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天晚上,秦淮茹没有和傻柱一个屋子睡。
而是悄么么的来到了贾张氏的房间。
果然。
与她心有灵犀的婆婆也坐在炕上,没有一丝一毫的困意。
“妈,你说柱子他爸是怎么突然就成了有钱人的?”
贾张氏把电视的声音微微调大:
“这种事情我也不知道。
就连当时和他一起跑的寡妇,看着也不像是什么富贵人家的样子。
可谁知道,这才十几年的光景,他就山鸡变凤凰,蜕了皮……”
秦淮茹对于贾张氏的想法当然也知道的很,便递话道:
“可惜,就是苦了柱子。
他原来自己一个人带着妹妹,饥一顿饱一顿。
现在我这个公公好不容易发达了,他却不愿意和他爸沾上一点关系。”
可不是嘛!听说在国外的人过得都是帝都老百姓怎么也羡慕不来的生活。
人家一个月挣的钱,可能就是他们这些工人三四十个月的工资。
更何况,现在何大清还是传说中的资本家。
他要是想帮傻柱和秦淮茹一家子。
呵呵……别说开个饭店,就是开个真“饭店”都绰绰有余。
婆媳俩人看着电视沉默了好一阵,贾张氏忽然双眼一亮道:
“柱子既然不去见他,但是你现在是柱子的老婆。
你去见见自己的公公总不能被外人挑理吧?
然后,你那公公要是想给你点什么……彩电冰箱咱家也不缺那个。
可他要是能送一辆小汽车或者是外汇什么的……你做媳妇的一定不好不收。
要不然岂不是折了他做公公的面子?”
“可难道我就一个人去,那让人看见岂不是该说闲话了……”
秦淮茹虽然早已心动,但仍旧“矜持”着摇了摇头。
“你平时那么聪明,这个时候怎么就不开窍了呢?”
贾张氏的语气中满是恨铁不成钢:
“既然你自己不能去,那你可以让易忠海他们几个一块去啊!
正好,到了那儿就当老街坊熟悉一下……”
她这么说,倒是解开了秦淮茹的部分心结。
但秦淮茹最担心的却不是这个:
“你说,要是柱子他爸知道了我没法给他生儿子……
他该怎么办?会不会让柱子和我离婚?”
这话还真就把贾张氏给问住了:
“你要是这么说,确实是个问题……
那要不要让棒梗改姓何?
如果棒梗跟了柱子的姓,想来何大清那老家伙也说不出什么来……”
说到这里,她又眯了眯那双小眼睛:
“实在不行的话,就这么办。
他身边不是一直都有接待的领导陪着嘛?
你就在陪同领导在的时间段去。
这样,大庭广众之下,他怎么能可能会问你生不出孩子来的问题?”
……
第二天一早,带上几袋麦乳精和几瓶罐头。
秦淮茹和坐着三轮车和三个大爷出发了。
本来这一次,她是只想要带着壹大爷还有贰大爷去的……
毕竟叁大爷是后搬来的住户。
除了昨天见过一面,对何大清压根儿不熟。
可这样一个大腿,是个人肯定都要抓住,更何况是占便宜没够的叁大爷。
他可是知道。
那些回来的人,随便送点什么,都是在国内找不到的好东西。
所以,他也是再一次不顾自己的脸皮,毅然决然的挤上了三轮车。
几个人就这么晃悠着到了建国饭店。
这是这时候帝都有数的大宾馆,不少外宾和华人华侨归国之后都住在这里。
一进玻璃大门,站在前台的年轻女孩就看到了他们几个拎着大包小包的样子。
紧接着,就有一个穿着白色制服的营业员走了过来:
“你们是做什么的,这里闲杂人等不许入内……”
被当作闲杂人等,几个大爷满脸的不忿。
还是壹大爷找到了前台问道:
“我请问一下子,何大清是住在这里吗?”
前台的年轻姑娘在登记单上稍一查询,然后道:
“你们是他的什么人?”
壹大爷一指秦淮茹:
“这个是他儿媳妇,我们是他原来的的邻居。”
“你们上去吧!在三楼二号房间……”
……
四个人蹬蹬的上了楼,才一按过门铃,门就被打开。
原来,房间里面的已经有了五六个人。
而且除了那个接待的干部,这些人还和昨天的都不一样。
本来这些人和何大清正聊得投机。
见到他们四个人有些不明所以,一时间都停了下来。
“大清哥,还记得我吗?”
壹大爷见没人打破这个沉默,就率先出声道。
房间里响起何大清爽朗的笑声:
“易忠海嘛!我哪能不记得?
我可是在那个院子里住了小二十年……
你们这是……”
原本,贰大爷和叁大爷在路上早都想好了说辞。
可来这里一见到几位领导,就憋回了肚子里。
还是壹大爷在关键时刻淡了下来,游刃有余:
“我昨天不是听说你回来了,就寻思拿点东西来看看你。
咱们院儿的刘海中你肯定认识的,这是后来搬进来的老师阎埠贵。”
“幸会幸会!”
何大清听了壹大爷的话,站起身来和两个人一一握手。
然后,壹大爷才指着红着脸的秦淮茹道:
“这是秦淮茹。
你的儿媳妇,柱子现在的老婆。”
“哦……”何大清闻言愣了一下,然后才又笑着道:
“来就来,还带什么东西啊,你们看我这儿哪像是缺东西的样子?”
可不是,几个人向着阳台的方向一瞅。
那里堆的满满当当的全是礼物,还基本都是些外国货。
这让就拿了几袋麦乳精的他们一下子红透了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