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怎么忽悠我爸妈同意把我嫁给你的?”回去的路上,温愫倏地想起,侧着身子看着坐在驾驶座上的男人,秀气的眉毛微微上挑,带着丝审视。
她可没忘记昨晚她家那两位的态度,那架势像是恨不得没生过她这个女儿一样。
傅斯泽手搭在方向盘上,衬衫衣袖被他随意地卷了起来,露出半截强劲有力的手臂,凸起的青筋醒目又散发了十足的男人味。
闻言,侧过头看了她一眼,嘴角戏谑地扬起一抹笑,漫不经心地说:“可能是我太优秀了吧。”
温愫差点没控制住自己的表情管理,强忍着翻白眼的冲动,本着“嫁都嫁了”的原则,索性闭嘴不问了,双手环在胸前,目光移到了窗外。
温愫怀孕的反应很明显,稍微坐会儿就很容易犯困,迷迷糊糊地感觉到车子停了下来,才眯着眼坐直了身子。
“到了吗?”温愫一只手揉着眼睛,一手扒开不知道什么时候盖在身上的薄毯。
“嗯。”傅斯泽解开安全带,开门下了车,又转到副驾驶这边开门。
还没等人回应过来,一把将坐在副驾驶上的温愫抱了起来。
“你干嘛?!”温愫惊呼出声,手下意识搂住傅斯泽的脖子,眼前一晃,人就被包裹在了个宽厚的怀里。
结实的臂膀放在她的腿弯和背上,隔着薄薄两层夏季的衣物,隐约能够感觉到对方温热的肌肤。
温愫浑身一颤,初醒后沾染了水汽的眸子略带慌张地看着近在咫尺的男人,“你快放我下来!被我爸妈看到了怎么办?!”
傅斯泽掂了掂温愫的身子,刚怀孕的身子还像片羽毛一样轻巧,轻而易举地就能抱在怀里,他的脚步没停,径直走进了院子,嘴角上扬,“放心,他们不会看见的。”
温愫这才发现车子根本没有停在自家别墅外边,傅斯泽直接带她来了他的私人别墅。
“你带我来这干嘛?我要回去!”温愫不停地扭动自己的身躯,想要从傅斯泽身上跳下去。八壹中文網
“别动,小心肚子。”傅斯泽紧了紧手臂的力道。
温愫一听,果然不敢乱动了,老老实实待在他怀里,任由他把自己抱进了别墅。
虽然没了动作,可嘴巴还是没有乖乖闭上,“送我回去。”
“你是不是忘了我们已经领证了?如果忘记了我有必要提醒你一句,你现在已经是名正言顺的傅太太了。”傅斯泽低头看着怀里不老实的女人,“我们是合法夫妻,住在一起天经地义。”
“傅太太”两个字从他嘴里说出来,低沉醇厚的嗓音格外有磁性,说得温愫脸上浮出一抹淡淡的浅粉。
看着男人丝毫不变的脸色,温愫不禁暗自感叹这人适应能力真好,这么快就接受了“兄弟”变成了老婆。
“等会儿爸妈会让人把你的行李搬过来,你先在这里坐会儿。”傅斯泽把温愫放在了客厅柔软的沙发上。
温愫灵活地往旁边挪了挪,反应过来他话里的意思,不满地瞪了他一眼:“那是我爸妈!”
这改口快得让人猝不及防。
傅斯泽没理会她的反驳,接着说:“我让我妈把老宅的林姨借给我了,她经验丰富,让她来照顾你全程的孕期生活。”
听到傅斯泽已经安排好了一切,温愫也乐得清闲,这栋南菀别墅处于市中心,各方面都很便利。
反正她以前也不是没在他别墅住过,只不过这次换了个身份住进来罢了。
想到这,她也坦然接受了,“我睡哪间房?”
“主卧。”
?
“那你睡哪?”温愫正了正身子,一脸警惕地看着傅斯泽,生怕他接着说句“主卧”。
傅斯挑了下眉梢,嘴角噙着笑,随意地坐在沙发上,手搭在温愫身后的靠背上,青色凸起的血管与白皙的皮肤形成鲜明对比,从手背蜿蜒而上,隐匿在了白色衬衫衣袖内。
“你想我睡哪?”傅斯泽没有直接回答她,反问道。
“你家客卧这么多,随你睡哪间。”温愫踢掉鞋,极其自然地把修长的腿盘在沙发上,像没骨头般靠在一边。
没等傅斯泽开口,门外传来的门铃声打断了两人的对话,别墅的佣人应声跑去开门。
是温家那边把温愫的行李送了过来。
看着那满满一货车的行李,温愫又是一阵气短,她是捡来的吗?亲爸亲妈这么迫不及待把她连同行李打包丢了出来。
一件件行李搬上了二楼主卧,原本宽敞的衣帽间瞬间被占满,各个角落都留下了她的东西。
傅斯泽的衣物原本就不多,这下显得存在感更低了。
东西全部安置妥当,坐着光指挥了一会儿的温愫像是累得不轻,直接瘫在主卧的沙发上。
她环顾了一下四周自己的东西,又看了看房间黑白灰的装修,略带嫌弃的“啧”了声。
余光瞥到站在一边的傅斯泽,扭过头看着他,“你还杵在这干嘛呢?”
傅斯泽朝她走近几步,“忘了说了,待会儿我妈会过来,她说她要亲自来照顾你的生活起居,这段时间都住在这边,所以——”
“我也睡主卧。”最后一句,傅斯泽吐字清晰,一字一顿。
“我们住一间?”温愫“蹭”地站了起来,“不行!”
“那你自己去跟我妈说。”傅斯泽坐在她原本位置的旁边,两手一摊,抬眸看着她,漆黑的眼眸里带着丝狡黠的光。
温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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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色渐晚,温愫吃完傅夫人精心准备的晚饭后就想回房休息了。
她满足地打了个嗝,揉着撑得圆滚滚的肚子准备上楼,傅夫人突然走过来叫住她。
神秘兮兮地凑到她耳边,目光看向站在客厅落地窗边正在打电话的傅斯泽身上,“虽然今晚是你们两个小年轻人的新婚之夜,新婚夫妻发生点什么很正常,但是你怀孕不足三个月,一定要小心谨慎,可千万别伤到肚子里的宝宝了。”
傅夫人面色如常,像是在叮嘱一件极其平常的事情一样。
温愫听得脸颊发热,随口应付了过去,正要上楼,傅斯泽那边也已经打完电话走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