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祖,儒家的曾参死了,被人斩了,对方拜会公输家族,想要见一见老祖。”
公输犹朝着公输班恭敬行礼:“如今曲阜风起,儒家只怕不会善罢甘休,又有秦国师到来……”
将一切的情况,一字不落的详细复述了一遍,公输犹期待的看着公输班,希望对方能够找到解决之道。
“斩了曾参?”
公输班眉头微皱,他可是清楚,曾参虽然不是自己走到那一步,但修为是真切的到了那一步。
这些年,也成了儒家曾子。
“让族中子弟警惕儒家,老夫去见一见这位秦国师!”公输班有了兴趣,能够瞬间斩杀曾参,便足以说明对方的强大。
而且杀了人,还敢留在曲阜,这不光是对方有底气,还需要一定的胆略。
曲阜,终究是儒家的大本营,儒家作为当世显学之一,底蕴绝非表面上那么简单。
“孙儿多谢大父!”
这一刻,公输犹彻底松了一口气,他了解儒家,才更清楚荒的恐怖破坏力。
荒能杀的了曾参,除了公输班之外,整个公输家族,没有一个人能够挡得住。
“准备一下,将秦国师一行人请入禁地。”公输班声音传来,公输犹连忙点头。
“诺。”
公输犹走出禁地,朝着前院走去,而公输班神色复杂,他没有想到公输家族陷入了风暴之中。
“过江龙?”
公输班神色有些微妙:“这世俗中,终于有了变化,就看这头过江龙,能不能打破这一切了。”
“秦国师,先祖有请!”公输犹朝着荒行礼做出了邀请,然后朝着相里渎,道:“他是墨家的人,不能去。”
“好。”
荒点了点头,不论如何,相里渎身上都有墨家的烙印,让他去建公输班确实不太恰当。
“相里,你在这里等着。”
“诺。”
一行人跟着公输犹,来到了公输家族的府邸的深处,走进了禁地,见到了公输班。
公输班看起来年岁不大,精气神十足,身上有些磅礴的生命气息,面容就像四十岁。
“秦国师,荒见过公输先生!”荒朝着公输班行礼,语气平静。
这一刻,公输班的目光掠过了荒,落在了小道士与风徵的身上,淡然一笑,道。
“若是老夫猜测的没有错,儒家曾参是死在了你们的手上吧!”
公输班从两人身上感受到了压力,而这种压力,荒没有给他,所以,出手者不会是荒。
风徵沉默不语,小道士看了一眼荒,一言不发。
他们三人,以荒为首。
这一刻,公输班也是看到了,不由得朝着荒,道:“小友入我公输,不知所谓何事?”
“无事!”
荒摇了摇头:“只是路过。”
“今日见到先生,也算是了却遗憾,告辞!”
说完,荒便起身朝着禁地之外走去,公输班苍老的声音传来:“国师留步,作为赔礼,老夫会给你满意的答案。”
闻言,荒停步,转头再一次落座:“先生还是要出去走走,这座禁地很小,让先生的心也跟着小了。”
公输班无奈一心,心中却吐槽不已,心眼小,能有你小么,老夫只是没有第一时间搭理你,就要告辞!
“国师所言不无道理,也许老夫这些年,毫无存进,便是因为这个道理。”
两人寒暄了一会儿,由于两人见多识广,而且对于人情世故颇为熟稔,纵然是生拉硬扯,依旧聊出熟悉。
半响之后,公输班取出珍藏,一股酒香迅速弥漫禁地,对饮结束,公输班朝着荒,道。
“此番国师入我公输,不知有何指教?”
撇了一眼公输班,荒莞尔一笑:“实不相瞒,此番我来是礼贤下士,求贤而来。”
“只是前一次被拒,此番我亲自前来……”
“剩下的,都是巧合!”
“巧合么?这也太巧合了!”公输班深深的看了一眼荒,开口,道:“国师求贤一事,老夫答应了。”
“但,老夫有一个要求,那便是儒家那边的祸水,不能引到公输家。”
荒点了点头,轻笑,道:“我只能保证不会主动祸水东引,但儒家想要镇压公输,也不是一天两天了。”
“所以,我并不能保证!”
“哈哈,老夫未死,公输家族就不会出事。”公输班冷笑,语气中更显自信:“儒家虽强,也仅此而已!”
“先生大气!”
对于儒家与公输家这种争斗,荒不感兴趣,而实际上他也没有资格插手。
此番前来,若不是半道上遇见小道士,他前来曲阜,行事也不敢如此肆无忌惮。
“先生,现在可以告诉我,所谓的答案了吧!”喝了一口酒,荒笑了笑,道。
闻言,公输班看了一眼小道士与风徵,然后沉声,道:“老夫听说,国师身边跟着一个墨家的人。”
“想来国师也清楚墨子,还活着吧?”
“嗯。”
点了点头,荒朝着公输班意味深长的一笑:“我去过墨家总部,老墨子的状态和先生差不多。”
“再活一甲子,不是什么问题。”
撇了一眼荒,公输班点了点头:“孔夫子,老子,墨子以及我等,其实勉强算是一代人。”
“这一代人,人杰辈出,但最后所有人都突然消失了。”
“老子西出函谷,留下了三千言道德文章,随后消失不见。后来,孔夫子兴私学,周游诸国,最后也消失不见。”
“老墨子隐居神农山不出,老夫闭关禁地,从所有的人的情况来看,大家都是身强力壮之时。”
“明明有精力与能力去做更多的事情,却几乎一时间沉寂。”
说到这里,公输班朝着荒问了句:“国师,可知道是发生了什么?”
抿了一口酒,荒理清楚公输班所说的话,下意识的撇了一眼小道士,沉声,道:“有人针对你们,强行将你们压制了。”
“这个天下,不能出现超过百岁之龄,至少不能明面上不能出现!”
“嗯。”
灌了一口酒,公输班神色有些悲凉,语气低沉,道:“对啊,它出现了!”
“终结了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