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爱卿,可有此事?”
庆帝蹙眉,冷冷的扫了异姓王一眼,有些无语。
“确有此事。”
陈河大步走出,立于朝堂正中间,淡淡开口。
“既然认罪!那就严惩!需降级押入大牢!”
老异姓王大喜,立即开口高喝,既然认罪那就好办了。
当然,这点儿小事还不至于押入大牢。
不过这只是一个开始。
后面有的是大罪惩治陈河。
“尔母婢也!汝等鼠辈,穷极龌龊之能事,燕雀安知鸿鹄之志哉!”
“敌国使节来临京城,拜见本官!本官带其逛青楼,自是为大庆百姓!”
陈河扯着脖子,指着老异姓王怒骂,唾沫星子四溅,盖了老异姓王一脸。
“你!你敢骂我!敌国来使,本王怎能不知!陛下怎能不知!分明是你满口胡言,杜撰而出!”
老异姓王被骂的狗血淋头,全身气血往脑门上窜,气的跳脚。
骂他老母,还骂他是老鼠!
这谁能忍?!
庆帝面无表情,都已经习惯了。
陈河出了名的骂人狠,你自己找怼你怪谁?
“陈爱卿详细说来,究竟是怎么回事?”
庆帝沉声问道。
一群文武大臣也是丈二和尚摸不着裤裆,百思不得其解。
敌国使节?
毛都没看见。
“闭嘴!你这腌臜之徒!!”
陈河不屑的拂袖,环顾大殿群臣。
“来人是辽帝!他想招揽我,这已经是第二次了!我若是不陪他逛两圈,你们觉得他会如何?啊?!”
陈河指着群臣,以及老异姓王等人咆哮。
“本官告诉你们!当下宁王起兵造反,你们觉得辽帝会放过这个机会吗?!”
“他在给我机会!给大庆机会!我若是再次驳他面子,他直接南下!四面环敌,大庆灭国不远矣!”
陈河指着异姓王冷笑连连。
从见到辽帝第二面的那一刻起,他就清楚辽帝的打算。
两人心照不宣,没有明说罢了。
否则按照他一向作死的脾气,早就破口大骂三百次了。
还带他去逛青楼?
扯淡!
他想要女人,以他现在的名声,什么女人找不到?
话落,全场死寂。
一群文武大臣震撼的看向陈河,一股凉气从脊梁骨直窜后脑勺。
他们安逸太久了,国与国之间的战争,逐渐遗忘,总觉得距离他们很遥远。
可现在,陈河狠狠甩了他们一巴掌!
火辣辣的疼痛!
“辽帝怎么会去那种地方?这重视陈河的程度超出想象。”
左相,右相,太保太傅对视一眼。
他们知道辽帝去找陈河了,但并不知道那个去教坊司的是辽帝。
堂堂皇帝去教坊司,怎么说都不太可能。
老异姓王更是面色惨白,踉跄退后,彻底哑口无言,显然也不清楚。
他有些惊惧,身在边疆,面朝大辽,他很清楚辽帝到底多么的恐怖。
“大庆叛贼造反,你们这些守卫边疆的将军,不知商讨攻伐大事,如今却攻讦于本官?!可笑!可笑啊!”
陈河仰天大笑,嘲讽意味十足。
“苍髯老贼!张口攻讦,如狗洞大开!汝彼母之寻亡乎?(你踏马的找死吗?)”
“奈何戚戚小人,担以重任,哀哉!大庆何以不亡!”
陈河越骂越气,指着逐渐呈现猪肝色,浑身发抖的老异姓王高声怒斥,气势高涨,犹如山间猛虎。
“猪狗肥矣,安能吃肉!你这大庆蛀虫,大粪里的蛆虫,除肥膘体圆,要你有何用?!还不跪下请求陛下赐你五马分尸?!”
陈河的脸距离老异姓王不过十厘米距离,一嘴的口水全都喷了上去。
兴许是咸了,老异姓王脸上的伤口不断的抽搐。
“啊啊啊!陈河!陈河!!!”
老异姓王被喷的噔噔噔退后好几步,抓着满头白发狂怒,气的眼眶都瞪裂了,不停的往外滋血。
“噗!”
老异姓王终于受不了了,双膝跪地,张口呕出一口浓血,脸色惨白如纸,仿佛苍老了一百多岁。
他死死的瞪着陈河,恨不能当场将其剁碎了。
“小垃圾!滚!”
陈河冷哼一声,瞥了一眼老异姓王,拂袖转身。
大殿鸦雀无声。
一个个朝臣惊恐的看着陈河,又看了看凄惨的老异姓王。
这厮骂人愈发炉火纯青了,老异姓王这个铮铮铁骨的汉子都扛不住。
纪东临和唐渊更是惊悚的站在角落,彻底见识到了陈河的恐怖。
“陛下,如此鼠辈,还不罢官,斩首示众!更待何时!”
陈河面朝庆帝,淡淡开口。
这些人可以不死。
但他必须亡!
不管是为己,还是为国。
眼下大庆国局面太焦灼了,以他现在的修为,根本不可能力挽狂澜。
墙倒众人推。
很多人只看到了宁王造反,大辽即将南下。
可他们没看到虎视眈眈的蛮夷国!
几个邻居都上了,蛮夷国怎么可能不咬一口这么大的蛋糕?
仙皇修为,这些问题一巴掌就能解决。
群臣寂静,沉默无声。
“淮王乃名将,自会为国分忧,陛下自有决断。”
“攘外必先安内,反倒是陈大人与辽帝交情不浅啊!”
“我有理由怀疑你已经叛国!乃是辽帝安插的奸细,所谓为国为民只不过是你的幌子罢了!”
纪东临走出,立于老异姓王身前,盯着陈河,满眼都是杀机。
“陈河,老异姓王只不过是说了你几句,何必狗急跳墙?莫不是心虚了?通敌叛国!当诛九族!”
唐渊亦是走出,满是疤痕的脸浮现笑容,怎么看怎么狰狞可怖。
今日,他们与陈河已然不死不休!
至于造反造成的生灵涂炭,他们并不在意,宁王也没胆子动仙门的东西。
一股萧杀之气弥漫,犹如重山一样向陈河压了过去。
左相,太保太傅,眼神冷森,直勾勾的盯着陈河。
庆帝眯着眼,盯着纪东临,唐渊,以及左相几人。
她闭了闭眼,掩盖眸子中的冷漠与杀机,一言不发。
没人知道皇帝在想什么,她的心机很深,登基不过数年,平衡朝局,无论是朝堂还是军队,都有自己人。
这换做先帝,早就被架空不知道多少次了。
刹那间。
纪东临,左相几人逼视,皆是大庆最顶尖的权臣。
一股滔天的压力扑面而来,任何人面对这股压力,都会跪下!
金銮殿外,一道幽冷的目光看着这一切,亦是岿然不动。
群臣屏住呼吸,皆是望向朝堂中央依旧笔直的身影,等待着狂风骤雨。
陈河身披紫袍,立于朝堂,挺拔如山,他环视几个顶级权臣,忽然笑了。
“你们扣帽子的本事,可远远不够啊!”
……
(第三更,精神有点不太好,老失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