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窸窣——”
护士长倒扣着出现,房梁之上垂挂着一根纤细的蛛丝,弹力极好,拖着护士长厚重的裙摆一点都不费劲。
护士长咧开嘴,露出了八颗牙。
哦,不,是十八颗牙。
她的嘴角裂到了耳根上,张口就吐了一口黏糊糊的液体蛛网。
蛛网拖着异变的周震等人,往楼上病房拖去,徒留一地的口水。
“早知道她不是人,但我没想到她是一只这么大个的蜘蛛啊!”赵成哭丧着脸,大腿都跟着打哆嗦。
“起码品种不是黑寡妇。”林檀溪歪了歪头,毫无心理负担的道。
“……听着一点都不像是安慰。”
“不过,她产量好高,蛛丝很坚韧,我喜欢。”林檀溪搓了搓手,老毛病犯了,看见好毛线,就控制不住想织。
去而复返的护工长,忽然爆红了脸。
【触发恶魔之眼,赢得人脸蜘蛛女的好感,奖励坚韧的蛛丝*10】
果然,小嘴甜一点,到哪都吃香啊!
天使雕像冷冰冰。
护士长紧张的夹了夹屁股,连忙收敛住了神情。
王他占有欲太强了,吓得她屁眼差点崩出……蛛丝。
对此变化,林檀溪一无所知。
唯独程眉若有所思的看着院子中的天使雕像,她好像感觉它往她们这瞄了一眼。
动作非常的隐秘,速度很快。
一拿到蛛丝,林檀溪就迫不及待的开始了老本行,咯吱窝夹着棒针,双手灵活的织了起来。
“吼!”头顶不停的传来怪异的怒吼声,林檀溪都充耳不闻。
“眉姐,我怀疑他是来居家过日子的。”赵成挠着头,无奈的道。
程眉也很无语,头疼的看着林檀溪费了十分钟的功夫,手工织出来两个雪白的袜子。
然后,她拿着一双袜子,徐徐走到天使雕像的面前,双手合并祈祷,祈祷自己可以发财暴富。
“天冷了,神明也要注意保暖。”
林檀溪半蹲下身,擦拭了一下天使雕像的脚背,一丝周震的口水都不要留。
套上去,省的总有傻逼来揩油。
林檀溪下午去病房看护精神病人的时候,再也不是空无一人的情况下,满屋子被戳破肉瘤子的病人,占据了一个又一个病床。
一共有十五个天残者,排着队来送菜。
林檀溪毫不客气的,一口气全给端了。
系统奖励了一百五十颗天使之约的糖果,一向抠门的林檀溪,也大手大脚了一把,见者有份,送出去不少糖果。
陈虎低头研究着糖果纸,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错觉,感觉林檀溪给的糖果,和天使公馆发的糖果,味道如出一辙,就连这糖纸的花色,好像都是一家厂子出品的。
是他想的太多了吧?
人家是他的救命恩人,他背地里怀疑她是医院的走狗,未免有些太忘恩负义了。
旁人怎么想自己,林檀溪不以为意,她也是难得大方一回,下一回她还不一定会给呢!
总觉得背后有点怪怪的,病人太多,她又不好意思脱衣服检查,只能强忍着痒意,不停的用小锤子去锤肩胛处。
“小林医生,你不会也长瘤子了吧?”陈虎开玩笑的道。
“少在那说风凉话。”林檀溪翻了翻白眼,无语的道。
异变的初期症状,应该像周震那几个人,水肿膨胀是第一变化,她现在浑身精瘦,穷的只剩下骨头的人,哪里像了。
“你别放心太早,兴许你容得圣宠,异变的方式不一样呢!?”陈虎提醒了一下,他这心总是忽上忽下的,感觉要出事。
——宠你妈。
这就是诅咒她。
难不成要她拿着棺材钉,自己往背后戳几下吗?
拜托!她可没有那自虐倾向。
心烦意乱之下,林檀溪又塞了一口糖果,她还没有意识到,自己对糖果上了瘾,简直停不下嘴。
“你兜里藏的糖果给我。”林檀溪捅了捅陈虎,手里无意识的搓着糖纸玩,她双手灵活,没一会的功夫,就叠出了一个五颜六色的千纸鹤。
“你要干嘛?难不成你要帮我吃了?”陈虎咧着大嘴,开玩笑的道。
林檀溪看了她一眼,笑眯眯的道,“真聪明。”
没有长天使翅膀,一定是她吃的太少的缘故。
坦白说,她挺稀罕天使翅膀的,她长得这么好看,就差一对天使翅膀加持了。
陈虎楞了一下,才惊觉这货没开玩笑,别人都想方设法的躲开,她倒好自己作死往枪口上撞,真是没法理解她的大脑回路。
“别问,问就是我稀罕那对大翅膀。”
陈虎:“……”
陈虎往兜里掏了掏,时间太紧,他也就藏了三颗糖果,林檀溪瞄了一眼,二话不说直接道,“不够。”
没办法,只好去寻求病友们的帮助,志同道合的病友二楼住了一大帮,都是被林檀溪一针捅漏了的,因为有着共同的遭遇,关系处的相当不错。
因此,陈虎一开口,大家都把藏的糖果上交给了他。
“你要它干嘛?”有病友好奇的询问道。
“她要吃。”陈虎一拐肘,将包袱踹给了林檀溪。
这位恶魔般的白衣天使,莫非是想研究糖果的成分。
看她挺爱吃糖的,好奇心又出奇的浓重。
林檀溪一把抓过糖果,宛如磕蚕豆一样,吃的嘎嘣脆。
……啊这,比起他们,这位病情恐怕更严重一些吧?
放任她在外面晃悠,真的没问题吗?
正当屋里病人们这么想的时候,林檀溪吧唧一下嘴,“今日糖分摄入有点多,我好像有点过敏了。”
下一秒,轰隆一声,林檀溪翻了翻白眼,美人倒地。
哼,就算被撂倒,她也要优雅的倒下。
狼狈什么的,不存在的。
陈虎吓了一大跳,连忙把人带到病房内,细心的安顿好。
“咋办?她不会异变了吧?”病友摸了摸林檀溪的肩胛骨,没有摸到肉瘤子才松了一口气。
“没事,还没膨胀过度。”陈虎冷静的道。
昏睡中的林檀溪,忽然感觉到了抚摸,动作非常的温柔,像是抚摸着稀世珍宝。
冰凉的吐息,停留在她的颈窝,目光贪恋的围绕着她,纤长的指尖慢慢勾勒着人形轮廓。
从头。
到脚。
最终,仿佛沙漠中干渴的旅人看见了绿洲,欣欣向荣的味道,朝圣一般,所有的炙热都汇聚在了她的背后。
操!
又热又痒,无疑是场酷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