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去干什么?不上课了吗?”雷春秋冷冰冰道。
木子辰一愣,疑惑的看着他。
“站前面去!”雷春秋没好气道。
“是!先生!”木子辰站到讲台旁。
雷春秋开始授课,进了武德堂,今天还是他第一次正式听课,所以听得格外认真,他虽有着前世先进的战术思想,可毕竟对这个时代的产物不了解,俗话说知己知彼方能百战不殆。
这堂课他听得津津有味,真正意识上了解了如今玄国格局和一些战略思想。
“当当当——”钟声响起,一天的课程就此结束,他却意犹未尽沉浸其中。
“这是你的——”雷春秋临走丢给他一个包裹。
“这是?”木子辰想问,但对方已走远。
待所有人离开后,他打开包裹,竟然是一件崭新的院袍,黑色的锦缎,下摆一角绣着一杆鲜红的长槊夺目异常。
看着那长槊他神采奕奕,马上争锋舍我其谁?
他小心翼翼的将院服折好塞进怀中,此刻打扫卫生都感觉格外有劲。
“我以为你走了!”一道声音传来。
木子辰抬头看去,来者正是李庆。
看到屋里扫的尘土飞扬,李庆嫌弃的扇扇灰尘退出课堂:“随我去喝两杯!”
“不会!”木子辰心情很好,嘴角忍不住挂笑。
李庆也不在意,漫不经心道:“是不是有人告诫你离我远点?”
“是!”木子辰点点头。
李庆一愣,随即哈哈大笑道:“你倒是很诚实!走吧!既然不会喝酒,就随我去转转。”
“没时间!”木子辰摆摆手。
“呦呵?你有什么可忙得?”李庆被气笑了,还是第一次有人敢这么直白拒绝他。
“我要找房子,将父母接到县城里。”
李庆笑道:“就这事?实话告诉你,如今北方不太平,有钱人都往定阳县挤,想要买房可不是件容易事,不是有钱就能办到的。”
“你有办法?”木子辰言简意赅。
“你陪我喝酒,我帮你找房!”
“一言为定!”
“走起!”
二人经过那银山时,李庆看了看,随手拿了几块十两银锭的揣在怀里。
“放在这里不怕丢了?”木子辰问道。
“谁敢?”李庆反问。
“我啊!”木子辰指指自己。
李庆上下打量他,撇撇嘴:“光脚的不怕穿鞋的,你确实敢!”
二人都哈哈大笑起来。
李庆很随意的搂住他的肩膀,但很快松开,一脸嫌弃道:“你能不能换身衣服,这样我很没面子。”
木子辰不以为意:“你帮我买!”
“切!你现在也是有钱人了,能不能有点自觉?”
“我的钱有用!”
“我的钱是大风刮来的?”
两人一路斗嘴一路前行,来到一处豪华的酒楼外,李庆随手指了指:“这里如何?”
木子辰看了看高大的门头和络绎不绝的权贵:‘我不喜热闹!’
李庆点点头:“我也不喜溜须拍马。”
二人再次相视一笑,转到拐角进入一家小小的铺子。
“掌柜的,二斤羊肉,两坛子老酒!再随意上几个小菜。”李庆吆喝一声。
“来了!”一个小厮模样的少年肩上搭着发乌的毛巾跑来。
“客官,要卤羊肉还是煮羊肉?或者是拌羊肉、烩羊肉?”
李庆笑了笑:“你们这里的门道挺多的。”
“不瞒客官,咱们这里的厨子可是一绝,拌、腌、卤、炒、熘、烧、焖、蒸、烤、煎、炸、炖、煮、煲,烩样样精通。”
李庆有些不耐烦道:“捡拿手的上。”
“好嘞!客官,您要老点还是嫩点?”
李庆微微皱眉:“嫩点!”
“好嘞!酒要烧刀子还是杏花村?”
“捡不掺水的上!”
“咱家的酒都不掺水,这烧刀子甘冽,杏花村绵柔,您是喜欢烈酒入喉,还是喜欢绵软悠长?”店小二在二人面前逼逼叨个没完没了。
李庆有些不耐烦了:“有没有人告诉你这么多话会挨揍的!”
木子辰噗嗤一声笑出来,靠在椅背上看好戏。
谁知小二不惧反笑,竟然坐在他身旁摆起龙门阵:“客官,我跟你说,还真有不少!”
“那你不怕?”李庆反问。
“不怕!”
“为何?”
“我跑得快啊?”
“有多快?”
“比马快!”
“一派胡言!”
“不信咱们可以打赌啊!”
李庆心存戏弄,取出插在后颈的折扇和一锭银子:“你如果在一炷香的时间将此物送到城外陈家沟木家再折回来,这锭银子就是你得了!”
“好嘞!”小二二话不说抓起折扇转身就跑。
二人瞬间觉得耳根子清静了,让掌柜上了菜,倒上酒就要开饮。
“公子我回来了!”一阵劲风刮来。
二人刚端起酒碗,又听到那声音不由一个踉跄,酒水撒了一半。然后都下意识的看向财神爷的供桌上那根燃了大半的线香。
“你真的送到了?”木子辰也好奇了。八壹中文網
“当然,交给了木老伯,怕你们不信,我还带回了信物!”说着从怀里取出一柄木梳。
木子辰接过来一看,不正是自己娘亲的东西吗?
李庆也疑惑了,看向木子辰:“可对!”
“对着呢!”木子辰不敢置信的点点头,从此地到家有八九里,这才不到一炷香就跑了一个来回,这速度真是……
二人不敢置信的看向他。
小二得意的扬了扬手中的银锭:“二位公子慢用,下次需要送信记得找我!”说罢一溜烟出去了。
结束了这个小插曲,二人推杯换盏,不多时两坛酒下肚。
“你不是不会喝吗?”李庆讥讽道。
木子辰看着微微浑浊的烧刀子笑道:“以为是老家的烈酒!”
“这烧刀子可是出了名的烈,你不会因为这酒是林家产的才这般挤兑吧?”李庆漫不经心的夹了一块羊肉。
木子辰笑了笑:“我有这个必要么?我们那里的酒比这烈一倍,晶莹清透,而且醇厚,回味悠长,入口无呛喉之感。”木子辰说的并不虚,这烧刀子也不过三十度的样子,与前世的趵突泉白酒差不多。
李庆目光一亮:“那不是琼浆玉液?你老家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