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说清楚？好！那你先给我们解释解释，为什么会让黑子带人在我们去拦货的路上，把我们的人打了一顿！”
这话一问出来，大家都在等方总的回复，可是他却久久没有回消息。
回尼玛啊！
他都不知道有这件事！怎么给他们解释？
难道说自己不知道？
谁会相信！黑子是他的人这些人都知道！
所以他干脆直接给黑子打电话，想要询问一下到底怎么回事。
可是电话一直响，对方却怎么都不接。
而他不知道的是，就因为此刻他气愤的一遍一遍的打电话，那几家的人也已经接到了手下的人的电话，张牧刚刚说的那些话他们也都知道了。
这下，怕是方总说什么都没用了。
“妈的这个黑子在搞什么！”
气的差点摔碎了手机，可是最后的一丝理智告诉他，还有那些人需要去应付。
“你们说的这件事我根本就不知道，我也不知道黑子为什么做这样的事，刚刚给他打电话也已经没人接了，我怀疑我们被人搞了。”
除此之外，他想不到还有什么其他的可能。
可是黑子这么多年明明都跟自己合作的很好，为什么会突然背叛了？
“想了这么久，就这个？”
“方氏集团，就等着破产吧！”
如果是只有一个人说出这样的话，方总还不会很慌乱，可是群里面除了他之外的所有人都附和了！
不得不说，这下他是真的慌乱了。
这些人都是跟他势均力敌的集团，他们联合起来想要搞垮方氏，那根本就是分分钟的事情！
一边在群里面解释着自己不知情，一边给手下的各个部门打电话让他们准备应对措施。
因为他知道，这些人此刻根本就听不进去他的任何解释了。
“张牧！如果这次方氏集团真的垮了，我拼了所有也要让你好看！”
可惜，他虽然志向不错，但是却忽略了那些人的愤怒。
不过是短短的半小时，方氏集团的股票就已经跌的一塌糊涂了。
“方总不好了！我们的股票……跌停了！”
“方总方总！不好了！董事们都已经来公司了，说是让方总您给他们一个交代，还说……说要您补偿他们的损失。”
今天的事，整个方氏集团的人都看到了，自然而然的也明白这一切都是为什么。
可是他们不懂，方总虽然人品不太好，倒是最起码不愚蠢！
这次怎么会做这样的事情？这根本就是用整个公司去赌了一场必输的局啊！
“你们想办法稳住所有的人，让技术部门继续盯着，其他的我来想办法。”
他的电脑页面上，赫然就是他们公司的股票图。
此刻看着那下跌的趋势，他觉得自己已经要站不住了。
这些人，实在是太狠了！
竟然直接攻击股市！
可是……如果换做他，不也会这样做吗？
就在他感慨的时候，那些董事们也已经到了门外了。
“方总，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你是不是要给我们一个解释？还有，股票都已经跌停了，这损失怎么算？”
“闭嘴！我这不是在想办法吗！你们在这里嚷嚷有个什么用？有本事去找那些始作俑者嚷嚷去！”
方总被这些人嘟嘟囔囔的搞得头大，忍不住便嚷了回去。
“你还有脸说？我们把钱投到方氏，可不是为了给你填窟窿擦屁股的！你自己招惹了这些人，结果还不是让我们买账？”
“你们都别吵了，当务之急想办法把局势稳定下来，损失的怕是回不来了，想想怎么降到最小吧。”
好在还有清醒理智的董事，不过这话真的有用吗？
方氏集团上下忙的不可开交，甚至有些人已经开始收拾东西准备离开这里了。
毕竟这个趋势下去，方氏自然是保不住了，他们也就没必要把自己搭进去。
张牧他们也没有想到这些人这么狠。
“啧啧啧，你看到了吗？这才是商人之间战争正确的打开方式！”
向钱看热闹看的快乐极了，而张牧盯着方氏集团的股票，脸上一片淡然，根本就没办法让人想到，这件事是他一手促成的。
“这就算是永兴区送给我们放羊集团的第一份继续吧！”
“可真有你的！一来就扳倒了方氏，不过等那些人回过神来，怕是会来找麻烦的。”
“那就让他们来！我倒要看看他们谁想成为第二个方氏！”
不知道为什么，向钱总觉得此刻在张牧身上，好像看到了他爸曾经最辉煌的时候那意气风发的样子。
这样的自信，让张牧整个人都变得夺目。
到了凌晨两点钟，方氏集团大厦的灯依旧亮着，只不过零零散散的灯光，自己地上已经没人清扫了的纸张，仿佛在向人们诉说它即将衰败。
不过是一天的时间，方总整个人就像是老了十几岁，整个人都颓废了。
“方总，我们还……”
“小吴啊，现在整个公司只剩下你我两人，还有这具空壳了。”
吴助理从一开始就跟着方总，此刻听到他沙哑着声音说出这句话，竟然忍不住红了眼眶。
“方总，我们还可以东山再起！只要人还在，什么都好说。”
“呵，东山再起？你觉得这就是说说这么容易的吗？你先回吧……让我一个人待会儿。”
吴助理还想说什么，可是看着方总这副模样，也知道不管说什么都没用了。
天空露出了一丝白色，现在外面还有一丝秋风，吹的人忍不住打哆嗦。
方总抬头看着面前被围起来的施工地，哐哐哐就开始锤。
张牧出来的时候，看到的就是他一副死气沉沉的模样。
可是那双眼睛，却充满着愤怒，正盯着他。
“这是谁？方总啊，我还以为是哪儿来的阿猫阿狗呢。”
“张牧！我变成这样都是你害得！是你让整个方氏集团不复存在了！”
“诶，这么大一顶帽子可别扣我头上，你方氏集团破产了，关我什么事？说到底，还不是你们自作自受自食恶果？”
张牧对这样的人可没有人一丝一毫的同情。
他们如果不贪心，如果不恶意针对自己，又怎么会落得如今这番田地？
说到底，不过是一个因果关系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