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屋内不断呼唤着马叔的张婶,东丈悄然的退了出来。
检查过马叔身体的东丈知道,已经没办法了,已经伤及了五脏六腑,是极严重的内伤,把最后的时间留给他们两吧。
接下来,东丈还有更重要的事要做,那就是,把那伙金兵一个不剩的,完全清除..
东丈阴沉着脸一路穿过杂乱破败的村庄,耳边听着不断传来的哭喊声,心情越发的沉重,从走着走着变成快步走着最后到疾驰奔跑起来,全身流动着鼓荡的真气,让东丈每一步跨出都达到了七八米远的距离,而且速度还越来越快,就像一道残影,只留下地上深深的脚印。
距离牛家村十多里地的官道上,一队十五人的金兵骑着高头大马嬉嬉笑笑的打闹着,浑然不觉身后正有一个发狂的野兽正在追赶着他们。
为首的络腮胡一脸坨红的狂笑道:“兄弟们,这次出来收获还算不错,接下来我们是去那百花阁呢还是藏花楼?”
“前几日百花阁新来的那小娘皮我瞧着不错,便去那里罢,如何?”
“队长说去哪我们便去哪里,听队长的,反正队长吃肉,留几口热汤给兄弟们尝尝鲜便成,你们说是不是啊,哈哈哈哈哈哈。”
一个机灵的糙脸汉子附和一声,而后一众小弟也跟着轰然大笑起来,场面颇为的轻松自在,浑然不觉得刚才给牛家村带去的灾难有任何的不妥。
一队人马慢悠悠的往附近的镇上行去,殊不知身后正有一个死神在逐渐接近当中。
另一头的东丈顺着马蹄印纵身狂奔十来里地,在一处宽大的官道上才终于看到了这队十五人的金兵小队,阴沉的眼神也微微的眯了起来。
双足运劲,一个纵跳飞到了金兵队伍最后一只马匹上,没等马背上的金兵反应过来已利剑出鞘一剑枭首一脚便把无头尸体踢下了马背,这时,前方的十四号人终于反应了过来,纷纷拔出弯刀怒视身后稳稳站立马背上的灰衣少年怒喝:
“什么人!?”
“大胆!!”
而后纷纷勒住缰绳把东丈站立的战马围在了中间,络腮胡看了眼被削去脑袋的兄弟,酒瞬间便醒了七八分,打马上前弯刀直指马背上站立着的东丈怒声喝道:“大胆贼人,你可知我们是什么人?”
面对众人的围堵,东丈神色如常的平静说道:“我不管你们是何人物,我只问一遍。”
“你们刚刚是不是去过牛家村。”
众人愣了片刻而后哈哈大笑起来:“我当是什么人,原来是来给牛家村那群贱民讨说法的来了。”
“是又如何,那群贱民便是我们抢的,你杀了我的弟兄,今天你也活不成了,弟兄们!上!宰了他给兄弟报仇!”
“呜呜!!”
“呜呜!”
“呜呜!”
络腮胡话一刚落,一群金兵怪叫着打马便往东丈杀去,一群人纵横交错,驭马的技术相当了得,而马背上站立着的东丈却丝毫不惧,甚至冷笑出声:
“那便不错了,今日便将你们这群蛮夷打杀殆尽。”
“臭小子,看爷一刀把你斩落马下!”
一骑兵纵马奔向东丈手中不断挥舞着弯刀,临近东丈竟然身体往马腹一弯手中弯刀奋力往东丈双脚砍去,这驭马技术一看便是久经沙场的老兵了。
但弯刀还没能触碰到东丈的双脚握着刀的手便已齐根飞上半空,人还没嚎叫出声脑袋就已被东丈一剑刺穿脑袋,拔剑的瞬间带出不少的红白之物,人也随之坠下马背,说时迟那时快,其实也就一瞬间的事情,刚刺杀一人又有两骑从不同的方向对东丈挥刀而出。
这群金兵虽都没什么内功修为,但长年累月练的就是军队里的合击之术,你来我往,从不给对手有任何的喘息片刻,寻常武林人士碰到也会有着诸多麻烦,一个不慎可能还会着了他们的道。
此时面对前后挥砍而来的弯刀,东丈立刻放弃原有的马背,一个纵跳避开两把寒芒钢刀,人在空中一个反手剑就把一骑金兵的脑袋整齐划开。
在快要跌落地面的时候左手一把抓住往前奔去的马尾借着反作用力人又瞬间蹦上了吃痛的战马身上,蹲屈着身体注满内力的长剑立在身前格挡住两把挥舞而来的弯刀,而后迅速反手一剑把其中一骑削去了脑袋。
战马纷飞,只一瞬的时间十五人的小队就被东丈轻易斩去三人,看着衣袖染血的神秘少年,络腮胡知道这次是碰到硬茬了。
又开始重整队伍围住东丈不断游离,寻找机会重新出击,而东丈则是又在马背站起了身随手甩了甩长剑上的血渍,手提精钢剑面无表情的看着游离在四周的金兵铁骑。
冷厉的眼神一眯,心中已经有了快速破敌的对策,这伙金兵全都在打马顺时针以东丈为中心围着转圈,而东丈夜以继日的练着拔剑术所追求的就是一个快字,快速斩敌之术。
这次心下有计之后就不在等敌上前,而是开始了主动出击,只见刚刚还在站立的东丈此时蹲下了身子,双膝暗暗蓄力,长剑反握在手,眼神冷峻的看着游离身边的金兵。
看到东丈这个动作的时候队长络腮胡不禁面目一凝,不由大声喊道:“大家小心,他要出手了!!”
但在声音还没发出之前,东丈已经像一把离鞘之剑飞向了临近的一骑金兵,双腿巨大的作用力把原本站立的战马都给蹬翻了,在那个金兵不可思议的眼神下反手出剑瞬间就带走一条鲜活的生命。
踢翻无头尸体,东丈长剑瞬间反手为正,屈膝往前方的马背上纵跃而去,因为马队是围着的一个圈,所以东丈面前的金兵皆是背对着自己,每踏上一个马背就带走一个生命,无一例外。
等东丈快速的斩杀了七八个金兵后,队伍才顷刻间反应过来,众人纷纷勒住缰绳打马立住,但也已为时已晚,此时整个小队只剩四五骑金兵,对东丈已经造不成围攻之势。
为免他们心生退意,东丈索性飘然下地,仗剑冲向了余下的金兵,仗着内息深沉,提着一口气便往马堆里扎去,左晃右闪之下,四匹战马均被东丈轻松割断了喉咙,只剩络腮胡驭马险险避过了东丈的割喉。
看着跌落地面的四个金兵,东丈轻笑着便欺身上前,离开了战马的加持,训练有素的金兵在一身修为的东丈面前也就犹如土鸡瓦狗般不堪一击,只一个照面便都被东丈快如闪电的出剑带走了脑袋。
而唯一坐在马背上身经百战的络腮胡也终于被东丈杀得胆了寒,脸色急急一变,勒住缰绳调转马头就要逃离现场。
而东丈只是甩了甩剑上的血渍,看着络腮胡调转马头欲要逃离,轻声说道:
“你逃得掉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