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洪生驱车急哄哄往温碧婷住处赶,半路经过药店还不忘买了一打各种式样的验孕棒。 摁响门铃后,房门很快被打开,温碧婷可怜兮兮的模样出现在门后。 她瞧见李洪生像瞧见了救世主,立马扑了上来,抱住李洪生的胳膊,慌张无措地说道:“生哥,怎么办,我……我可能怀孕了……” 李洪生瞪了她一眼,“傻瓜,怀孕不是好事吗?”
温碧婷怯生生地咬着唇看着他,“可……可是你不生气吗?”
李洪生爱怜地揉了揉她脑门,“小傻瓜,你要是怀孕我高兴都来不及了,怎么会生气呢?”
“真的吗?”
温碧婷歪着头不相信地看着他,“你不会逼着我把孩子打掉,然后给我一笔钱让我离开你?”
李洪生脑仁一阵抽抽,无语地看着她,“你一天天的都在胡思乱想些什么啊” 温碧婷吐了吐舌头,不好意思地红着脸说:“电视都是这么演的啊!”
“你啊!”
李洪生没好气地敲了她脑门一记,“以后少看这些乱七八糟的电视剧,没得教坏了我儿子!”
他拉着温碧婷的小手走进客厅,从公文包里掏出一打乱七八糟的验孕棒递给温碧婷,“乖,快去测试一下,看是不是怀孕了,要是真怀上了,你就是我们李家的功臣!”
温碧婷揣着一兜验孕棒,一脸晕乎乎地走进了洗手间。 关上洗手间的门后,温碧婷脸上的表情瞬间变冷,将怀里的验孕棒一股脑全扔进洗手盘。 她看着镜子里的自己,眼神阴冷得渗人,她摸了摸自己的脸,嘴角微微勾起一抹嘲讽。 哼,幸好老娘早有准备,不然恐怕真会露出马脚来! 十分钟后,洗手间的们吱呀一声打开。 门外急得不停踱步的李洪生连忙迎了上来,紧张兮兮地问道:“怎么样,测好了吗?”
温碧婷点了点头,将手里紧紧抓着的一打验孕棒递给李洪生看,怯生生地说:“你看!”
李洪生顾不上嫌弃脏,连忙探头去看,这一看之下不由喜出望外。 只见十二根验孕棒上全是红得鲜艳的两条杠,赤果果地证实了温碧婷是真的怀孕了。 李洪生激动得浑身都在发颤,“真……真怀孕了……” 他高兴得一阵跳脚,“太好了!我李家有后了!有后了!”
他激动完又连忙扶着温碧婷往沙发上做,“快坐下,别站着,累坏我儿子了!”
温碧婷红着脸垂下头,不安地拽着裙子,“生哥你先别太高兴,万一出错了呢!”
李洪生连忙摇头否认,“不会错的,怎么会错呢!十二根棒子呢,都是两个杠啊!一定是真的!要是这都出错我他娘的告他销售假冒伪劣产品!”
尽快嘴里说着狠话,但李洪生到底还是怕出错,毕竟这可是关系他传宗接代的大事。 李洪生想了想还是不放心地说道:“不行,我还是带你去医院测一下,走现在就去!”
他立马联系自己在医院的老友,很快就给温碧婷安排好了抽血化验,不出半个小时结果就出来了。 李洪生拿着化验单的手都在颤抖,“这,这是什么意思?”
他一脸茫然地看着化验单上一堆的数据,翻来覆去也不明白这到底是怀了还是没怀。 妇产科医生知道这是领导亲自交代下来要好好接待的人,连忙恭敬地微笑道:“恭喜您,令夫人这是怀孕了呢,孕期快四周了!”
四周?李洪生掐指一算,所以他们第一个晚上温碧婷就怀上了吗? 难怪他们都说处子易孕,果然是真的啊! 李洪生高兴得嘴角都合不拢了,看着化验单一个劲儿地傻笑。 他想起他们第一次那个晚上,温碧婷一直喊疼,接着他进去后床单上就多了一滩血。 其实他并不确定温碧婷是不是处,毕竟他并没有感受到那层薄膜的阻碍。 但床单上又确确切切有血的痕迹,他就将信将疑地将她当做处子看待了,毕竟当时看温碧婷的表现的确是未经人事的模样。 这么看来,她当初的表现并不是装出来的,而是确确实实第一次经历这些。 想到这里,李洪生看着温碧婷的眼神越发怜惜,甚至生出了要将她扶正给她一个名分的念头,当然这一切都要等孩子出来做过亲自鉴定后才能进行。 李洪生生性多疑,即便他百分之九十九肯定这个孩子是自己的,但只要还有一丝的存疑在,他就不会百分百地相信别人。 他小心翼翼地收起化验单,问清医生孕期的一些注意事项后,这才带着温碧婷兴高采烈地回了她的住处。 李洪生打开温碧婷的房门,看着这间狭窄的小房子,忽然看哪儿都觉得不满意,这样逼仄的屋子,怎么配得上他李洪生的儿子住呢! 李洪生立马大手一挥,豪气万丈地说:“明儿起你别住这儿了,我在珠江边有幢别墅,等我忙完回来后就过到你名下。明天我会让司机接你过去,那里什么都有,这里的东西都别带了!”
温碧婷心里一喜,她谋划这么多,不就是想分李洪生的银子吗? 看来外头传得果然没错,李洪生是个大方的主,要是怀了他的种,别说是房子了,自己随时都有可能坐上李夫人的位置! 她暗自咬牙,这个谎言既然开始了她说什么都要圆下去,她一定要想办法借着肚子里的这块肉坐上李夫人的位置,将李洪生的东西都骗到手后,再借于晨光的手狠狠收拾他! 只要李洪生没了,那作为他的妻子和唯一孩子的母亲,那他所有的东西都是自己的了。 温碧婷相信,只要李洪生真的敢动林熹微,以于晨光对林熹微的在乎,必定会替她报仇,那自己就能兵不血刃就既灭了仇人又得了好处,多划算的买卖啊! 她极力按下心里的得意,跟李洪生应付了几句,就推说自己累了想要休息。 李洪生连忙将她抱到床上,小心翼翼地给她盖好被子。 这是他们自认识以来,唯一一次共处一室却没有翻雨覆雨的。 温碧婷抚了抚肚子,忽然对肚子里这块连父亲都不知道是谁的肉,多了几分珍惜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