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打了。“算了，不理它们。”

叶天音摇摇头，随即一脸正色地看向凤琰。“琰，我找到他了。楚玄溟没死。”

“什么！”

凤琰震惊，“你说什么？”

楚玄溟没死？这怎么可能？如果他没死，他让精通占卜的族人占卜时，为何得不到楚玄溟的讯息。只有死人，才没法占卜到。叶天音看着凤琰，一字字认真道：“真的。楚玄溟没死，我已经和他重逢了。小火可以作证，他的确是楚玄溟。”

说着，叶天音冲小火勾了勾手指头。“小火，快来作证。”

小火听到叶天音的呼唤，瞬间在叶天音面前凝出一簇火焰，而后冲着凤琰非常认真地上下飞窜。看起来就像是点头一样。凤琰难以置信地瞪大眼。“他还活着，可这怎么会呢？小丫头，你应该知道千机阁的本事。擅长占卜的白泽一族，从来没占卜出错。当年，关于楚玄溟的消息一点儿都占卜不到。”

凤琰越说越心慌。他想到了叶天音当年受的苦。如果早知道楚玄溟没有死，她也不会那么绝望，而后走极端，炼制出所谓的涅槃丹。更不会服用了涅槃丹后，变成现在的样子。甚至失去记忆。这一切的苦楚，都是因为她失去了他。可他若没死，叶天音所受的一切痛苦，岂不是成了笑话。凤琰紧紧抿着唇，脸色异常难看。“琰，别为我难过，这一切只能说是造化弄人。”

叶天音伸手握住凤琰的手，不让他自伤。自从醒来后，除了曾外祖父，凤琰是对她最好的。她完全可以体会，凤琰听到这个消息，内心有多么的不平静。“他真的是楚玄溟？”

凤琰神情复杂地开口。忽而，他猛地站起身。“琰？”

叶天音跟着起身，有些紧张地看着凤琰。他的脸色看起来非常不好。“我立刻让人重新占卜。”

凤琰暗暗咬牙，一字字仿佛从齿缝中挤出来一样。话音未落，他已经消失在叶天音面前。叶天音一愣，反应过来后，幽幽地叹了口气。“虽不知当年的占卜术出了什么问题，但琰看起来非常不能接受的样子。”

叶天音烦恼地摘下面具，揉了揉眉心。为了能恢复记忆，当年那段最痛苦，最灰暗的过去她已经仔细问过了。每一个细节都没放过。所以她知道，正是千机阁占卜出的答案，让她确信楚玄溟已经死了。之后，她才会疯狂地想要恢复天赋，而后亲手为楚玄溟报仇。当然，也不全是为了楚玄溟。还有离染，小毛团，鲛鱼的仇，全都要报。可现在，楚玄溟竟然没死。凤琰受到的冲击肯定很大，说不定，他还会非常自责。“老大。”

小火有些心疼地看着自家老大。当年的事，它也全都是经历过的。“不管经历了怎样的磨难，一切都过去了。”

叶天音忽而笑了起来，眼中露出释然。楚玄溟没死，是件好事。她应该开心。毕竟，她曾为了他发疯。就算此刻的她，一点儿都体会不到那些感受。但她相信，等她想起了一切时，肯定会狂喜。小火闻言顿时激动了，“没错没错！楚公子能活着简直是太好了，一旦老大你恢复了记忆，肯定会感到特别幸福。”

“你说的对。我要好好想想办法，尽快恢复记忆。”

叶天音笑盈盈地说道。在她和小火聊天的当口，凤琰退出了凤凰幻境，即刻找人占卜楚玄溟的消息。当他得到楚玄溟就在飞花城的消息时，整个人都愣住了。“他竟然真的还活着。”

坐在凤琰对面的占卜师白绥则是直接跳了起来。“这，这怎么可能！”

当年就是他占卜的楚玄溟的情况。无论怎么占卜，得到的答案都是空白。而当初，他卜筮的问题是——楚玄溟身在何处。找不到，不就是死了么。突然，白绥的脸色变得苍白，他想到了一种可能。“这位楚公子当年是不是得到过什么奇遇。”

凤琰一听立刻明白了白绥的意思。若楚玄溟呆在无法用卜筮之术占卜到的地方，白绥找不到他便很正常。可当年那个情形，谁都没有往这方面想。“是我害了她。”

凤琰苦笑，眼中满是深切的痛苦。若是当年他再考虑得周密一些，或是想办法骗骗她，也不至于让她最终服下涅槃丹。那丹药的效果实在霸道。眼下，他甚至不知道她日后会如何。全身遍布斑纹，还有失忆，都是丹药发挥作用的后遗症。之后，还会不会有其他后遗症都说不准。他真的很替她担心。“凤琰大人。”

白绥皱了皱眉，他从未见过如此沮丧的凤琰。凤琰大人总是从容不迫，智珠在握。偏偏遇上叶小姐的事，凤琰大人就会变得不像自己。“去吧，让我独自静静。”

凤琰摆摆手道。白绥眉头皱得更紧，想了想，他还是开口劝道：“大人，我知道您对叶小姐的情分非比寻常，但眼下正是星魂一族谋划了千年的最关键时刻，您可不能为了一人而毁了全族的希望啊。”

凤琰闻言面色一沉，冷冷地看着白绥。与生俱来的，身为凤凰的尊贵之气瞬间倾泄出来。白绥心下骇然，抵抗不住地噗嗵跪下，冷汗直冒。凤琰只是淡漠地看着，白绥却已经止不住地发颤。“凤琰大人，我错了！”

嘭地一声，白绥重重地叩首。就在他几乎被凤凰威压压迫得快要窒息时，听到凤琰冷淡的声音响起。“下去。”

“是，是。”

白绥如蒙大赦，连忙手软脚软地爬起，匆匆离开。“阁主。”

夙浅担忧地看着凤琰。“你也下去吧。”

凤琰摆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