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对张如兰点点头,就向楚刚的身边走了过去。
还是刚刚的那番操作,我对着楚刚念了一句静心咒“太上台星,应变无停......”,随后我挤出一丝中指鲜血抹在楚刚的额头处。
缠绕在楚刚身上的那层阴气被驱散后,楚刚瞬间就恢复了意识,只不过脸色还是有些难看。
“我的头怎么这么疼?”楚刚念叨了一句,就用手摸了一下自己的额头,结果他摸得满手都是血,吓得差点坐在地上。
在场的人看向我的眼神中变得复杂,之前大家都有那么一点看不上我,现在大家对我充满好奇。
张如兰从车上拿出来医疗箱,帮忙将楚刚额头上的伤口包扎好后,王振宇对楚刚讲述了刚刚所发生的一幕。
楚刚听了王振宇的讲述,露出一副难以置信的表情向我看了过来,同时他的心里面是一阵后怕。
“咱们还是赶紧离开这个地方吧!”在场的两个女生害怕地念叨一句,他们也觉得这个地方太过邪门。
大家简单地收拾了一下东西就向外走去,因为张若兰的车子抛了锚,我们十多个人分别坐在另外两辆车上。
开奔驰车的是李琳,开另一辆商务车的男生是王振宇,两个人同时启动车子,车子发出“腾腾腾”的声音,没有被打着火,两个人试了十几下,结果还是一样。
我分析了一下,要说一辆车子打不着火,可能是车子出了问题,要说三辆车子全都打不着火,其中就有古怪了,我怀疑是鬼魂身上的磁场影响三辆车的电路,让三辆车子全都打不着火。
我坐的是王振宇的车子,此时他急得脑门都是汗,拍着方向盘嘴里面骂了一句“破车,居然打不着火。”
我凑到前排,再次从右手中指处挤出鲜血,在前挡风玻璃上画了一个合体字“赦令”。
“你再打一下火试试!”我对开车的王振宇说了一句。
王振宇对我点了一下头,便摁了一下打火键,车子瞬间就打着火了,车上的人露出一副不可思议的表情向我看过来。
“真是神了!”王振宇对我竖起大拇指。
接下来我又下了车,去李琳的车上,在她的前挡风玻璃上面也用中指血画了一个合体字“赦令”,当我写完这个字后,李琳也将自己的车子打着火。
找到问题所在后,我又在张若兰的车子的前挡风玻璃上面画了一个合体字“赦令”,张若兰也将自己的车子打着火。
我们一行人开着三辆车缓缓地离开这山沟向市区方向驶去。
“张启云,还好我今天把你带过来了,你若是没有来,我们今天可能都走出不去!”张若兰对我谢道,她回想之前在红砖楼里发生的事,心里面就一阵后怕。
我没听到张若兰对我说了什么,我的脑海里一直回放着在地下室所看到的一幕幕,那地下室里面不仅阴气很重,而且怨气也很重。
说来也是奇怪,只有红砖楼方圆两里的地方下雨,过了这个区域就雨过天晴了。
回到市里,王振宇提议要请我吃饭,被我拒绝了,我是不想跟张若兰的这些同学有过多交集,感觉不是一路人。
“麻烦你开车送我回玄武观!”
张若兰本想带着我吃晚饭,她转过头见我心情不是很美丽,就没有多说什么,而是开着车子向平安镇驶去。
回到玄武观,我从车上跳下来对着张若兰说了一句“没什么事,就别再找我了,跟你们不是一路人。”
张若兰听了我说的话,眼睛瞬间就湿润了,她二话没说,开着车子就离开了。
回到道观,师父没问我什么,而是招呼着我吃饭。
“师父,你就不想问问我今天干嘛去了吗?”我咬了一口馒头问师父。
“你小子想说,就告诉我了。”
我一边吃着饭,一边讲述着我们今天的遭遇。
“你说的那个地方,我知道。80年前那里是二鬼子和鬼子的一个据点,专门用来审问和关押咱们的地下党成员,抗战胜利后,二鬼子和小鬼子为了毁灭证据,就将关押在那里的地下党成员全部杀害了。”师父说到这里重重地叹了一口粗气。
听了师父的讲述,我心里面是一阵火大,对于那段屈辱的历史,身为华夏人永远不会忘记。
连着三天,我都做着同样的梦,梦见自己回到红砖楼,并出现在地下室中。
我看到地下室里面关押着不少人,有男有女,这些人头发蓬乱,身上的衣服破烂不堪,满身是伤,他们望着我发出痛苦的哀嚎声。八壹中文網
凌晨三点,我从睡梦中惊醒过来,再闭上眼睛,脑海里重复播放着之前做的那场梦。
上午练完剑和拳法,我找到师父,将我这三天做着同一场梦的事对师父讲述了一遍。
“师父,我有一种很强烈的感应,那地方在召唤着我回去。”
“为师陪你走一趟。”师父想了一会对我回道,他不放心我自己一个人去。
“师父,你能找到那个红砖楼吗?”
“我知道那个红砖楼,但是我没去过,不知道在什么地方!”
“我去了一次,当时也没记住路。”
“让你那个朋友带我们过去吧!”
听了师父的话,我掏出手机给张若兰打过去。
“有事赶紧说,没事就挂了!”张如兰在电话那头没好气地对我回道。
“张若兰,我和师父要去一趟那个红砖楼,不知道该怎么走,我想让你开车送我们过去。”
“你去那地方做什么?”
“一言难尽,等见面再说吧!”
“我这就开车去接你们!”张若兰对我说了一声,就挂断了手机。
过了将近一个小时,张若兰开着车赶到玄武观,我和师父上了车后,张若兰就开着车子向红砖楼所在的方向驶去。
张若兰开了将近两个小时的车,才赶到红砖楼。
“这个地方的怨气好重!”师父从车上下来,眯着眼睛望着红砖楼嘟囔道。
我带着师父径直地向红砖楼走去,张若兰紧跟在我们的身后。
“张若兰,这红砖楼太过邪门,你就别跟着我们进去了,你在车里等着我们!”
“那你们小心了!”张若兰应了一声,就回到车上。
我将师父带到红砖楼的柴房,将堵在地下室入口处贴着符咒的烂木板扔到一旁,和师父一同进入到地下室。
刚进入到地下室,师父就闻到了一股刺鼻的血腥味和腐臭味,同时他还感觉到这地下室里面的阴气还有怨气很重。
上次我一个人进入到地下室,没感觉怎么样,今天和师父进入地下室,感觉很压抑。
我和师父在地下室里转了一圈,并没有发现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我们师徒二人准备离开时,有一扇关闭的铁门发出“当啷”一声响,自己打开了。
我用手机手电筒对着发出响声的铁门照过去,看到一个满头白发的老者站在一间牢房门口处,这老者瘦得皮包骨,皮肤发黑,皱皱巴巴,如同干尸一般。
老者身上穿的衣服比较奇怪,他头戴一顶黑色高帽,身上穿着一件黑色长袍,长袍的衣服袖子十分宽大,腰间别着一把倭刀,光着脚。
“阴阳师!”师父望着眼前的老者,不可思议地喊了一声。
我很小的时候,听师父说起过阴阳师这个职业。华夏国道术传入到倭国后,被称为阴阳道,阴阳道的法师被称为阴阳师,他们会幻术和咒语,可以驱使神与亡灵,可以抓妖除鬼,相面算卦,观星测国运等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