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颜亲吻着他的嘴唇,南宫烨的唇很薄,咬起来口感居然还不错。
他想要起身,反客为主。不料被清颜看穿意图,一把按住。
清颜俯身在他耳边说:“想要你……”
随着她这一句话落,南宫烨眼里的欲望如同窜起了火苗。
喉头吞咽的动作明显许多。
清颜亲吻上他的喉结,南宫烨喘着粗气,手指抓着清颜的腰。指节都泛起了红,他嗓音磁性低沉,哑声道:“你是在玩火。”
不,我只是在玩你。
清颜坐在他身上,俯身在他眉间落下一吻。
“你就是我的欲火。”清颜吻上他唇,喃喃道。
南宫烨抓她腰的手就是一紧,浑身的血液躁动不安,如同一只蓄势待发的猎豹。
清颜一手伏在他肚子上,一手抚在他肩头,动作不紧不慢。
南宫烨急的脑门渗出细细密密的汗水。
房中烛火摇曳着,床头的墙上,纤细的身影如同骑马的战士,征战翱翔着。
南宫烨其实并不好受,他一直是做主宰的那一个。
这样被动,搞得他极为不耐,如同望梅止渴,更是心痒。
他掐着清颜的腰,再次想要将她压在身下,纵情鞭挞。
清颜却再次俯身,吻住了他的唇……
南宫烨浴火交织,心中发狠,勾住她的脖子,吸吮轻咬,又不敢太过用力。
他生怕动作过重,伤了她和腹中的孩子,刻意收敛了很多。
憋得他难受,可她却似乎并不领情。
南宫烨又气又恨又无可奈何,心中犹如被又细又密的针,一寸寸地凌迟着他。
心头痛又畅快着,仿佛泡在了温甜水中……
他被动地接受着清颜的“临幸。”
如同受气的小媳妇一般,任她予取予求,他却甘之如饴。
清颜几乎是现学现用,将他之前用她身上的招数,一招不落的悉数奉还。
南宫烨的皮肤还很娇气,红红的印子一留一个。
清颜满足地看着自己留下的“杰作”,南宫烨口中不住地唤着清颜清颜……
绵软又温润的声音,哪里还有帝王的霸气。
清颜笑弯了眸,水盈盈的双眸似盛了星河月色,夺人心魄。
南宫烨忽地起身,揽过清颜的肩背……
到底是偷袭成功,反客为主,将她背向压在了床榻之上。
而他也随之欺身上前,将她牢牢锁在身下,予取予求。
起初,他还能保持一丝的理智,可随后的动作越来越失控,气息滚烫,豆大的汗水一滴滴滴落在清颜的身上,层叠晃动的帷幔,似湖面飘动的笼沙。
帷幔之间,清颜还想起身,被南宫烨按了回去。
清颜转身,又被他略施力道,再次架起了她纤长的腿。
“南宫——”清颜不满的声音,再次被他吞下,室内烛火摇曳,热浪再次席卷而来……
烛火滚烫,几乎摇晃了一宿,红烛化泪,缓缓滑落,最后凝结在烛台之上,好似两人交叠的形状。
南宫烨纵欲一宿,睡得沉香。
纱帘缓缓打开,清颜快速穿衣下地,几乎是豪不留恋开门离去。
随着门吱压一声闭合,原本床帏之中的鼾声戛然而止。
南宫烨缓缓坐起身,门口跪下一人,犹豫问道:“陛下——”
“让她走。”
来人应是,躬身退下。
陈桔此时端着衣服过来,服侍南宫烨穿衣,外面天还没大亮。
南宫烨脸色也如同外面的天色一般深沉。
陈桔大气也不敢出。
直到换好了衣服,南宫烨起身朝外走:“将这两日积累的奏折给朕拿来,保定城外的地宫消息可传回——”
陈桔苦着一张脸,外头天还是黑的,传消息的人也要睡觉不是?
外间真有传话的人回:“陛下,那人已经走了……”
南宫烨脚步一滞,自嘲一笑:“还真是急不可耐。”
陈桔垂下头,不明白为何走也要走得这般的急,都等不到天亮。
南宫烨拢了下鹤氅,脸上向来霸气从容的神色,难得露出了一丝落寞。
他脚下不停,仍旧往门外走,仰头看向院子里的一弯月。
“君无戏言,若是太阳升起……”
朕会后悔。
他大步出门,走得却是相反的方向:“霍相那头,盯人的回话没?”
来人低细细禀告了一番。
南宫烨冷冷下令:“动手吧。”
——
清颜匆匆离开,院落之外有人守着,她下意识地摸索了下手腕上的袖箭。
心头一紧。
她之所以不等天亮就离开,就是怕南宫烨突然反悔。
好在守门的人好像并没有阻拦的意思。
她翻身上马,头也不回地调转马头,匆匆离去。
回到住处,二话不说拿着行李就要走。
季云几乎是一夜未睡,在她房间门口等着,见她回来,松了一口气。
“你招呼也不打,这是去了哪,突然不——”
他数落的话才出口,目光不经意落在她的脖颈处,看到细又密如草莓般的痕迹。
他赶紧调转视线,咳嗽了下:“我并非有意管你的私事……只是下次提前知会一声,省得不知所踪,让人惦记……”
清颜敷衍点头,忽然问:“二丫可回来了?”
季云点头:“回来了。”
清颜直接道:“我现在要离开保定,你是要跟我一起,还是分开行动?”
季云早就知道这几日要上路,却没想到这般急。
“东西我早已收拾好了……”
“走!”
“现在?”
清颜点头:“现在,立刻马上!”
甚至连跟虎子他们告别的时间都没有,几个人登上马车,就往城外赶。
守城的人也很纳罕,城门刚刚开启,就有人等着出城。
简单盘问了下,守门放行。
直到出了城门,外面的天,才渐渐蒙蒙亮,太阳才缓慢升起。
季云看了看清颜,嘴唇动了动,到底还是没多嘴问。
清颜显然也不想多话,纵马飞奔了数里,见外面地势平坦,让季云赶马车。
自己则是躺着睡了个囫囵觉。
她几乎是一夜没阖眼。
马车飞奔直到出了北方的地界,她才松了一口气。
他们一路南行,同先前的艰难相比,这回南下要顺利的多。
一是路上没有了流民,二是天气不再那么冷,人也不那么遭罪了。
他们走走停停,直到渡过了河。
清颜的一颗心才放到了肚子里。
南宫烨应该不会追来了,正如她所料,这一日,城中再次响起钟声。
她数着响声,筷子顿了下。
客栈里的百姓也听着响,议论道:“霍家的太后,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