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点了点头。
左右立刻钻出一男一女,朝着王建国消失的方向追去。
中年摊主又嗤笑一声,转身离开。
不一会儿,一个女人出现在了这个位置。
同样的破衣烂衫,她卖的是三只小奶猫。
拿出一个脏兮兮的青花瓷盘,倒了一杯牛奶在里面,把盘子放到小奶猫面前。
片刻之后,一位衣着考究的老者,蹲在了她的面前。
……
后面发生的事情,王建国一无所知。
这会儿,他已经找到了闫埠贵。
那只双龙青花大碗则被他收进了空间。
“恭喜宿主,获得1200积分。”
随着系统的提示音响起,青花大碗湮灭在了空间里。
这种品质有残缺的古董,留着的意义并不大,不如换成积分来的实在。
“哟,买了不少东西?还拿背篓装……哪来的小奶狗?”
“买的啊,怎么样,可爱不?”
“不错不错,看着像那么回事儿。”
闫埠贵也没问多少钱,两只小奶狗,左右不过三四块钱呗。
王建国一个人住两间屋子,养两只狗绰绰有余。
最关键的是,现在闫埠贵也没那个功夫关心狗的事儿。
“您要不要啊?不要我可走了。”
闫埠贵对面,一个年轻的小伙子抖了抖手里的票,脸上有些不耐烦。
“要!要!怎么不要啊,关键你这价格也太高了。”
“不高我哪儿不能卖啊,到这来就是想卖个高价。”
……
王建国听了一会,这两人说了半天,就为了一张电视机票。
“330也太贵了,买台电视才298。”
“您说的那是9寸的,看好了,我这可是14寸的,整个棉纺厂三千多号职工,14寸的电视票可就两张。”
闫埠贵自己有一张9寸的电视机票,这一张是给傻柱买的。
其实一开始小伙子要的是360,小一个月了,愣是没卖出去,光门票就搭进去八块了。
这钱他还真有急用,今天这电视机票是非卖不可。
“这样,一口价310,再少我就不卖了,自己买台电视机卖票去。”
这年头,收费看电视也不是什么稀奇事儿了。
这个价格还算公道,附近有几个人眼神已经在往这边瞟了。
14寸电视机票,310块,如果慢慢等的话,有利润空间。
闫埠贵清楚,到最低价了。
“成,就这个价,我给你拿钱。”
他拿出一个布兜,一股脑把钱倒出来。
王建国吓了一跳,这里面可是有一千七百多块钱。
财不露白这个道理闫埠贵没道理不懂啊!!
周围人也都被这边的动静吸引。
“306,307,308,3…嗯?”
闫埠贵一下子“慌了”。
“坏了坏了坏了…快帮我找找,还有几块钱哪去了。”
看闫埠贵紧张的样子不像是装的,小伙子也不愿意再计较,几十块钱都让了,哪还在乎这两块钱。
“行了行了,老爷子,就308吧,我也就是看您顺眼,换了别人,少一个子儿也不行。”
小伙子接过闫埠贵手里的布兜,将电视机票递给了他。
“看好了,棉纺厂,北京牌14寸826—2型黑白电视,没错吧?”
“没错没错,谢谢你了。”
等年轻人拿着钱离开,王建国冲着三大爷举起了大拇指。
“您怎么就知道他要卖310啊。”
“这点儿东西都算不到,那我不白算计这么些年?这两块钱可是我自己挣得。”
“是是,没人跟您抢,东西买的怎么样了?”
“一张自行车票88块钱,一张14寸电视机票310,家具票没看到卖的,要不咱再逛逛?”
时间也还早,爷俩就在这个鸽子市里逛了起来。
逛着逛着,王建国发现有些不对劲。
自从得到了慧眼如炬之后,王建国的观察力提高了不少。
他发现不管去到哪,总能看到一男一女出现在附近。
有一次走着好好的,他故意猛地一回头,这两人猝不及防之下竟然抱在了一起。
小偷!
他第一时间想到的是刚刚买电视机票漏了财。
他自己倒无所谓,东西都在储物空间里,能偷走的就背后两条小奶狗。
三大爷身上可不少值钱的东西。
“建国,是不是有什么情况?”
别说,初级营养液喝完,闫埠贵不光身体素质好了,脑袋也灵光了不少。
“刚刚估计露了财,好像被人盯上了,三爷爷,把你身上的东西都给我。”
闫埠贵一听这话,也有些紧张。
以前一个人来这里他都是尽量低调,这次仗着有王建国跟着,行事儿有些不小心了。
闫埠贵把装有钱票的小包塞给王建国,王建国毫不遮掩,表面上把东西塞进怀里,实际上收进了空间。
有了这档子事儿,两人也没了逛下去的心思,七拐八绕,寻了个人多的机会,钻出了鸽子市。
这会儿已经九点多钟了,进出鸽子市的人依旧不少。
一开始两人专挑人多的地方走。
走着走着,爷俩光顾着看身后的情况,没仔细看路,不知不觉竟然走到了一条偏僻的路上。
这下不光是身后没人,前后左右都没了人影。
“应该没……”
王建国话还没说完,路两边突然窜出几个黑影,前面两人拦住去路,后面三人堵住退路。
为首之人,正是那位中年摊主。
“原来是你?”
看到他,王建国才明白过来,不是闫埠贵露了财,是他自己着了道。
“当然是我了,你以为是谁?”
“那个碗是你故意放的,你倒是舍的下本钱。”
“舍不得孩子套不着狼,舍不得古物,怎么钓你们这些大鱼。”
王建国清楚,这些人不过是求财。
“看你们也不像是穷凶极恶之徒,开个价吧。”
啪啪啪
中年男人鼓掌笑道。
“你倒是识时务,这样多好,我们不费劲儿,你们也少受罪,我们其实也不多要,把碗还回来,再掏个千儿八百的就放了你们。”
“那碗我是真喜欢,你开个价,我绝不往下还。”
千儿八百块钱倒是没啥,那碗可咋弄,他都“卖”给系统了。
“别看你们有钱,碗你真买不起,那是我们吃饭的家伙,上回有个老头给老子磕了个豁口,老子砍了他两个手指。”
废了!
一个豁口就砍了两个手指,王建国估摸着自己连脚趾头都保不下来了。
要是只有他自己倒还好,打不过他还能跑。
有初级营养液改善体质,他自信能跑过这些人。
可是三大爷咋整,初级营养液再牛逼,也就是改善了他的体质,毕竟到年纪了,不可能跑的过这些年轻人。
“碗呢!”
见王建国迟迟不掏东西,脸色又不太正常,男人有些生气了。
“那个啥,碗我卖给别人了,不信你搜。”
“嘿嘿,有点儿意思,刚才那个老头也是这么说的,你猜最后怎么着?”
王建国暗道一声倒霉,给闫埠贵使了个眼色,准备让他先跑。
“怎么着啊?”
王建国一边拖延时间,一边观察附近的地形。
“也没怎么着,就是费了点儿力气,非要老子掰断他一只胳膊,才肯把东西和钱拿出来。”
男人从怀里掏出一把匕首,另外几人也都拿着棍棒。
“怎么说,是你自己拿出来,还是让我来帮忙,事先声明啊,要我帮忙的话收费可贵!”
男人抖弄着匕首,一步步逼近,笃定了王建国跑不掉。
带着个糟老头子呢,往哪跑?
就这么一条路,连个岔路口都没有,两边又都是水田,爷俩被前后这么一夹击,还真是进退无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