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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0章 被下黑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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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驾!”

此已是新年,马道上的行人寥寥无几,大雪铺满了地面,马车驶过去时,留下了咯吱咯吱的声响。

端京墨打了哈欠,昏昏欲睡的掀开马车的帘子,昨日夜里刚下过雪,今日外面的树上都挂满了雾凇,倒是异常的好看。

一阵风吹来,她忍不住将手炉往怀里塞了塞。

父亲和母亲本不放心,想让泽兰和佩兰跟着,不过人太多了会影响行进的速度,她便和花慈和严甘遂三人单独前往。

圣上早已发出命令,永州那边自然有人接应他们。

“前方有一驿站,我们可以先行休息,夜路太冷,如果在马车上休息可以会冻伤。”花慈查看了一下舆图,说道。

端京墨和严甘遂点点头,表示赞同。

花慈的声音落下后,马车中又恢复了平静,花慈看看二人,也不再说话。

他们此时已到了邯郸附近,那驿站虽有人在此休息,但也是年久失修的模样。

趁着严甘遂停车喂马的期间,花慈终于找到了机会,偷偷给端京墨拉到了一边。

“我说你们俩发生什么事了?一路上谁都不说话,我都快憋死了,”花慈不满道:“早知道是这种氛围,我就不和你们一起了,还不如留在京城逗逗贺霖。”

“无事发生。”端京墨目光闪了闪。

花慈瞧着她这模样估摸着两人是吵架了,严甘遂那性子会和别人吵架也是意想不到。

这事如果在别处,他肯定是不管的,不过,他们三人还要单独在一起好一阵,如果让他这段时间都在这种氛围里呆着,还不如让他死。

“严甘遂始乱终弃?”花慈一脸八卦猜测到。

“你别胡说。”端京墨正色道,“严甘遂有自己喜欢的姑娘,你们总是误会我和他,平白让他困扰。”

“他,有喜欢的姑娘?”花慈一脸疑惑,据他对严甘遂的了解,他从来都是和其他姑娘保持距离的。

难道是他的恩师之前给他定了什么亲?也不是吧,严甘遂是那种外表斯文有礼,说话不紧不慢,总那么温和带着笑意的看着你,让你看不出一丝一毫的强硬。

但内心却从不妥协,专注又坚定。就算有什么娃娃亲,他是绝对不会妥协的。

突然花慈想到了什么,试探的问道:“你不会是因为我之前瞎说的,他在老家有相好的等他吧?”

端京墨看了他一眼,没有说话,花慈扶额道:“那真的是我瞎说的,据我所知,他之前是没有过情债的。”

他俩成不成和他一点关系都没有,但是如果因为他黄了,罪过可太大了,老头子之前天天在他耳边念叨,宁拆十座庙,不毁一家亲。

端京墨心头一动,看向严甘遂,在白雪的映衬下,他皮肤显的异常的白,就算只是在喂马,都显得异常的专注。

看起来便让人,忍不住的心动......

这驿站在他们之前,就已有两拨人休息在此处。三人进入,给看守人员看过文谍后,便给行李送到驿舍,准备在外处简单用餐。

端京墨打量着其他两波人,一波是四个大汉,为首的似是武官,满腮的胡子显得尤为粗犷,凳子旁放置一柄大刀。

还有一波,似是一文官,面容普通但看起来很斯文,带着书童和护院。

这两拨人井水不犯河水,各自安静的用餐。倒是端京墨三人走进来后,几人给目光放到了他们身上。

端京墨察觉到那个几人眼中划过一丝惊艳,特别是那武官,似是一直盯着他们。

端京墨皱了皱眉头,她察觉到一个问题,她和严甘遂的容貌过于出众,花慈那个花孔雀更是惹眼的不行,越往西南走,越是会引人注意。

端京墨给二人一个眼色,示意二人今日要提高警惕,毕竟出门在外防人之心不可无。

果不其然,夜幕降临后,端京墨一人在房中迟迟睡不着,想着索性就不睡了,刚准备起身点灯温书,便听到了一些细碎的脚步声。

端京墨一下子提高了警惕,翻身下床,轻轻的走到门边,准备看看是何人起了歹心。

屋外的脚步声到了门口处,突然停了一下,隔着一扇门,端京墨都能感受到屋外之人的迟疑。

一小会,那人便移动了脚步,端京墨用手指悄悄窗户的护纸上开了一小洞,从洞眼里发现,这屋外男子竟是那文官。

这倒是让她诧异了一下,那文官走到了花慈屋子外,先是小心翼翼的钻了一小洞,然后插进去一竹管,刚吹进去两下。八壹中文網

自己却倒在了地上。

“哪里来的不知好歹的东西,敢在我面前用毒!”花慈一把拉开了房门,踢了踢脚底下的人,满脸不屑。

这种最低端的迷药竟然用在他的身上。

花慈的动静其实不算大,但就这一刹那,房间的灯全然亮起。

端京墨发现,除了她和严甘遂以外,那武官四人也打开了房门出来看看是什么情况。

严甘遂推开那文官已经侍从的房间,对端京墨摇摇头道:“几个人已经都逃走了。”

那武官警惕地看着他们,发现几人并没有什么意动,便又进了房间,想来并不准备管这事。

端京墨一把给那文官拽到花慈房间,严甘遂紧跟其后,端京墨问花慈,“现在能不能给他弄醒,我需要问他几个问题。”

花慈点点头,从怀中掏出了一个香囊,从他鼻子处转了两圈,那文官便醒了过来。

那文官一脸惊恐的看着他们,端京墨也不啰嗦,“你们是从西南那个方向来的吧?”

那文官脸色变了变,并没有说话,花慈蹲在他的旁边,从怀中又逃出了一个瓷瓶,打开后,从瓶口爬出了一个红壳油亮的蜈蚣。

放在他面前道:“还有一次机会,如果不老实交代,就让这蜈蚣从你鼻子里爬到脑袋处,我这宝贝,可最喜欢吃脑浆了,你看它养的多肥。”

花慈恶意的笑容,此时就像盛开的曼珠沙华,那文官张了张嘴,什么都没说,竟两股战战的湿了一地。

严甘遂轻轻将端京墨拉到一边,让她避开污秽,又从花慈手中那过来拿蜈蚣,竟也是不惧,将蜈蚣放回瓷瓶,扔给了花慈。

“你这样什么都还没问,就给人吓傻了。”

花慈努了努嘴,嘟囔道:“我怎知他胆子如此小。”

“你的衣物和包裹上尽是水渍,却有一股潮湿的味道,且几人看起来劳累之极,应该是从水患处日夜兼程赶了过来。”

严甘遂猜测道。

那文官这时才缓过来,跪在地上磕头求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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