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大茂还在喋喋不休,自顾自说着他跟傻柱间的仇怨。
可是这会儿,三大爷跟王建国都没心思听他叨叨。
闫埠贵知道易中海的手段,这事儿,如果易中海插手,那还真有可能出现变数。
可惜他们知道的信息太少,就是想提早应对,也不知该从哪里着手准备。
爷俩对视一眼,同时看向许大茂。
还得从他身上找突破口。
“咳咳,大茂啊,你刚刚说的那个什么放映员,建国,怕是去不了啊。”
闫埠贵打断了许大茂的自言自语。
“嗯?你们…你们是不是…也…看…看不起我?”
许大茂一听这话,酒都醒了三分。
“哪能啊!你给建国解决工作,我们高兴还来不及,怎么会看不起你,我们是怕害了你啊!”
“害我?”
许大茂一激灵,酒醒了五分。
“谁要害我?你们还要害我?”
“不是我们要害你,是易中海,也不是,是……”
闫埠贵被喝醉的许大茂给整糊涂了,他重新整理了一下思绪。
“房子拿不回来,户口落不到大院,院里所有人都会看建国笑话,要是建国成了你徒弟,你在傻柱面前,还抬得起头吗?这不是害了你嘛!”
这句话,就像利刃一般,捅在了许大茂的要害处。
许大茂没来由一阵蛋疼。
是这么个理儿!
闫埠贵一看许大茂表情,心说坏了,过头了!
谁知,许大茂突然像是想起什么来,竟然笑了。
闫埠贵赶紧给他倒了杯酒。
“大茂啊,你是不是有招?”
说实话,许大茂还真挺喜欢王建国,下午的事情他听说了,对于那些道貌岸然的人,就该那么整。
反正,许大茂打死也不会承认,他是嫉妒孙泽长的帅。
轻哼一声,点了点头,转头看向王建国。
“建国,你要的那间房,是小当和孙刚的婚房,你知道吧?”
这事儿,王建国听闫埠贵说过了。
“知道,可是房子是我爸拿命换的,本来就有我……”
“房子是你爸拿命换的不假,可是你爸的不一定就是你的,你懂不懂?”
王建国突然想到,刚才许大茂提到的遗嘱的事情。
“想到了?哼!他易中海想的什么鬼点子我能不清楚?都是我玩儿剩的。”
闫埠贵还是不太明白,王建国给他解释了一番。
“你是说,他们要伪造遗嘱?”
“哎?你凭什么说是伪造的?人家曾经是夫妻,有遗嘱不是很正常吗,你如果不信,可以把当事人叫来对质啊,你叫的来吗?”
“那总该有人证明……易中海?”
闫埠贵总算反应过来。
“对喽,咱院刚正不阿的一大爷,亲自证明,谁敢不信?”
闫埠贵急得直嘬牙花子。
“建国啊,我说的吧,让你别节外生枝,你不听,这下不好办了,现在去找易中海,不知道来不……”
“三爷爷,您要这么说,那我今天晚上就回东北了,为了这点事儿,去给易中海磕头,我办不到。”
王建国起身就往门外走。
“站住!”
许大茂站起身,拦住了王建国的去路。
“瞧你爷俩这没出息的样子,一个光想着投降,一个只想着逃跑,我还在这儿呢,他易中海想跟我这儿使坏,姥姥!”
爷俩相视一笑,接下来就看许大茂的“表演”。
许大茂凭借自己多年“斗争”经验,将易中海的计划猜了个八九不离十。
“……这种事儿,不是他易中海能搞定的,关键在上面,他既然敢出这种主意,就是笃定了咱们找不出破绽。”
在使坏这方面,王建国虽然没有许大茂那么有经验,不过也看过不少电视剧,稍微明白一点儿。
“你是说,不管他易中海用什么方法,我们,从上面入手。”
啪!
许大茂一拍桌子。
“聪明!什么狗屁遗嘱文件,只要领导点头,你就是拿张报纸,也能治他!”
