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着三人往院里走去。
边走边问今天突然来有什么事。
钟跃民好面。
但是架不住旁边有损友啊。
郑桐和袁军连说带笑,一唱一和地把事情说了出来。
张家栋一听,抱着钟跃民的肩膀,假装要打他肚子。
“这有啥不能说的,兄弟之间,哪来那么多不好意思。”
几人路过中院的时候,看到院里几个大妈,围着贾张氏在水龙头那边,又是拍背又是灌水的。
张家栋看了一眼,心里就明白了,她们以为贾张氏突然说不出话,是一种应激反应。
张家栋看了看自己手指,只恨自己弹指神通现在运用太弱。
有时候真想让这贾张氏直接变成哑巴算求了。
一群人中,倒是贾张氏反应快,抄起一瓢凉水,直接泼了过来。
然后呜呜丫丫地跺着脚,指着张家栋给另外几个人示意。
一大妈直接问道:“你是怎么回事,不去派出所自首去,又绕着跑了回来。是觉我们院丢的脸还不够么?”
张家栋装作一脸无辜地说道:“棒梗儿进来没给你们说么?张警官已经弄清楚了,我朋友也刚好过来取自行车,我什么时候丢院里的脸了?
一大妈,这事要说起来还是怪棒梗儿,要不是他不跟一大爷他们商量,目无尊长,没有组织的,好端端去派出所告个冤枉状,至于这样么?
一大妈,二大妈,你们平时没少帮他们家吧,但是这时候,人家却没有把你们放在眼里啊。”
这句话一下把几个大妈噎住了,面面相觑,然后隐晦的用鄙夷的眼神看了一下贾张氏。
这把贾张氏气得连连跺脚,就要冲上来,跟张家栋交手。
几个大妈连忙拉住贾张氏。说你跟一个孩子计较什么。他还是个孩子。
“你少说两句吧,还不赶紧回屋给老太太说一下,免得她老人家担心。”
这时候,娄晓娥从秦寡妇的房间走出来,看手上拿着的布,像是刚在替棒梗儿止血。打着圆场说道,最后没忍住还是多说了句:
“都是一个院的孩子,打架干嘛下那么大的狠手,棒梗儿的门牙都掉了。”
一听到这,贾张氏又开始挣扎起来,想要揍张家栋。几位大妈也露出嫌弃的眼神看向张家栋。
这时候钟跃民忍不住了,哪有这样颠倒黑白欺负人的。额,好吧虽然确实是张家栋动的手脚,但没人看到啊。
“我说这位漂亮婶子,我兄弟可没有动手,是那个小子自己从台阶上摔下去的。那叫一个正儿巴经的狗吃屎。一般人真的学不来。”
钟跃民那戏谑的表情,真的像极了一个小流氓。引得郑桐和袁军嘎嘎怪笑。
“呸!都是些什么人。”娄晓娥啐了一口,转身回房去了。
几位大妈都心想着,等自家老头子回来了,一定好好开会教训一下这小子,在外面都认识的什么人啊。
张家栋嘿嘿一笑,带着几人来到后院。然后拉住正要去推自行车的钟跃民。
“既然来了,也别着急回去。咱们今天去什刹海钓鱼怎么样?”张家栋一边说,一边拒绝把肉递过来的袁军。
“行啊,大冬天钓鱼别有一番风味。”郑桐很是赞同道。
“能行么?大冬天的,什刹海都冰封了,能有鱼?”袁军疑惑地问道。
“你这就土包子了吧。听说过冬钓么?”钟跃民不屑地说道。
张家栋让几人在屋外等着,自己回房拿些东西。
主要也是不想让几人和老太太碰面,万一问起罐头的事情,说漏嘴了。这可怎么办。
“是家栋回来了么?事情都交代清楚了?”里屋的老太太听见动静问道。
张家栋撩起里屋门帘,靠着门框说道:
“解决了,刚好我朋友过来了,作证我没有偷自行车。”
说到这,张家栋还是没忍住心中的怨气,对着老太太竖了个大拇指,阴阳怪气地说道:
“太奶奶,您真是这个。刚正不阿,不偏不倚。比那乱护犊子的老寡妇强多了。”
也不知道老太太真聋还是假聋,放大嗓门,摆着手说道:“什么?你说什么?我听不到啊。”
“嗐,您可真行。”张家栋无奈叹了口气。
从带的包袱里翻出一个斜挎包,把从乡下带来的一把尖刀放了进去,还有用各种纸包包好的调料。
然后从空间里拿出四份牛肉罐头,还有一些奶糖放了进去。
最后把系统赠送的鱼竿,鱼饵拿了出来。
嗐,庆幸老太太腿脚还没好利索,不然以后这些东西都不知道该给哪放了。
然后背着鼓鼓囊囊的挎包出了门。
还不等门口几人说话,便嘘了一声,示意先往外走。
路过中院的时候,听见几位大妈在劝贾张氏要不要去医院看看。
看到几人出来,一大妈喊住他们:“张家小子,借你们自行车用一下,送你张大妈去趟医院。都是邻里邻居的,互相帮助一下。”
张家栋示意推自行车的三个人别理她,然后不咸不淡地说:“一大妈,您看看这。我一个偷来的自行车,可坐不了这么纯洁的老太太。怕脏了她!”
还不等一大妈回嘴,贾张氏抄起一盆水,就泼了过来。嘴里还支支吾吾地好似在骂人。
张家栋也是反应快,躲开泼来的水,顺势弹指一下,打得老太婆一个踉跄。腰一闪,嘴直接磕到了洗手台上。
吓得几位大妈赶紧过去扶。
张家栋也没有细看,直接推着另外三人赶紧跑出了院子。
直到大门口,几人回头看了一眼院里,听得见那鸡飞狗跳,喊着张家栋停住,用一下自行车的声音。
然后一蹬自行车,张家栋一跳,坐在了钟跃民的后座。
刚走不远,就听见身后门口传来二大妈喊话声:“快停下,用下自行车,去医院。”
张家栋招呼几人别回头,就当没听见。
直到出了胡同口,几人才停下来。
然后在原地相视一眼,哈哈大笑。
“咳咳,笑啥。我们应该怀着沉痛的心情,去同情那位老寡妇。只不过自行车确实不是我的,你们也不是这里的邻居,确实没名头借啊。”张家栋一本正经地说。
袁军好不容易忍住笑声,用手指了指张家栋和郑桐:“难怪郑桐一直夸你,说你是个读书人。果然骨子里都是那种读书人的腹黑。心里恨那个老寡妇恨得要死,但是还能一本正经地说出来。”
郑桐不干了“怎么能说这是腹黑呢。老四说得没错啊。哎,最主要逻辑上没毛病。这叫什么。叫严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