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外。
君南浔将头伸出马车外,甚是兴奋。
君南浔就像一个没进城的土包子一样,这里看看,那里看看。
君文轩看着君南浔开心的样子也不禁笑了笑。
然而,君南浔只是没逛过古代的真正市集街。
君南浔两手托着下巴,嘴中嘟囔道:“当归和赤芍应该去哪里才有呢?”
君文轩听见后,有些疑惑,问道:“浔儿,你要当归和赤芍干嘛?”
君南浔抬起头,两眼发光,道:“大皇兄知道哪有?我要来有用,最近我看了一些医书,说是可以活血化瘀。我想试试,到时候煲汤给母后喝。”
君南浔多精啊,哪能跟他说上一世自己就是个大夫。
君文轩想了想后,道:“en~~太医院、皇城药铺都有啊。如果想要新鲜的,城外向右三百里有个药村,那里都产有这两种药材。”
君南浔一想:对哦,一时居然没想起来。
“浔儿,怎会把这些给忘了。”
说完,手指弹了弹君南浔的额头。
君南浔吃痛得将他的手直接给打掉。
“我这不是没想起来。”
“对了,大皇兄。我们可不可以去拍卖会看一看啊?”
君南浔眼睛大大的直直盯着他,就像是他一个不同意似的。
君文轩看见她的那个样子,不禁好笑,道:“怎么?出来还不够?又提条件?“
“你就说同不同意吧?“
然后给他一个眼神,让他自己体会。
君文轩:嘿,还威胁上了。
他也只能妥协,道:“走吧。不过先吃了这个,易容丸。里有变声的功效。”
两人吃完后就下了马车。
因为君南浔是偷溜出来的,所以君文轩也没有带侍卫,只是在出宫后临时租了一辆马车。
拍卖场里。
君南浔边走边看着拍卖会里的建筑,不禁感叹道:“不愧是拍卖会,够土豪。果然古代的文明与现代的文明就是不一样,各有各的美。”
君文轩拉住她的小衣裳,道:“在说什么呢?浔儿。”
君南浔没有回他的话,还在边走边欣赏这些建筑之中。
然后,脱离君文轩管束的范围的她,直接踩上淡黄色长裙女人的裙摆。
那裙摆处出现了一个小小的脚印。
她见了之后,没有什么反应,也没有要说什么。
随后,她被撞了一下。又才踩上一个穿扮得花枝招展的女人。
还未等君南浔出口道歉,那穿扮得花枝招展的女人直接指着她破口大骂:“啊......哪来的小屁孩,你知道我这件裙子有多贵吗?啊......这里的管事呢,怎么什么人都随便就放进来了?”
君南浔看着身上的衣服,衣摆处带着一丝得泥点印。当初为了方便出宫,就随意换了一套普通的衣服。
脚底上还沾有一些些的泥巴,那时下马车时她没注意到,心思都在了拍卖场了,直接一脚给踩了上去。
怎么看我穿的衣服不够华贵,就想欺负我。
君南浔直接怼回去:“我说这位大婶,我都还没开始道歉呢。大婶就先开骂,是不是很欠骂?怎么?衣服就可以成为一个人的所有?大婶衣服的贵重,与大婶有何干,难道是大婶自己的钱?就大婶这样色的,我都懒得称“您“。”
(注:色,读shai,不是se。)
那女人听君南浔叫她“大婶”。
再一次指着她,大骂道:“大婶?你居然敢叫我大婶?”
君南浔装作可怜兮兮的样子:“我今年虚岁是七岁,而你看起来已有十八、十九岁。我都没你的零头大,难道我不应该叫你大婶吗?各位叔叔婶婶、哥哥姐姐们,我叫的不对吗?”
君南浔说完,很可怜的看向了周围的人,像是寻求大家的解疑。
有个性情的人出来说道:“这小孩我喜欢,本公子觉得他说的一点也没错。哈哈哈......”
那女子被她气得不轻指着她:“你......”
