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自乔治的华夏文化影响力+1】
柳青眼皮跳了跳。
“乔治是谁?佩奇呢?”
【乔治现在只是一个还没有上学的幼童】
“幼童还能提供影响力?”
【系统评判影响力的标准良多,现在的乔治还是个孩子,也许以后会有大出息】
【别忘了,现在的恶魔王子也只是个每天跟窦陌人吃喝玩乐偶尔修炼的熊孩子】
柳青点点头,却也没太在意。
电影还在播放。
从前只存在于幻想中的天国界终于拉开了神秘的面纱。
一名又一名的天使降临在各个世界。
领导着各处的人们恢复生产。
一切都在迎来新生。
还有挂在四处的华夏标语。
朗朗的读书声在神耻城响起,无数个村落中还有宣传新文化的投影仪。
只是在泰瑞尔的特意请求下。
天使一派的世界中工业化才刚刚起步,大多数的农田里都还依靠着人们的手提肩扛。
而恶魔的耕地里,拖拉机与播种机相互轰鸣。
无论恶魔还是凡人都在竞争着村里的生产标兵。
老乔治的脸有些发红。
总觉得自己被恶魔们比过去了。
心里暗自发狠,明天就召开大会集资也去买一台华夏产的拖拉机。
以前是以前,大家都是一样的穷。
但是现在日子变了,被恶魔的产量超过去,自己还怎么在村里混下去!
劳动人民的热情激励着各处的人群。
背景音乐却突然降了一个调。
从原本的欢快,逐渐变得有些淡淡的哀伤。
风铃声响起,好似穿过空荡房间轻柔的风。
在天使的神力帮助下,一座又一座巨石雕刻而成的纪念碑落在各个城市的广场中。
上面的名字或长或短。
有些一看就是贵族的封赏,而大多数则是诸如草叉,木棍铁桶等等的绰号。
教廷的统治下,平民不配拥有名字,他们也不会写自己的姓名。
泰瑞尔却固执到有些幼稚,让这些令人发笑的绰号被狠狠地刻在了磐石之上。
偶有看到亲人名字的观众止不住的哭泣。
更多人则在想着,有机会自己一定要去看看。
“我不知道他们所有人的名字。”
泰瑞尔笑了笑。
“但是我想让石头帮我记住他们。”
身后是飞舞的梨花与天上的骄阳。
镜头一转,换回便装的维亚推开了自己老家的门。
他的家乡不在炼狱,而是某个被恶魔所统治的小世界。
有些年老的母亲看到维亚面露微笑。
也是一名血脉斑驳的劣魔。
至于维亚的父亲,应该是一名人类。
却死在了一场瘟疫之中。
混成城主与英雄的维亚刚要说话。
却看她母亲把头伸出门,左看看右看看。
“你自己回来的?”
语气有些不善。
“啊...对...”
维亚心说不好。
“妈啊,你儿子都混成城主了,您就别操心别的了...”
还在试图找补。
只是他母亲立起来的眼睛还有张开的口宣告着找补的失败。
“城主怎么了?城主也得娶媳妇!人家柳教官都说了,王子劣魔都一样,男魔当婚女魔当嫁,怎么你当了城主了就看不上别人了?是不是还想让柳教官给你找个漂漂亮亮的天使媳妇?你也不看看你瘦得跟竹竿似的,也就是人家柳教官看得起你,让你当个那什么城主,否则你去种地你有那能耐吗?”
老人的唠叨冲散了之前的悲伤。
维亚强行找回了话题。
“妈,这次有个事,就是现在我也算有点出息了,想把你接到魔临城去住。”
老太太眼睛一立,让柳青觉得她和李翠花肯定能聊到一起去。
“我才不去!我在这住一辈子了,你爸也埋在这我走了他怎么办?再说了现在时代变了,那广播还有放映机里成天说,恶魔人类一家亲,也没了那些高等恶魔的老爷来欺负咱们,柳教官的学生还教我们跳那个...对,广场舞!”
“你就跟柳教官好好混,别想我这老婆子的事。”
“你那点出息我有数,有今天还不是人家看得起你!”
