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想跑?姑娘英明识破了她的鬼计,她可不会放过她,之前被她打的巴掌还隐隐作痛,佩兰心中更是暗恨,一巴掌扇了上去,给方婆子打倒在地。
“佩兰,去拿铁尺,别伤了自己的手。”这婆子前世没少帮着方辛夷煽风点火,她今天打烂她的嘴,废掉方辛夷这个狗头军师!
“端姑娘饶命啊,饶命啊!”方婆子止不住的磕头“老婆子我可能不会说话,但对姑娘的心是天地可鉴的!”
“佩兰,停。”端京墨走上前去,佩兰以为姑娘这次又心软,放过了她们,一双美目不禁暗淡了几分。
“你一个婆子,敢嚼舌端府的谣言,我是万万不信的,除非你说出来,背后指使之人,我还能考虑放过你。”
方婆子仿佛看到了什么希望,赶紧磕头认罪“回姑娘,是,是方夫人!”
“方夫人妒忌姑娘与您交好,想让老奴过来挑拨,老奴本不想答应,但身契在夫人的手中,我不敢不从啊!姑娘,我知道错了,绕我一命吧!绕我一命吧!”方婆子一边哭诉这,一边磕着头,不多时,头上已血迹斑斑。
“呵呵,真的是好手段!好忠仆!你以为说是方夫人我就会信了吗?一边另我仇视方夫人,让我二人对上,一边让方辛夷渔翁得利,真的是好手段!”端京墨冷笑道。
方婆子此时已面无人色,将额头抵在地上,身子却瘫倒在地。
端京墨被家里保护的太好,对大宅的龌龊事皆不知晓,一直被她和姑娘握在手中,如此蠢笨之人,今儿怎么会如此通透?
不好,姑娘危险了!
仿佛知道没有逃脱的可能,方婆子猛的起身,妄想逃出端府!
泽兰和佩兰眼疾手快,一把擒住了她。
“佩兰,动手。”端京墨下令到。
“你们敢!你们端家凭什么对我用私刑?我要去衙门告你们,你们这群贱人,我们姑娘是不会放过你们的!”
“好的,姑娘。”本以为希望落空,又能动手的佩兰抑制不住自己的欣喜,拿起铁尺就挥了上去。
只见方婆子惨叫了一声,面前的两个门牙竟滚落在地!佩兰毫不留情,一次又一次的挥打!她被这婆子如此诬赖,今天不是姑娘英明,她就要一头撞死在这厅堂了!
你们姑娘?呵,端京墨冷笑一声,方辛夷她有那胆子就来!这好和她好好算算账!
随着铁尺的一下下挥舞,方婆子满嘴的咒骂声逐渐微弱,断掉的牙齿随着血沫不断流下。
佩兰眼见这此人面目全非,才将她扔出府外。
“姑娘。”见那老妖婆被惨淡的送走,佩兰泽兰终于忍不住自己的眼泪。
姑娘一向相信方小姐主仆二人,她们这次本以为……
没想到姑娘终于识破了她们的奸计。
端京墨上前拭去二人的眼泪“此次帮方辛夷上谏,我名声受损,别人都说我恃才而骄,泼辣毒舌,方辛夷占了所有好处却未说一声谢意,
知心好友岂会让我独自一人冲锋陷阵,而自己躲在后面坐收渔翁之利?
你们放心,我以后再也不会被她们所迷惑,也断然不会再让你二人受委屈!”
真是天道昭彰!这一世她会保住端家,护着所爱之人,也不会再眼看着大元国朝受奸臣惑乱朝纲,百姓流离失所。
定要方辛夷以及党羽血债血偿!
......
丞相方府后院中
方夫人拍拍贴身侍女的手背,授意让杂事人员先出去。
她面前坐着一个身穿青色圆领官袍的男子,从官服颜色和花纹来看,应是身居六品,看来是刚下朝,未来得及更换服装就来了此处。
只是此男子,头戴的梁冠并未将所有发丝固定其中,耳畔旁留着两缕从耳前贴着侧脸处。
眼尾微微朝下,配上过白的肤色,显露出一丝阴郁。
他便是宰相府嫡次子方子斌,同龄人经常戏称他为方二。
“娘,你这么着急唤我过来,是有什么事吗?”
听到儿子迫不及待询问,方夫人这才停下手里的针线。
“听说昨日端京墨落水了,可是你做的手脚?”
自己生的儿子,谁还能有她了解,她这个孩子,什么都好,就是沉不住气。
方二呲笑一声“那可不是,她再狂不过也是一女流,我随便耍点手段就能让她吃苦头。”说罢,得意的将腿翘到旁边的椅背上。
“娘亲,你真是的,就为了这点小事,还给我喊过来,我刚下朝,都累死了。”方二伸了个懒腰埋怨到。
“我不是看你尽惹事嘛。”方夫人摇了摇头,宠溺的点了下他的头“端京墨自有贵妃收拾她,轮得到你去惹一身腥?她家也护短的厉害,当心找你麻烦。”
“不是有方辛夷在吗?”方二不以为意“只要她在我们家,端京墨就得老老实实的一起受气!”
听罢,方夫人才满意的点点头。
虽不知方辛夷那贱丫头,用了什么手段,让端京墨老老实实听她的话,事事为她考虑。
不过这对她们来说,也是一个好处,可以找时机对端家下手。
外面常说,端京墨从小便聪慧过人,虽是女子,却不输圣人之才!若是男身,必能报效朝廷、封侯拜相!
按她来说,端京墨便是个傻子,被方辛夷耍的团团转,坏人都给她当了,还觉得方辛夷那个白莲花有多可怜善良。
简直愚蠢!
不过敌人越愚蠢,她们越开心,谁让她蠢,活该!既然她被拿捏住了,就更方便她们做事了。
母子二人还不知后院偷偷送回一个被打烂嘴的婆子,更不知道端京墨的转变,还在这里算尽心机。
方府的算计暂且不谈,同样下朝的,还有端京墨的父亲,当朝内阁首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