君南浔指着自己:“我怎么了,刚才不知是谁撞了我一下,然后我就不小心就踩上你的衣裳,我还未开始道歉呢,大婶就直接骂我了。我一个小孩会有什么坏心眼呢。”
“再说了,那位姐姐也被我踩到了,却没有出声。看来,大婶的家教也是不怎么样。”
君南浔说完指了那淡黄色长裙的女生。
突然被cue到的淡黄色长裙女生,吓了一跳,她怎么也没想到君南浔会指她出来。
“这位小公子也不是有意的,就一件裙子而已,用清洁术清理便好了。也不用再闹出一些什么误会。”
那淡黄色长裙的女生说完这些话,便足以区分两人的家教如何。
有些人认出这淡黄色长裙的女生,道:“原来是步云小姐,步云小姐果然如人人所说的一样,秀外慧中、容颜过人啊。”
大多数的都是一些恭维的话。
李步云浅浅笑道:“众人夸大罢了。”
那穿扮得花枝招展的女人见众人都围着李步云,有些咬牙切齿的道:“你们......我爹可是当今右相。”
她话一落,便有位穿着华丽的公子哥出来说道:“难怪本世子说有点眼熟呢,原来是右相家中七姨娘所生庶出的干啥啥也不会的五小姐魏心舞啊。说到这个,当时魏老夫人过八十大寿时,这五小姐为夺得魏老夫人欢心,练了一支舞。结果,洋相尽出啊。”
说完,还做了一个极为放肆的大笑。
魏心舞气得直跺脚,怒道“你......我爹不会放过你的。”
那公子哥却不怕她,道:“来啊,怎么一个不放过?你爹敢跟王室作对吗?记得来信王府啊,找我爹君铭佑啊。还有我叫君善黎,以后见了小爷记得绕走,否则小爷可不会手软,见你一次打一次。滚,看得我心烦。”
君南浔冷不丁的来一句:“你爹是爹,你是你。拼爹拼不过,拼自己,你就是个垃圾。”
最后,她是哭着出去的。
然而君南浔这个黑心肝的:小样,跟老娘斗,老娘怼绿茶白莲花,你还没出生呢。
就在时,听说事情以后,匆忙找了过来。
看见君南浔后,皱着眉道:“让你乱跑,看出事了吧。”
语气带着溺宠和无奈。
对着君善黎给了他一个干得不错的眼神,说道:“不错,谢了。”
随后,他拉着君南浔的衣服朝李步云走去,留下君善黎独自小小的脑袋,大大的疑惑。
一边,君文轩轻轻弯腰作揖,道:“家弟顽劣,还望这位小姐见谅。”
李步云对他轻轻一笑,道:“公子言重了,小公子也不是有意。再者我已用清洁术清洁,已没有什么大碍,并且也不是很脏,也不是到不可穿的地步。
君文轩见她这么说也就不在说什么,回头直接对君南浔训斥道:“出来时就便和你说过什么,嗯?不可离开哥哥半步,这才多久,就给忘了。若你出了什么事,你让哥哥如何同母亲说,嗯?”
君文轩真的着急了,说话也就重了些。
君南浔见此,立马道:“我错了。就这一次,也是最后一次。那么,我们可以进场了吗?”
诚恳道歉的态度下,又换上了一丝的顽皮。
君文轩看着她,也是有些无奈,骂也骂不了,打也打不得。他们真的太宠她了。
只能无奈道:“在外头你听话些便好,在府里你怎样都可以,你可是众人的宝贝疙瘩,若你真的被人伤到哪了,我可是吃不了兜着走,就单凭咱们兄弟七人,就够哥哥吃一壶了,可不想大的再轮流出手了。”
说完,摸了摸她的头。
不料,君南浔直接瞪着他,道:“头不能乱摸,会长不高的。”
那样子真像个小大人似的。
君文轩笑道:“好,不摸。走吧。”
君文轩再次回头对着李步云,道:“这位小姐,那我们就先走了。再见。”
君文轩对她点头示意离开,李步云也点头回了他示意明白了。
拍卖会里。
君南浔百般无聊,像是屁股长了针眼似的,各种坐姿都又坐了个遍。
君文轩见她这样也觉得有些好笑,但是也没停过看拍卖单。
他不停的翻看拍买单,对君南浔问道:“浔儿可有想买的?皇兄开钱。这有三品灵器,防护甲,黑石头,一本无字剑谱……清灵草。”
随她君南浔是有些无聊,但她也还是认真的在听。
她指着拍卖单上回道:“我想要那个剑谱,那块黑石头和清灵草。”
君文轩听到她的回答不禁吓了一跳,问道:“浔儿,你要清灵草,皇兄还可以理解。但这无字剑谱,黑石头,黑石头连拍卖会的长老都没鉴别出到底是何用处。你要来也没用处啊,而且价格也不是很贵啊。”
君南浔并没有立即回答他,而是慢慢悠悠的喝着茶。
君文轩见她没回,问道:“浔儿……”
随后,君南浔放下手中的茶杯,道:“皇兄,不知你有没有听说过:贵的东西不一定都是好的,好的东西不一定都是贵的。没有被探查到能力的东西,它的作用反而越大。皇兄,知道为什么它们价格较低,因为它们真正的价值还没有被挖掘。这就好比,人才都是挖掘出来的,在他们还没被挖掘出来的时候,谁会知道他们如此的有才能呢?所以,皇兄。人,就要把目光放得长远一些,不要老是禁锢在现有目光的范围内。”
君文轩听完她的话,如同如雷贯耳,醍醐灌顶,猛然觉悟。
“浔儿,看来我们目光太狭隘。”
君南浔听见他的这番话,点点头拍拍他的头道:“嗯~孺子可教也。”
最后,君南浔以一百块下品灵石拍下无字剑谱和黑石头。
只是在拍清灵草时,遭到竞争,清灵草被拍到有史以来最高价--二十万下品灵石,最后她也是顺利拿下清灵草。
拍卖完后。
几个小势力的家族在暗中埋伏要夺取清灵草,最后,埋伏了个寂寞。
他们哪想得到,君南浔他们在拍完自己想要的东西后,就悄咪咪的从拍卖会后门溜走了,现在他们正在宫里吃饭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