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大爷和贾家的婆媳两人怎么也没想到这管理员会这么强硬。
按理说,平时街道的干部们看见他们这些老人。
就算再怎样,态度也总会是和善的。
可今天,这管理员不见一点情面不说,还全程紧绷着一张脸。
这让常年受人“尊敬”的几个老家伙难免感到不适应。
躺在炕上的贾张氏见到如今已经彻底没了辙,一下子坐起身来。
来到贾东旭的灵位前,在房梁上搭上一条白布就要上吊……
“你们想逼死老婆子我,那我还是自己了断的清净……
免得到时候还要受你们侮辱。”
贾张氏顺利的把白布绕过了房梁,顺手系了个蝴蝶结。
这白布本来就是买来给贾东旭布置灵堂用的,她那宝贝箱子里还剩下不少。
这种用来吊孝的白布,质量可想而知。
就连三岁小孩,都能随手在中间一撕两半。
因此,她丝毫不担心自己会真的被勒死……
她不当真,但是三个大爷却当真了。
要是真的让贾张氏这次出了点什么事情,那他们三个在院儿里还有什么威信可谈。
就在贾张氏把她那圆脸套进白布做的圆环里时。
离得最近最近的贰大爷就已经赶了过来。
他尝试着想要把贾张氏给扛起来,但这胖老太看起来胖,实际上更胖。
要不然,她怎么会在蹲坑的时候压垮了旱厕?
直到三个大爷一起出手,才渐渐控制住了局面。
三个老头就这么驮着贾张氏的胖腿吃力地给她抬了起来。
在贾张氏的印象中,按理说这时候那白布早就应该撕裂了才对。
可不知是玄学的问题,还是当时制作这一批白布的工人太过用心。
这条在往日随随便便就能划个口子的布条就这么经受住了“沉重”的考验。
眼瞧着两分钟就要过去了,贾张氏已经翻起了白眼。
再这么下去,假上吊就要变成真上吊了……
就在这时,贾张氏想到了刚才绑的蝴蝶结。
可她用尽全身力气伸手一摸。
这才发现在众人都的手忙脚乱之下,刚才她绑的蝴蝶结已经变成了死疙瘩……
这关键时刻,还是秦淮茹拿来了剪刀,跳上一张板凳。
“咔哧!”剪断了贾张氏脖子后的布条。
贾张氏这才得以喘过一口气来。
她看着贾东旭的排位。
面带惊惶,止不住的咳嗽。
管理员这时候已经被吓得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如果刚才贾张氏真就死在了她面前,那事情可就大条了。
也不知是惊得还是气的,她这会儿已经说不出话来。
只留下一句:
“你们好样的!”
就匆匆的离开了……
三个大爷虽然累得气喘吁吁,满脸通红。
可他们也知道,这件事情应该是告一段落了。
起码短时间内,街道应该不会再派人来要房子。
他们三个的面子起码是保住了。
……
随着人群散去,贾张氏眼中的恐惧终于再难隐藏。
她咽了口唾沫,颤颤巍巍的问秦淮茹:
“棒梗他妈!
刚才的事情你怎么看,你真的认为是巧合吗?
要知道刚才我可是差一点就……”
对于早先贾张氏的疑神疑鬼,秦淮茹还颇为不屑。
但现在,她却是不得不信。
因为今天的事情实在是太诡异了,吊孝用的白布怎么就能撑得住贾张氏的肥胖身躯?
她苦着一张脸,轻抚着额头道:
“我怎么会不知道。
可是妈你说该怎么办?”
“还能怎么办?”贾张氏瞪大了眼睛,声嘶力竭着道:
“这房子我们是坚决不能再住下去了。
东旭他这是想要我的命啊!
连我这个亲妈都况且如此,你再想一想你呢?
他会怎么对你?”
秦淮茹细细的想了想自己在丈夫死后这些年做的事情,这些贾东旭真的会知道吗?
废话!鬼怎么会不知道人做的事情?
见秦淮茹还在继续思量,贾张氏干脆又继续爆出猛料:
“棒梗他妈!你可能不知道。
最近这些天我每天睡醒的时候,都会感觉鼻尖凉凉的。
如果放在之前,我还不会多想,但现在……”
经贾张氏这么一提醒,秦淮茹也是陡然一惊。
她最近也确实如同贾张氏说的这样,每天早上起床的时候都会感觉鼻尖一凉。
这……这是代表了什么吗?
难道自己每天晚上睡觉的时候,贾东旭就在自己的头顶看着自己?
而且,以自己做的这些事情……
贾东旭连他老妈都不放过,又怎么会放过自己?
一想到这里,她就浑身起鸡皮疙瘩。
“妈!你说得对,我们确实不能再住在这里了。
你想好咱们搬到哪儿去了吗?
对面我估计是不行,咱们就别想了。”
“咱们搬回原来的房子去吧!”
贾张氏那个是绞尽了脑汁,也只能想出这么一个办法。
秦淮茹听了之后,不由皱着眉头道:
“这……不行!
咱们原来那房子已经十多年没修缮了,现在早就改成仓房了。
如果现在真要住进去,还不知道漏雨漏风成什么样子……”
“那怎么办?这附近能住我们家这么多口人的基本上都是一百多年的老房子。
那些个老房子,能不能住是次要的。
万一我们住进去,再塌了房给我们砸死在里面……”
贾张氏砸吧砸吧嘴,额头上也尽是愁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