维亚被嫌弃地脸颊通红。
“那柳教官还说了呢,号召我们学习华夏文化,要尽孝道!”
提起柳青,老太太的语气缓和了许多。
“华夏文化还说落叶归根呢,你别欺负你妈没文化,村子里组织学习我可一场都不落下。”
“我真不去,咱们村广场舞还得我领舞呢,我要走了那伊丽莎白可就得了势了,我跟你说那娘们可胖了,扭起来那腚,啧啧啧,也就是她岁数有点大,要不高低我得给你们介绍一下,肯定能让我抱个大胖孙子!”
“柳教官说了生男生女都一样!”
“大胖孙女也行啊!”
维亚发现自己完全没有赢面。
只能拎起自己的皮箱。
不断地掏出各种礼品。
“有关孙子孙女的话题一会说啊...”
“这是柳教官给我的雪梨,妈你也吃点。”
“这是洗髓琼浆,晚上洗澡的时候喝,到时候绝对会以一个最无敌的姿态制霸广场舞的舞台,咱们卷死伊丽莎白那娘们!”
“其实还有种草莓,不过柳教官说那玩意比较特殊,本来想等您去魔临城再给您吃,您要是实在不想去就找个时间去逛两天,我不强留您。”
“啊...这个...”
维亚看着皮箱里的棒棒糖陷入沉思。
“妈你最近没啥头疼脑热的吧。”
“我好着呢!”
“那这个就算了...”
维亚松了口气。
“别的就没啥特殊的了,这还有点我托柳教官从华夏带过来的各种糕点。”
“您要觉得腻吧,就留着,哪天村里老姐妹聚会的时候就拿出来,说你儿子从华夏带过来的,到时候绝对有面子!”
镜头定格,只留下老恶魔看向儿子温柔的目光。
画面拉高,掠过维亚家有些古旧的住房。
掠过努力劳作的恶魔与人们。
掠过正在训练的恶魔军队。
掠过轰隆作响的建设机器。
掠过一座又一座平平如常却重获新生的城市。
掠过无论是天使还是恶魔们统治的世界。
掠过神耻城的梨花与城外的参天巨树。
掠过嘴中咬下草莓的柳青。
轻柔的钢琴响起。
随之而来的是手风琴自带悲伤的音阶。
手写的汉字出现在画面的角落。
《漠河舞厅by.柳爽》
“我从没有见过极光出现的村落...”
画面终于降临在了一座世界的北境。
战火没有放过此处的偏远。
田野里也只残余零星的抗寒作物。
随着歌曲的播放,温柔的男声下参与制作的名单散落在景色的各处。
本地的人围绕在火堆旁合唱着这首陌生的华夏歌曲。
充斥着穿透力的女声让人有随之哼唱的冲动。
天空中一轮皎洁的弯月映衬着地上的白雪。
月光落地,伴随着歌曲的间奏宛如被风吹落的繁星。
偶有行人走过,还能听到靴子与雪地嘎吱作响的亲吻。
镜头再次拔高,新修建的铁路上还行驶着试运行的火车。
列车携带着灯光吞吐着汽笛,好像开往新时代的号角。
画面跟随着火车来到山林的更深处。
漫天飞雪更甚几分,合唱声渐行渐远,破落的农场,燃烧过的树林,被人遗弃的村庄构成了最朴素的纪念。
人们终于看到了灯火,它在黑暗中如此的显眼,却又如此渺小。
风雪未停,镜头顿住。
一名不知晓名字的老人看着一如往常的明月。
背景里的歌声有些失真,带着些许的电流声音。
仔细发现才能看到它桌子上那华夏生产的老式收音机。
只是在斑驳的墙壁上,还能看到一套被珍藏良好的女式衣裙。
“如果真有这天的话,你会不会奔向我啊。”
“尘封,入海吧。”
老人往壁炉里加了几枚木柴。
画面转黑。
“谨以此片,献给新时代来临前的你我。”
下方还有书写者的署名。
“柳青”
伴随着音乐中的拉拉声,字迹与署名也在不断变换。
“泰瑞尔”
“张大壮”
“维亚”
“李易”
“卡戎”
...
声音转小。
电影终于迎来了它的结尾。
“还有那些无法签名的人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