画室里,沈翊正在专心画像,而杜城单手撑在脸上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他看。似乎是察觉到了杜城那炽热的目光。沈翊对杜城道:“你要这样一直盯着我吗”?杜城:“哦,没有!我就是放松一下,我发呆呢”!被现场抓包的杜城连忙解释,这蹩脚的理由,换谁谁都不信,更何况是沈翊。那既然杜城不承认他是在看自己,那就这样吧!过了一会杜城再次开口道:“你最近,是不是有点……”沈翊停下了笔,转过头来盯着他:“什么”?杜城:“没什么……”
七年前,沈翊被传唤到警局进行审问,那时候的他依旧是一副桀骜不驯的模样。当时的老闫问沈翊道:“北江游艇会大楼上的那些画,是你画的吗”?沈翊:“是”!老闫:“干嘛跑那么远的地方画,多偏僻啊”!沈翊:“那儿人少安静,墙墩儿也多,想怎么画就怎么画”!老闫:“那些画画的不错啊,挺有艺术性”!沈翊蓦地笑出声来,自谦的回了句:“还行吧!哎,你们这儿管午饭吗”?老闫:“管啊,有盒饭”!沈翊:“完了,看来一时半会儿是结束不了了”!沈翊突然指了指身旁的玻璃,里面还真站了个人,正在观察。于是沈翊道:“哎,这里面是不是有人在看我们啊?这,有点意思啊!我要是在那里面画这里边的人,应该挺有意思的”!
老闫根据沈翊的一些描述做了笔录,本子盖上,老闫来到了指认室找到杜城。沈翊看到警察走了,连忙问了一句:“不是,我什么时候能走啊”!杜城拿下了窃听器,异常的烦躁,这个沈翊说的话一点用都没有。尤其是他那一副桀骜不驯的模样,更让杜城感到窝火。老闫对杜城道:“杜城,以我的经验来看,这小子跟这个案件没有关系,他就是被人忽悠,画了张画罢了”!
什么叫做被人忽悠画了张画?要不是因为他,雷队不会死,他还可以救更多人,破更多的案子。可是现在,就是因为沈翊的画,害死了一个好警察,亦是这生命中曾经给自己带来一抹光亮的师傅!杜城怒气冲冲的走到了审讯室,啪的一声将画像放在了桌上对沈翊道:“坐下!这是谁画的”?沈翊:“我”!杜城:“谁让你画的”?沈翊:“我刚刚不是说过了吗”?杜城怒气冲冲道:“那就再说一遍”!
看到杜城这副模样,怪吓人的,于是沈翊道:“一个女的”!杜城指着这张画像上的人,问道:“这个人你认识吗”?沈翊:“不认识”!杜城:“那你怎么画出来的”!杜城突然间提高了音量,吼得沈翊情绪也上来了“那个女的拿他小时候的照片让我画他成年以后的样子,我就画了”!杜城听了气坏道:“耍我啊”?沈翊不屑一顾的笑了笑:“没必要!来,听说过三岁画老吗?这事对我来说不难”!
沈翊拿过画本和笔,对着杜城现在的模样,画出了他八岁时的样子:“时间比较仓促,有些粗糙,你八岁时的样子”!沈翊将画本转了个面,放在桌上,杜城看到的时候,着实是惊到了,这确实是自己八岁时的样子。杜城让他画出那个神秘女子的模样,沈翊画不出来,杜城气急吼了一句:“你就看了我几眼就能画出我八岁时的样子,为什么你见过那个女的,你画不出她的模样!沈翊被逼的急了,直言自己只是个画画的,你们找不到人关我什么事,在得知自己的画害死了一个警察的真相后,沈翊红了眼眶,他烦躁的想要试图画出些什么,但落笔后还是无法画出”!杜城见了生气的走了,在即将走出审讯室的时候杜城回头看向沈翊道:“把笔扔了吧!以后也别再画画了!你的画只能害人,你不配做一个画家”!
直到沈翊走到杜城面前,拿起了自己的包,杜城才从回忆中缓过神来:“画完了”?沈翊:“嗯”!沈翊拿着包直接走出了画室。杜城见状问道:“你去哪儿”?回应他的只有关门声!
李晗看到沈翊出来的时候,特别礼貌的跟他打了个招呼,可沈翊却没有理她,直接从她身边走过。李晗疑惑道:“沈老师怎么心不在焉的啊”?蒋峰摊了摊手表示自己也不知道。杜城也紧随其后跟了出来:“画出来了,赶紧去查”!蒋峰接过杜城递过来的画像,和李晗一同看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