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梁
夫子书院
“你看这个李秋白真不要脸,夫子都拒绝了他不下百次,还来。”
“就是啊,夫子是天地圣人,要是收了一个妓女的孩子,那成何体统?”
“我看李秋白就是狗皮膏药,夫子甩不掉。”
“嘘嘘!别说了,二师兄来了。”
那个少年抬起头看着眼前,高大英俊张三问,眼眸里尽是羡慕的目光。
可惜张三问厌恶的看了一眼李秋白便离去了,他与其他弟子一样有点看不起这个少年。
李秋白脸上没有任何不悦,仿佛对这一切都习以为常了。
他将褶皱的白袍拍了拍,
他知道夫子很快出来,他一定要跟着夫子读书,不然阿娘会不高兴。
很快一个老者缓缓走了出来,他看见李秋白眼眸中没有一丝意外,仿佛他也习惯了这个苦等自己的少年。
夫子抚摸了一下苍白的胡须,淡淡说道:“读书不是唯一的出路,秋白你不适合我这条路。”
少年先是一愣,随后脸上狂喜,立马跪下:“夫子,那弟子适合那一条路?”
夫子没有停留,坚定的步伐缓步向前,口中轻声道:“天无一日相同,道在脚下,你自寻即可。”
“我从来不是指路明灯,我只是黑夜里比较光亮的蝼蚁。”
少年根本不知道夫子的话是什么意思。
傍晚
少年托着失望身躯回到自己家的茅草屋,看着破败的茅草屋内传来阵阵娇喘。
他没有丝毫意外,在这个乱世,他的母亲只能如此养活一家子。
至于父亲这个词,对于他来说很遥远,就像可以眺望的远山,可见不可摸。
甚至他都不敢轻易谈起,因为阿娘会哭,他不喜欢阿娘哭。
落日的余晖洒在他脸上,洗的发白的衣衫此刻居然有丝丝发光。
很快屋内娇喘消失,一个身穿粗衣的汉子跑了出来。
他看了一眼少年,尴尬的摸摸后脑勺。
李秋白认识这个汉子,是隔壁村的王大牛的父亲。
每一次来,阿娘都会热情相待。
很快一个眉清目秀,皮肤白皙的妇女走了出来,就算常年的劳作也没有遮盖她身上若有若无的贵气。
妇女走了出来看着略带痴傻的儿子,忍不住叹了一口气。
她轻轻的走过来,摸了摸李秋白的头。轻声说道:“秋白,别伤心,这一次夫子没有收下你,下次一定会的。”
李秋白看着阿娘慈祥的面容,心中一暖“阿娘,我不想读书了。夫子号称天下一同的人,却另眼看我。秋白会努力修炼的·····”
“啪!!!”
一个响亮的耳光打在李秋白的脸上,幼小的他木纳的看着泪流满面的母亲。
这是他第一次被打,他不明白为什么慈祥的母亲会打他。
妇人此时哽咽道:“你不要再说这样的话,你必须和夫子读书。不然阿娘不要你了,听见没。”
幼小的李秋白只得点点头,
······
翌日
清晨
十岁的李秋白再一次站在夫子学院门口,可惜这一次直到傍晚夫子也没有出现。
一个年老男子走了出来,他是一个教书匠,在夫子学院排不上号。
但是他不得不佩服这个少年的意志的坚韧,这个少年六岁就开始来拜夫子为师。
可惜四年的春夏秋冬,也没能让夫子收下他。
教书匠看着李秋白道:“你为何一心想要拜夫子为师?”
李秋白不明白这个好人大叔为什么会这样问,但是他沉吟片刻后道:“为了阿娘的心愿”
教书匠点点头,他摸了摸李秋白的头顶。
“要不你拜我为师如何?虽然现在我还没有夫子的头衔,但是你放心,我在未来一定会是唯一夫子。”
李秋白看着中年男子木纳的问出:“要是你没有成为唯一的夫子呢?”
教书匠没有生气,而是指着晚霞道:“那就有你帮我实现这个目标怎么样?”
李秋白刚要点头,随即反应过来自己还没有拜师。
立马跪下磕头,
嘭嘭嘭!
三个响头后,教书匠将他拉起。“以后你就是我的弟子了。”
李秋白好奇问道:“老师您的名字是?”
教书匠摇摇头,洒脱道:“名字不过是一个代号,以后你就叫我夫子就好了,以后我也只叫你书生。”
李秋白点点头,随后教书匠将他收藏的启蒙书籍交给李秋白。
“做我的弟子,我不会给你点燃浩然气,需要你自己觉醒。走吧,书生我教你读书。”
李秋白听后立马就要走进书院,不料教书匠一把将他拉住。
“你个呆瓜,跟我走后山读书。”
说罢教书匠开始在前带着路,幼小李秋白雀跃的跟着。
在那以后柔和的月光总是掺杂着读书声·······
(ps:填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