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鸡爷一愣,“教一只鸟识数?”
“嗯!”木子辰点点头,我准备训练它做斥候,它飞得高看得远,可以帮我们侦查敌情。
“这个意思啊!”鸡爷松口气,“我看还是我来吧!”
“你会训鸟?”木子辰有些惊讶。
鸡爷侧坐在土炕上,一条腿盘在上面:“祖上是猎户,偶然的机会得到过一只海东青,祖父琢磨着驯化,最后还真捣鼓成了,我祖父可不是如胡人那般简单的熬鹰,他训出的这只海东青,可以利用不同的叫声传递很多东西。
一个大户人家得知后花重金买了去,祖父的名声莫名其妙的就传开了,后来有个胡人找到祖父,他自称是专门帮贵族猎鹰的,希望祖父能负责驯化,卖鹰的钱分我祖父两成。
要知道一只驯化好的海东青可值千金,我祖父毫不犹豫就答应了,后来名声越来越多大,就这样三十多年里一共驯化了大大小小十几只,驯化出的鹰一只比一只厉害。”
说到此,鸡爷表情很得意,喳了一口小酒接着道:“到了老年,他生怕这门手艺失传,就写在了家谱的后面,希望子孙后代传承下去。”
木子辰安耐住喜悦问道:“那你为何没有继续做训鹰人?”
鸡爷叹息一声:“后来我父亲继承了祖业,继续帮胡人训鹰,那时我们家境还算殷实,县尉看的眼红,想要分一杯羹,我父亲也是憨直的人,平日里不吝于接济百姓,却认为自己凭手艺吃饭为何要巴结官家,所以一口拒绝了。”
木子辰叹息一声:‘后面的事我差不多也能猜个七七八八了!’
鸡爷咬咬牙:“不错!那县尉怀恨在心,没多久就以胡人细作的罪名把我父亲抓了。
母亲变卖所有财产托人打点县尉才保住父亲半条命,回家时两条腿都断了成了废人。
为了活下去母亲只好租种大户人家的地,谁知连续三年天灾……”说到此鸡爷叹息一声,“那几年村里人都饿死的差不多了……”
木子辰拍拍他的肩膀:“节哀!”
鸡爷深吸一口气:“都过去了,来喝酒,这小家伙回头我带走。”
“嗯!”木子辰点点头。
“对了,肖平的事你如何打算?”
提及此事木子辰笑道:“今早我本打算走一趟,抓个人证,可是后来我改变了主意。”
“哦?为何?”鸡爷不解。
“因为我抓了两个!”木子辰得意的笑道。
“两个不是更好?为何改变主意?这肖平阴毒的很,多留他一天,咱们兄弟就多一分危险。”
木子辰笑道:‘这个我自然知道,我准备先让他们狗咬狗,等一死一伤时,我们再棒打落水狗!’
“妙!妙!哈哈哈哈……”鸡爷大喜,抱起酒壶一饮而尽,他对官家有着深入骨髓的痛。
等他放下酒壶,木子辰得意的抓起来准备给自己满上一杯,这才发现酒壶竟然空了。
鸡爷一脸尴尬:“不好意思,一时激动没忍住。”
“滚!睡觉!”木子辰一脚将他踹下土炕。
迎春楼,春风得意的钱县丞来到包厢前就要敲门,只听里面传来一个陌生的声音:“肖将军,木子辰已被我所杀……”
听到此钱县丞一愣,不由向隔壁包房中正坐立不安的胡一统瞥了一眼,两人都自称杀了木子辰,到底谁说的是真的?
他打消了直接进去的念头,准备继续听下去。
“我大伯这些年为了国公爷鞠躬尽瘁,肖将军一定要为我姚家做主啊!”姚刚在肖平面前哭诉道。
肖平笑着安慰道:“我一定会告知父亲好好补偿你们姚家。”
姚刚上前一步跪倒在地:“肖将军,草民愿意拜在将军门下,草民乃是天成二十一年进士定不辱没将军,如将军能保举我做这同城县令,草民愿马首是瞻。”
“哈哈哈哈!好好好!起来吧!我回去会和家父好好商量此事。”肖平开怀大笑。
“谢将军!”姚刚急忙上前敬酒。
门外钱大利听的咬牙切齿,肖平已经答应这县令之位是他的,如今却出尔反尔,他冷哼一声转身就走。
此时坐立不安的胡一统恰好出来,看到钱大利离去急忙上前:“钱大人您这是去哪儿?”
“滚——”钱大利冷哼一声下楼而去。
上了马车他强迫自己冷静下来思索对策,他已经干了十二年县丞,如今已经五十有余,如果这次再错失良机,只怕今生再无望更进一步。
良机,钱大利阴郁的脸上露出一抹狞笑:“哼!既然你不仁,就不要怪我不义。”
“去把胡家那后生叫来!”钱大利对着车夫道。
“是,大人!”车夫急忙勒住缰绳,将马拴在路边,然后向迎春楼跑去。
此刻的胡一统正坐在包厢里发呆,看着满桌子佳肴不但提不起一丝兴趣反而坐立不安。钱大利走了,他不知如何面对千年老妖。
跑?他敢吗?那可是会吃人妖怪,他相信自己就算躲到地缝里都无济于事。
“胡公子?”就在这时,车夫走进来,声音将失神的胡一统吓得一个激灵。
“你是——”胡一统不敢确定来者身份,神情有些紧张,听说妖怪都可以千变万化的,保不准这就是“雷神”的众生相。
好在那车夫没有卖关子,直接表明身份:“县丞大人让我请公子去府上议事。”
“啊——”胡一统愣了,左右看看千年老妖还没来,此时他答应也不是,不答应也不是,思量再三只好点头。
到了钱府,钱大利屏退所有人,书房内只剩他们二人,钱大利背着手在书房里来回踱步也不说话。
胡一统本就满怀心事,看到县丞这般阴沉更加紧张,良久,他鼓起勇气俯身行礼道:“不知大人让草民来所为何事?”
钱大利停下脚步缓缓转身,盯着胡一统一字一顿道:“你们胡家可想在同城一家独大?”
“想!”胡一统不假思索,这不就是他来此的目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