暂时没有好的对象……
怎么?
就因为他想要相亲,这附近下到十七八的黄毛丫头,上到三四十的中年妇女就都集体结婚了?
他站在镜子前面踱了几步,左看看,右看看。
自己也就是岁数大了点,可他是男人啊!
老爷们大点怎么了?还没有想象中的那么不堪吧!
……
“柱子,还相亲呢!
要姐说,你找的那些人就不靠谱。
她们那些老娘们整天的东家长西家短,哪有时间把你的事情放在心上?”
“咯吱”一声,房门被推开,秦淮茹自来熟的走了进来随手找了个板凳坐下。
这些天,傻柱已经不再往家里带饭盒了。
本以为这样就会断了和“秦姐”之间的联系。
但哪成想,他已经没了心思,秦姐这几天却主动起来了。
看着坐在桌边,还特地打扮了一番的秦淮茹。
傻柱皮笑肉不笑道:
“不找他们我还能找谁,我一个都快三十岁的大老爷们总得结婚吧。
要不然让我们老何家就断在我这一代。
那祖宗泉下有知,得气成什么样子?”
秦淮茹用她那很是勾魂夺魄的眼睛淡淡的笑了笑,然后道:
“这都什么年代了,你这思想还这么封建。
要我说,姐给你找的那个不就不错嘛?”
她这话刚说完,傻柱就感觉有一股邪火上了头:
“你可别跟我提你那个好妹妹了。
我给她出了路费让她过来的,结果呢!
人家上个厕所的功夫直接回家了,然后现在也没个信儿。
就连她是死是活咱都不知道……”
然后他喘了口气,紧接着他又道:
“你再看看和你妹妹一起来的那个小顾,人家现在已经和李家那小子好上了。
你说我这算不算间接的牵线搭桥……”
秦淮茹这时候心里已经开始骂人了:
“就你这个德行,有贼心没贼胆的货色。
被人一说几句漂亮话,就像牵线木偶似的让干啥就干啥……
人家顾家的丫头怎么可能瞎了眼看上你?
要不是怕你这个摇钱树真就跑了,我怎么可能给那几个媒婆那么多好处……”
一想到自己这几天就已经散出去七八十块的红包,秦淮茹心疼的都快要滴出血来。
虽然这羊毛终究是出在羊身上,可它也禁不住这么薅啊!
……
就在俩人说话的功夫。
院儿里进来一个中年妇女,身上的衣服穿的齐整,脸上的表情不苟言笑。
正是上次来通知李元去轧钢厂报到的街道办管理员。
今天是星期天。
除了少部分年轻人出门去办事,大家伙大都还在留在院儿里。
贰大爷一眼就认出了管理员的身份,赶忙快走几步迎上前来:
“同志,您来我们院儿有什么事儿吗?”
“你是?”
“我刘海中啊!轧钢厂的。
我是这院儿的贰大爷,你有什么事情告诉我其实是一样的。
真的,没有必要耽搁你的时间。”
贰大爷胖胖的身子像一只虾米一样弓着,脸上的笑容别提有多灿烂。
谁知管理员却摇了摇头,郑重其事道:
“不行,今天的事情我必须亲自去办。”
其实这时候,管理员的心里早已是悔不当初。
当时只以为李元是一个走了狗屎运,攀上大领导的穷亲戚。
结果今天一早,上面又来了一个电话。
这一次,指名要把那孩子家里的房子要回来。
也不知他到底了不了解自己和几个厂领导换了他工作的事情。
如果真已经露了馅,那就只有将功赎罪了。
“李佑之这个人你知道吗?”
说着,管理员歪过头来看向哈着腰的贰大爷。
贰大爷闻言一愣,旋即想到这是李元爷爷的名字,于是忙不迭回道:
“李叔嘛!
我知道,一直住在我们院子里。
你要是问现在的小年轻,可能就答不上来了。”
“那就行!”管理员点点头,又问道:
“那李佑之住在什么地方,你带我去……”
没一会儿,贰大爷就带着女管理员来到了李元家里。
……
前天李家的男人回来这件事可是在院子里造成了不小的轰动。
不仅仅是因为一直被大家伙儿认定是寡妇的小胡得以证明自己的“清白”。
最重要的,还是因为他家的男人是坐着小汽车回来的。
而且自从那天,坐着车来她家里的领导就一波接着一波……
这就让大家伙儿看不懂了,他家男人到底得是什么样的身份?
要真是个领导干部什么的,他们一家怎么还住在这儿?
不一样的人有不一样的圈子,这是自古以来的定律。
刘海中和壹大爷这样的组长还住在这里倒没什么。
但如果再往上看一级,车间副主任就没有住在这儿的了。
人家虽然没有住在六层小楼里,但是领导们却单独划了一块地盘,搬到了一起。
这些每天骑着自行车上班的车间主任尚且如此。
那有专车接送的领导们呢?
……
“李元同志!没想到又见到你了。”
管理员看到李元后,眼皮先是微微跳了跳,然后就热情的走上前来握手。
女管理员的热情让李元一时间难以接受。
不过欣慰的是,郭哥办事情就是讲究。
昨晚上刚打去的电话,事情今天早上就有结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