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安王德行向来端正,不知是哪个小人居然想陷害他!”
一句句肯定的话,让莫云溪不由得为之侧目,心里暗自觉得搞笑。
这些道貌岸然的臣子心里恐怕跟明镜似的,只不过是碍于怀安王位高权重不敢得罪他,怕他日后报复罢了。
底下吵吵嚷嚷的,皇帝听了也头疼不已,大手一挥,派人下去查是何人将赃银放在了管家墓里。
因为已经有了头绪,只要顺着这根线往下揪就可以了。
没过多时,几名锦衣卫压着一名管家打扮的男人走上了大殿。
“禀陛下,这人是宇文朔的手下,据交代,他还没有过世之前就已经安排人把赃银放在管家墓里了。”一名锦衣卫恭敬的说道。
管玉崖松了一口气,脸上紧张的神情不复存在,他冷笑着开口:“宇文朔也未免太过猖狂,真想把这件事情嫁祸到我的头上,真是令人可恨!”
“不是爱卿做的就好,那私吞赃银的人真是暗藏祸心,让爱卿受了这么大的委屈。”皇上假笑着,眼底却一片冰冷。
宇文朔不过是个借口和幌子,那管家也是替罪羔羊而已,真正的大头还隐藏着,可这案子只能先这样草草结束。
莫云溪低眉,隐藏住眼里的恨意,藏在宽大的衣袍里的手指狠狠攥紧。
“既然如此,就将这人拖下去按照刑法处理吧,这赃银的案子也算是结了,华厂公,莫督公,你们二人留下。”
皇帝捏了捏眉心,吩咐了一句,随后拂袖而去,留下一众大臣面面相觑。
“呵。”莫云溪暗自冷笑了一声,她虽是有些失望这个结果,不过也是意料之中。
赃银案子已经结束,皇帝特意把两人留下到书房去,自是有话要对两人说。
方才在朝廷上,两方人马都是在演戏。
怀安王什么心思人尽皆知,只可惜少帝的势力一直被打压,太过弱小,否则怎么可能会这么轻易的放过管玉崖。
那人甚至没有受一点皮肉之苦,只是动了动嘴皮子罢了。
莫云溪眼里幽深,墨色在其中晕染开,黑的人喘不过气来。
书房内。
皇帝还没有过来,莫云溪和华兴文中间隔了一个过道的距离,两人谁都不正眼看对方,一看见就心烦。
两人都是一见面互看对方不顺眼的人。
“华厂公能力不行啊,还是输给了我们西厂~”莫云溪轻笑了一声,语气带着些许嘲讽。
“莫督公可不要口气这么大,小心日后西厂出什么问题丢了人。”华兴文语气饱含深意,有几分威胁的意味。
“那也比你们东厂强,华厂公最近也要谨慎行事,小心夜遇些不好的东西——”
莫云溪一双桃花眼灵动万分,里面带着些许狡黠,配着她精致无双的皮囊,像是一个风流多情的贵公子,谁也说不出来这是一个太监。
华兴文侧目,看着她的表情,不知道心里那股违和感是从哪里来的。
当他欲开口之时,皇上走了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