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落,大理寺卿脸都绿了。
他已经吃了大亏了,现在难不成还要挨板子?
“陛下!臣冤枉啊!”
大理寺卿高呼。
“陈河的金子,确实是捡来的,臣可以作证。”
就在这时,鱼轻盈从群臣中走出,沉声道。
她开口,基本就是一锤定音了,黑冰台是出了名的公正,而且屁大点儿事儿也没必要偏颇。
“安平侯想从你储物袋偷盗金银,确实不可能,除非他是元婴境修士。”
庆帝无语的揉了揉额头,有心大事化小,但看到陈河那张不弄死这俩不罢休的脸,无奈挥手。
“大理寺卿肆意污蔑,拉出去打一百大板。”
“周启元污蔑安平侯,胡说八道,也拉出打一百大板。”
声音落下,几个护卫从殿外冲了进来,拖着大理寺卿和周启元就走。
“陛下!”
两人大呼,脸都气紫了,他们怎么也没想到弹劾陈河,结果却是他们受刑。
大理寺卿最冤,从始至终他都没怎么开口。
结果就落到这么个下场。
两人被拖了出去,群臣再次看向陈河,不由得离得远了一些。
这家伙嘴忒狠了,刚上来三言两语,两个朝廷大员直接被拖了出去。
同时他们也暗骂这俩人愚蠢。
陈河在你储物袋里偷东西,这不是扯淡么。
“陈大人莫要避重就轻!暗杀朝堂官员,收受贿赂一事怎么说?!按大庆律法,你才应该斩首示众!”
另外两个御史大夫阴沉着脸怒斥。
不少臣子也是暗中冷笑。
“陈大人!想要蒙混过关,那是妄想!”
“如实招来!”
宗人府的宗人令忽然开口,眼神盯着陈河,目光毫不掩饰的露出杀意。
几个宗人府的官员更是神情冷漠,杀机凛然。
群臣一惊,浑身发寒。
宗人府终于要发难了。
宗人令开口,性质就变得不一样了,针对陈河的同时,也是向皇帝试探,施加压力。
武王和老秦王虽未开口,但坐在那里本身就是一种强大的威慑力。
保陈河,还是弃陈河!
这一刻,哪怕是左右丞相,太保太傅也认识睁开了眼睛,看向皇帝。
都在揣度皇帝对待陈河的态度。
“安平侯,你作何解释?”
庆帝平静开口,让人看不出喜怒。
她环视整个朝堂,尤其是武王和老秦王,心中不由得冷笑。
这两位的出现,显然是为了给她施压,让她不得不处死陈河!
哪怕陈河本身是对的!
“关于我刺杀朝臣一事,实属无稽之谈!我在陈国公手下原本就是为了搜集他作恶的证据,更是被我亲手送进大牢!怎会真的做那种肮脏之事!”
陈河厉喝,眸子冰冷。
陈国公刺杀许多朝廷大臣,但绝非是他动手,主要原因是修为当时太弱了,陈国公怎么可能让他出手?
他顶多凭借当时京兆府府尹的便利,做收尾工作。
而这,一句为了搜集证据,蛰伏在陈国公身边的话,足以将他洗干净了。
最关键的是,给陈国公洗地,那是前身干的。
关他屁事儿!
“你在撒谎!请陛下革了陈河的职,将此人押入诏狱彻查!”
御史大夫王余冷哼一声,向皇帝恭敬道。
“无凭无据,污蔑朝堂大臣!御史大夫,这就是你监察百官的职责?!”
“简直无法无天!”
陈河怒斥,声音如洪钟大吕。
这小瘪三没证据就污蔑,脑子被驴踢了吗?
“此事暂且不说,你收受贿赂之事,无论如何都逃不开罪!”
另外一个御史大夫李乾见陛下迟迟不言,立即转移了话题,大声呵斥。
“滚一边儿玩去!还没轮到你!”
陈河不耐烦的挥手,看都不看他,眼睛依旧盯在王余的身上。
此话一出,满场皆惊。
这陈河也忒放肆了。
当着皇帝的面儿,这么喷御史大夫,是真不怕死啊!
“你!你竟敢咆哮朝堂!”
李乾一愣,脸都气紫了,指着陈河的鼻子大喝。
“咆哮朝堂?哪条法律规定你不能滚的?”
陈河大袖一甩,不屑道。
“你!你!”
李乾指着陈河的鼻子,大口的喘息,都快要气昏过去了。
礼部尚书是这方面的专家,想了半天,也没想到陈河这个“滚”字有什么不对,顶多言语过激了点儿。
群臣张了张嘴,无言以对,看向李乾不由得摇头。
唉,跟陈河喷,这家伙绝非对手。
“还没轮到你!”
陈河懒得搭理他,盯着王余怒喝道:“王御史!你污蔑朝廷命官,你可知罪!”
“放肆!本官何时污蔑你了?”
“指正本官杀人,却无证据,这不是污蔑是什么?!按大庆律令,该杖责一百!”
陈河昂首阔步,步步逼近,大声怒喝。
“陈大人,他只是怀疑你刺杀朝臣,你如此咄咄逼人,是不是急了?”
宗人令突然开口,眼神淡淡。
“是非曲直,自有陛下定夺,你如此气急败坏,是否心虚了?”
宗人令再次道,嘴角带着讥讽。
“是,宗人令说的是。”
陈河忽然笑了,退后两步,这一幕,把朝臣都看懵了。
你不是很刚吗?
然而下一秒,宗人令脸唰的就黑了。
“之前听我家下人说,宗人令的老婆竟然偷人,其中有大理寺卿,王御史,李乾御史,哦,还有秦王,武王。”
陈河淡淡道,眼皮都没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