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菲心里委屈,但黄威毕竟是她的顶头上司,于是只好把方案又重新写了一遍,打印出来送到了对方办公室。
“黄主任,方案我又重新写了一份。”司菲说。
“嗯,放桌子上吧。”黄威瞥了她一眼说。
司菲将方案放下,转身离开办公室,脸上露出疑惑的表情,在来之前,她可是抱着被对方训斥和找茬的心态,可是万万没有想到,黄威没有发作。
“怎么会事?难道自己想错了?不可能。”司菲疑惑不解。
下午,钱总召集大家开会。
司菲走进会议室的时候,发现对她露出一丝阴笑,不由的心里咯噔一下。
会议开始的时候还好,不过当讨论到思科方案的时候,黄威拿出了司菲上午给他的方案:“钱总,司经理的方案我看过了,有几处地方做的十分不妥。”
“哦,那里不妥?”钱羽朝着黄威看去。
“俊牌电器市场价格虚高,产品质量一般,若是换成飞马牌电器的话,我大约估算了一下,可以省一百多万的费用,还有这……”黄威指出三处地方,总共能给公司省出三百多万:“钱总,我怀疑司菲跟供应商之间有某种联系。”
司菲听完之后,瞪大了眼睛,因为她的方案里电器品牌就是飞马牌,其他两处也不是黄威所说的那样:“钱总,我上午给黄主任的报告用的司菲听完之后,瞪大了眼睛,因为她的方案里电器品牌就是飞马牌,其他两处也不是黄威所说的那样:“钱总,我上午给黄主任的报告用的就是飞马牌……”
“司菲,这份报告可是你亲手放在我的桌子上,难道我冤枉你?”黄威大声说道。
他说完之后,还特意瞥了成本主管游慧一眼,于是游慧立刻站了起来:“钱总,我做成本预算的时候,给司经理的方案用的是飞马牌电器,当时她执意要我改成俊牌,还有……”
“游慧,你瞎说。”司菲狠狠的瞪着游慧,心里怒气冲天。
“司菲这是不是你上午给我的方案,白纸黑字还想抵赖,不是我仔细看了一遍,将给公司造成三百多万的损失,你还想狡辩。”黄威怒声道。
司菲的眼泪在眼眶里打转,心里委屈极了,知道这是黄威联合游慧故意整她。
“钱总,我……”
“司菲,你的能力我清楚,不过以后还是要仔细一点。”钱羽说:“方案重新做,多听听游慧的意见,不懂就问黄主任。”
“我……是,钱总。”司菲知道现在是解释不清了,只能打碎了牙往自己肚子里咽。
整整一个下午,司菲都没有心情工作,越想越生气,越想越委屈,下班前把方案重新打了一遍交到了黄威办公室。
“司菲,钱总看来很看重你,你是不是跟他上过床啊?”黄威一脸猥琐的说。
“黄威,你臭流氓!”司菲想打黄威,但被对方抓住了手腕。
“司菲,你个臭表子,装什么冰清玉洁,我早晚让你从天鑫滚蛋。”黄威恶狠狠的说。五点钟,王超准时出现在天鑫地产写字楼外,当他看到司菲的身影后,立刻迎了上去,不过下一秒,突然愣了一下,因为发现司菲眼睛红红的,明显是哭过。
“媳妇,你怎么了?”他急忙询问道。
司菲一肚子委屈,看到王超很想扑到他怀里哭泣,但最终克制住了自己,说了一句:“你来干嘛,以后不用接我下班。”然后朝着自己的车走去。
王超摸了摸头,一脸的疑惑。
下一秒,他坐进了司菲车里:“媳妇,是不是谁欺负你了?告诉我,我弄死他。”
司菲没有说话,发动车子朝家的方向驶去。
“黄威?是不是这个王八蛋欺负你?”王超想了想问。
“肯定是他,敢欺负我媳妇,老子一定弄死他。”王超说。
当晚他们回了家,司菲没有吃饭把自己关在房间里,任凭王超如何在门外哄都没用。
“你走开,让我静一静。”司菲吼道。
“好,媳妇,饿了就出来吃饭,都给你热在厨房锅里。”王超说。
随后他回了自己房间,眉头紧锁,眼睛露出一丝寒光,可以肯定在公司里肯定是黄威欺负了司菲。
“王八蛋,上次只是给你一个教训,这次让你永不翻身。”王超在心里暗暗想道。
下一秒,他拿起手机拨通了张小军的电话:“喂,小军,出来喝一杯。”“好啊!”
半个小时后,两人坐在大沽河边的一家烧烤摊喝酒。
“超哥,刘老三疯了,把街面上的小混混都发动了起来,不但找面包车,还找最近那个赌鬼突然花钱大手大脚。”张小军说。
“这你都能打探出来?”王超看了他一眼。
“我别的不行,但打探消息,跟踪个人,娘胎里带来的天赋。”张小军得意洋洋的说,这消息他只用了一根华子就打探了出来。
“小军,认不认识快死的那种人。”王超问。
张小军眨了一眼睛:“超哥,又有什么计划?”
“别废话,有没有认识的这种人?必须可靠。”王超说。
“有啊。”
“谁?”王超问。
“小洁他爸啊。”
“东叔?”
“对啊,你还不知道吗?东叔活不了几天了,癌症晚期,最多活到月底。”张小军说:“抽了十多年那玩意,整个身体早垮了,能活到现在都是奇迹了。”
“走,去看看东叔。”王超起身。
“呃?现在啊?”
“少废话,快走。”
“哦!”
张小军把剩下的几根羊肉串拿着朝王超追去。
当晚他们来到袁东家,门没关,外墙被人泼了红油漆,走进去一看,家徒四壁,袁东躺在床上,发出痛苦当晚他们来到袁东家,门没关,外墙被人泼了红油漆,走进去一看,家徒四壁,袁东躺在床上,发出痛苦的声音。
王超走进卧室,床上的袁东枯瘦如柴,脸色灰白,一副随时可能死去的样子。
“东叔!”
“是你们啊。”袁东艰难的睁开眼睛。
“东叔,你这……”
“快死了,唉,没想到临死之前还能看到你们两个臭小子。”袁东说。
他跟王超和张小军的父母都是工友,江城机械厂的工人,这一片也是机械厂的职工房,只不过在改革浪潮中,机械厂在九十年代末倒闭了。
聊了一会,王超开口问:“东叔,外边墙上的红油漆……”
“唉,我就是一个混蛋,临死了还把房子给抵押了出去,以后小洁靠什么生活啊,我对不起她。”袁东流泪了,在生命的最后一刻,他想到了女儿袁洁,内心十分愧疚。
“东叔,房子抵了多少钱?”王超问。
“十五万。”
“我帮你赎回来,小洁不能在江城连个地方住都没有。”五超说。
“呃?”袁东一愣,旁边的张小军也是一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