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诺,小秦!这是五万美金。
在这里可能兑换不了。
但只要能去到香江或者是日苯的银行,就可以直接取出来。
这……也不能算是我对你和柱子的弥补,毕竟我欠你们两个的太多了。
你就把这钱当做自家公公给的零花钱吧……”
什么?零花钱?
看着何大清就这么放在桌子上的支票,在场的所有人都咽下一口口水。
秦淮茹咋子何大清的示意之下把那张支票拿了起来。
不过,她现在可不是乡下的小女人了。
她可是知道这张小纸条的份量到底有多少。
如果真要细数下来,他这几年辛辛苦苦挣下的……
可能还不如这张小小纸条的五分之一。
现在大街小巷里面兑换外汇券的有时候都要一比三。
更别说这种实打实的外汇,还是美国的美金。
“不行,爸!
这个钱我不能要。
我和柱子现在的生活已经很不错了。
再要你的钱,实在是……”
饭桌上还有不少外人,其中就包括那个年轻漂亮的大波浪秘书和外事厅派来的小孙干部。
秦淮茹虽然是个女人,可她多少还是有一些城府。
不会这么赤裸裸的把自己的想法和心态暴露出来。
“唉!”何大清佯作不悦的样子,把头扭到一边道:
“这么说,你是不愿意认我这个爸了!
如果你要是还承认我们之间的关系,就赶紧收下。”
坐在何大清右手边的小丁秘书也露出一个让人赏心悦目的浅浅笑容:
“秦小姐,您就快收下吧!
这可是何先生的一片心意,他在海外一直就心心念念着您们一家。
现在好不容易见到了,怎么还能这么客套。”
小孙干部的眼睛早就钉在那五万美金里面拔不出来了。
现在外汇紧缺,不仅仅是国家需要外汇来发展经济。
他们这些大大小小的的官员们也都想借着这股东风,喝上一口汤呢!
要知道这可是五万美金,如果给到一家工厂。
顶多就更新些技术,购买一到两条生产线。
可如果把这东西拿到国外去换成相机香水电风扇,那一来一回就是至少几十倍的利润。
到时候这一条线上的人都可以分上一杯羹。
所以,他也连忙帮着劝道:
“就是,小秦同志。
何老可是你的公公,正所谓长者赐,不敢辞。
你就快些收下好了,免得寒了他的心。”
就这么,在众人的苦苦“劝说”之下。
秦淮茹才把那张沉甸甸的支票小心翼翼地放进了随身的口袋里。
话既然说到这里,何大清自然要问问秦淮茹和傻柱的孩子。
哪想到看出问题不对的壹大爷直接就把话岔了开:
“大清哥,你是不知道啊!
现在咱们院儿都过的好日子,就算不是家家万元户,那也不差了。
这一切可都是你那儿媳妇的手笔……”
“是吗?”何大清虽然刚回国没多久,但是对国内的物价和工人工资还是有所了解。
现在大多数的工人工资普遍维持着二十几年前的样子原地踏步。
想要在这种情况下攒出一万块,那根本就是无稽之谈。
“你是不知道啊。
你这个儿媳妇从前两年开始就领着院儿里的大伙儿做生意……”
……
这会儿,在离着陈忠实家住的大院儿不远的一个小厂子里。
所有的机器设备都已经安装妥当。
李元挠了挠头,看向这占地面积不小的厂房:
“你们哪儿找来的这地方,不能用几天就让人家撵出来了吧?”
“不能!”
陈忠实的身边站着一个满脸青春痘的年轻人,约么着能有十八九岁:
“李叔,你就把心揣到肚子里吧!
这不是前两年响应国家号召嘛,是个厂就要搞什么厂办大集体。
结果隔壁化肥厂的大集体才没一年就黄了。
现在想要把这块地和厂房租给别人,收个租金什么的。”
李元瞅了眼陈忠实,用眼神询问下这说话的是谁?
“噢……”得了信儿的陈忠实也大大咧咧:
“这陈云,就是原来和咱一起蹬车的那个陈江海他侄子……
前两年陈江海到底是让他老爹给弄到部队里去了。
你说去那地方干啥,吃那个苦……”
好家伙,这还是李元前两年认识的那个只喜欢坦克飞机的陈忠实吗?
看来人到了中年,到底是会被生活磨平棱角……
“那行!”李元微微点了点头:
“设备继续安装调试吧!我去找人配调料包。
你们两个去找厂子制作塑料包装,没问题吧!”
然后,他又像是想起什么:
“记住啊!包装袋一定要干净明亮,乌漆嘛黑的那种咱不要。”
陈云在这方面看来懂的比较多:
“以咱们国内的塑料工艺来说,根本就达不到李叔你说的那个程度。
就连做两件的确良的衣服,都泛黄发灰……”
“这个我不管,实在不行就从香江那边或者是深市的合资厂进货。
你要知道,到时候我们的方便面可是要卖一块钱一包。
这是一等一的暴利啊!”
李元给他们说完后,就离开了厂里,直接回了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