王建国两世为人,这方面他深有体会。
不得不佩服许大茂的“才华”。
在使坏这方面,确实无人能出其左右。
其实,许大茂人还是不错的,真小人比伪君子好相处,只不过因为一直没孩子,心理逐渐病态。八壹中文網
若是有了小孩,说不定许大茂真能成为正面人物!
有系统在,这事儿,不是没可能。
这会儿,许大茂正费劲巴力向闫埠贵解释。
“不用说了,我明白了,现在有个关键问题,谁去?”
闫埠贵弄明白许大茂的计划,可是也发现了其中的问题。
“你去?还是我去?先声明啊,我可不认识什么领导,我就认识个小学校长,前两天刚过的头七。”
“我……”
不等许大茂开口,闫埠贵一脸的嫌弃。
“别提你那个什么副主任啊,早撸了,连你们那个主任,听说都倒台了,你还不如我。”
许大茂也不恼,笑盈盈的看着王建国。
“你说他?”
闫埠贵一脸的惊讶,连王建国自己都很意外。
原主的记忆碎片里没什么领导啊,顶天了就是老书记。
在京城这地界儿,还没易中海说话好使。
“他不认识,他爹认识。”
“完了,喝多了,都开始说胡话了,他爹都牺牲头十年了!”
闫埠贵一拍脑门,懊恼自己居然听信一个醉鬼胡扯。
“我许大茂千杯不醉,这点儿酒算什么。”
“那你说说,他爹认识什么领导?阎王爷?”
闫埠贵没好气的说道。
“三大爷,我发现跟你说话真费劲,要不是为了建国,我拔腿就走,真以为我稀罕你这点儿酒菜啊?”
许大茂嘴上说着不稀罕,筷子可没见停。
“大茂叔,是不是我爹牺牲前认识的领导啊?”
王建国明白许大茂什么意思,却不清楚应该怎么做。
“对了,还是建国聪明。”
许大茂白了一眼闫埠贵,一脸鄙夷。
“都跟你似的,早被易中海玩儿死了。”
闫埠贵早就习惯了,也不生气。
“我一个教书匠,哪能跟你比啊,你可是当过领导的人,大茂啊,你就别卖关子了,怎么办,你说,我们俩听你的。”
闫埠贵的彩虹屁,拍的许大茂得意洋洋。
喝着酒,吃着肉,许大茂把计划全盘托出。
“高!实在是高!”
计划其实挺简单的。
厂里的李主任不是倒台了么,许大茂听说,以前的杨厂长马上要回来。
“杨厂长可是怀忠的老领导,听说,怀忠牺牲,间接救了……”
这事儿闫埠贵更清楚,他“上课”期间听人说过。
“对了!有这层关系在,只要他知道了,肯定会插手,到时候还怕拿不回房子?”
“关键问题是,怎么能让他知道?”
“我肯定有办法啊!”
事情就是这么巧,今天下午,放映站通知许大茂,取消了这两天的下乡放电影计划,说是有重要的放映任务。
什么任务比下乡放电影还重要?
一准是给领导放电影啊!
李主任倒台了,厂里现在可没大领导。
结合之前的“传言”,许大茂推测,就这几天,杨厂长就得回厂里。
“厂里就这样,每次有新领导来,都要我去放电影,到时候你当我的副手,找机会我就把你推出去,后面就看你自己的了。”
王建国有些佩服许大茂。
短短的时间,能想到这个方法,确实有一套。
“建国,怎么样?我这法子虽然简单,但是绝对有效,说不定两套房子都给你拿回来,到时候,你怎么谢我?”
许大茂随口一说,倒也没真指着王建国谢他什么。
“大茂叔,不管事情能不能成,我肯定送你一份大大的谢礼,包你满意!”
王建国说的郑重其事,许大茂却没放在心上。
一个刚刚返乡的知青,房子都被占了,能有什么好东西?
只是他没想到,王建国还真给了他一份沉甸甸的谢礼。
当然了,这是后话。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