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有什么可看的,咱们还是别去了!”徐鸿飞摇着头对我和静明回道。
“我陪你去。”我对着静明说了一声,其实我心里面也是很好奇。
“等我换身衣服,咱们就出发。”静明说了一句,就回屋子里换衣服去了。
静明换好衣服后,我们三个人离开宝山寺就向地质职业学院老校区赶去。
徐鸿飞开车不到半个小时,就来到地质职业学院老校区大门口,这个地方比较偏,周围没多少人家。
在地质职业学院老校区大门口,我们还看到两辆车,七八个年轻人,有男有女,他们的年纪在二十一二岁到二十七八岁之间,两个打扮花枝招展的女孩在大门口跳着热舞,一个男孩拿着手机对着两个女孩录像。另外几个人拿着手机对着地质职业老校区进行直播。
“听说这学校老邪门了,白天都闹鬼,你们要是给我刷点礼物,我就进去给你们看一下。”一个精神小伙对着直播间的人说道。
这个精神小伙二十五六岁,染着一头红毛,个子一米七五,体型偏瘦,上身穿着白短袖,下身穿着一条黑色八分裤,脚上穿着豆豆鞋,走起路来甩着两个胳膊,勾勾着腰,迈着八字步,给人的感觉就是有点嘚瑟,反正我是看不上这种人。
我走到小伙的身边看了一眼,他的直播间大约能有七百多人,确实有不少人在刷礼物。
“一群乌合之众。”这是徐鸿飞对这群年轻人的评价,我和静明很赞同他的观念。
地质职业学院老校区建在公路旁的大岭上,学校占地能有五万多平米,老校区后靠大山,三面是墙,墙高五米,大门宽八米,高七米。以前是电动门,现在被两米高的铁栅栏给封死了。
因为学校院子里是柏油路,即便废弃五年,也没有杂草丛生的景象。教学楼和两栋宿舍楼保存很好,没有遭到破坏。
“咱们进去吧!”我对静明和徐鸿飞说了一句,向前一个助跑,纵身跃起两米多高,越过栅栏很轻松地就跳了进去。
围在学校门口的那些年轻人看到这一幕,惊得嘴巴大张。
接下来徐鸿飞和静明两个人一前一后,越过两米高的栅栏蹦到学校院子里,那些年轻人再一次被震惊到了,嘴里面嘟囔了一句“这几个人好厉害”。
我们三人跳进学校里,就直奔着教学楼走去。
围在大门口的年轻人看到我们跳进去,他们手脚并用也要翻过栅栏进入学校,有两个年轻人爬到一半没抓稳栅栏摔在地上,疼得直哼哼。那个红毛小子裤裆被栅栏划破,露出里面红色的内裤。
我回头看了一眼翻进来的这些年轻人,无奈地念叨一句“真是无知”。
我们走到教学楼正门口,就停了下来。正门是四扇比较大的玻璃门,门没有上锁。
就在这时周围刮起一阵阴冷的寒风,我身上的汗毛瞬间就立了起来,并且感觉浑身不自在。
即便是大白天,这栋大楼还是有丝丝阴气散发出来。
我伸出右手将正门推开,还没等走进去,就闻到一股难闻的腐臭味。
“这栋大楼里,不会是有死人吧!”徐鸿飞喃喃地说道。
“或许是动物的尸体。”我对徐鸿飞回了一声,就走了进去。
走进一楼大厅,我看到两个纸扎的童男童女摆放在门口两侧,童女扎着两个发髻,身穿一套粉色旗袍,双手抱着一个如意。童男头戴一顶黑色瓜皮小帽,身穿蓝色长袍,手里面捧着一个金元宝。
这两个童男童女的眼睛,耳朵,嘴巴,鼻子都被点了红点,说明他们已经被开过光。
我们在一楼转了一圈,没有发现特别之处,就向二楼走去。
在一楼半的地方竖立着一面正方形大镜子,镜子宽和高两米。
很多学校都会在教学楼大厅放一面大镜子,主要是用来让学生整理仪容的。这面镜子上面布满了灰尘,我们三个人站在镜子前照了一下,模模糊糊只能看到三个人影。
徐鸿飞找了一块抹布,对着镜子擦了一下后,我们三个透过镜子,看到身后站在一个披头散发的红衣女子,脸上的表情有些扭曲。
我立马转过头向后望去,结果什么都没有看到,当我再次看向镜子,披头散发的女人也消失了。
“你们俩看到了吗?”我向静明和徐鸿飞问道。
徐鸿飞和静明一同对我点点头回道“看到了”。
我的身上只带了一样法器,就是在古董店淘来的青铜八卦镜,因为这八卦镜小,方便携带,我平时都揣在兜里。
我从兜里掏出八卦镜,将道法输入进去,对着眼前的这面镜子照去。八卦镜射出一道黄光照在方形的镜子上,镜中突然传来尖锐刺耳的叫声“啊”,方形镜子“啪”的一声,瞬间碎裂,碎玻璃向四周溅射,我们三个人不由得向后倒退两步躲闪飞溅的碎玻璃,同时还有一团黑色阴气从镜子中飞出来并窜到二楼。
“这地方可真邪门!”徐鸿飞望着碎裂的玻璃嘟囔一嘴。
我们三人正要向二楼走去,之前围在学校门口的那些年轻人们有说有笑地走了进来,他们拿着手机一直在进行直播。
看到这些年轻人走进来,我,静明,徐鸿飞三个人一同皱起眉头。
“徐鸿飞,你过去跟那些人说一下,让他们离开这个教学楼。”我对徐鸿飞吩咐一声。
徐鸿飞听了我的话,转过身就向那几个年轻人的身边走了过去。
徐鸿飞走到几个年轻人的身边劝说道“这个教学大楼很邪门,你们还是赶紧离开吧!”
“你谁呀,有什么资格让我们离开。”
“你又不是我们的父母,我们为什么要听你的。”
“腿长在我们身上,我们愿意去哪就去哪。”
“你这个人真是有意思,你怎么就能进来,我们为什么不能进来,多管闲事。”
这些年轻人对徐鸿飞说的话是尖酸刻薄,徐鸿飞气得转过身就向我的身边走过来“这群人真是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
“既然不听劝,咱们就别管了。”我说完这话,就和徐鸿飞还有静明向二楼走去。
二楼是老师的办公室,办公室里面的桌椅板凳摆放得都很整齐,只是上面布满一层灰尘。
在二楼走廊东边,我们发现一堆黑纸灰,三个馒头,两支燃烧一半的白蜡烛。
跟在我们身后的那几个年轻人,拿着手机在教学楼里四处乱窜,我有一种预感,他们肯定会出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