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叫我？这里还有别人在说话吗？”
张牧装傻充愣，气的方袁等人牙痒痒，却让向钱和黑子他们憋笑憋的难受。
幸好他们没有跟张总为敌，这人，完全不按套路出牌，直接就把人给阴死了啊！
张牧是故意的，他就是看这些人不爽！
可以交谈是一回事，但是该出的气也要出了不是？不然岂不是太便宜他们这些人了！
方袁强忍着身上的被拳打脚踢的疼痛，缓缓的直起了身，而他身边那些正在动手的人看到他的动作也停了手。
老大说了，适可而止。
“张！牧！”
这话，方袁是咬着牙说出来的。
“诶？向钱，你有没有觉得这个声音有点熟悉。”
张牧问着向钱，可是眼神却带着笑意看向了方袁。
啧，可真惨啊。
衣服都被撕烂了。
方袁气的拳头都在哆嗦，可是偏偏他知道，他们几个人奈何不了对方这么多人。
而此时，张牧也已经走到了他的面前。
“这不是方袁方校长吗？可是不对呀，你堂堂的一个校长，三更半夜跑来我们的学校干嘛？偷鸡摸狗的事做多了，难道也会变成一种习惯？还是说，你们骨子里就刻着偷鸡摸狗的本性？”
张牧话很犀利，最起码他们几个人听在耳朵里就是这样的感受。
“你别欺人太甚！”
“是谁欺人太甚！”
张牧声音突然拔高，吓了所有人一跳。
而张牧，更是在他们震惊的眼神之中，一把揪住了方袁的领子。
“方袁，你真的不会良心不安吗？希望小学可曾做过对不起你们几个人的事？为什么你们要用你们的不幸，而让这所学校的所有师生给你们救赎？”
“就凭借着只言片语，你们把这所德高望重的学校毁成了什么样！把你们的恩师毁成了什么样！”
“方袁，叫你们几个人一声畜生，都是侮辱了畜生这个词！”
张牧狠狠地把人甩到了一旁，方袁险些没站稳，还是他身后的那几人扶住了他。
“呵，你们不用瞪我，关于你们的那点破事那点小心思，林校长已经告诉我了。不过我还真希望从来没有听到过，实在是对我耳朵的一种玷污。”
“你懂什么！你根本什么就不知道！你一个生下来就含着金汤勺的人，你怎么会懂我们的痛苦！”
大概是被张牧当中揭开了面具，让他们的丑陋暴露无遗，这些人终于忍不住了。
而张牧，就在等这个时刻！
“我不懂？是啊我不懂，我不懂你们这些生下来就有父母的人都在想什么。”
他们愣住了，这个张牧……是个孤儿？
可他现在的样子，哪里像个孤儿！这根本就是个世家出来的大少爷！
他们不相信张牧的话，张牧也没指望他们相信。
这些人，永远不会承认别人比他们更惨，因为这是他们心中的底线。
他们只有一直这样自我安慰，才能缓解他们做了这么多恶心事的不安。
“算了，我跟你们没什么好说的。今天你们来希望小学搞事情偷东西，这件事就直接交给衙门处理吧。”
“黑子，把他们带去衙门！该说什么你都知道的。”
如果是以前，黑子对衙门避之不及，可是现在？
只见黑子和他手底下的兄弟们一脸的兴奋，拿绳子的拿绳子，去开车的去开车。
明明只需要带走四五个人，结果一下出动了七八辆车！
“这……他们是要送人报案，还是要去衙门干架？”
向钱人都傻了。
张牧反而嘿嘿一笑，“你不懂！这么光明正大的去衙门，还是办好事，对他们来说是一种新奇的体验，要去，就让他们去吧。走！回去睡觉了！”
张牧对黑子他们的办事能力很放心，所以直接就回自己的房间睡觉了。
睡了个好觉，所以第二天他起来的时候，已经很晚了。
然而当他一开门，就看到了门口愁容满面的林校长，这个人被吓得后退了一步。
“林校长？你在这里干什么？你在门外等多久了，怎么不开门叫醒我呢？”
“那个……我确实有点事想跟你说。”
看着林校长一副扭捏的模样，张牧大概知道他要说什么了。
昨天晚上让黑子把人送去衙门，就没打算遮着藏着，现在恐怕大半个永兴区都知道了方袁他们昨天干的好事了。
当然了，这是他跟衙门队长通过信的原因。
“校长是为了方袁他们的事？”
林校长有些艰难的点了点头，“我知道这样不太合适，你做这些本意都是替我们出气，可是……说到底这些也都是我看着长大的孩子，我实在是……”
林校长觉得自己简直懦弱的不成样子。
明明张牧在帮他，他却为了那群不是东西的在这里求情！
这让张牧情何以堪？
越想越觉得不合适，一大早过来的那个冲动劲也散去了不少。
张牧叹了一口气，“我知道您不是个狠心的人，可是您也清楚，他们这些人，不一定会领情。”
林校长没有说话，因为他知道张牧说的是真相。
“这样吧，我给衙门打声招呼，你可以去看看他们，不过他们会是什么态度，会怎么对你，这个我不会干涉。”
“如果看完了之后你还决定替他们求情，那我也会放过他们，只不过仅此一次。”
他欣赏林校长对学校对教育事业的坚持，可并不代表他也同样欣赏软弱的连敌人都轻易原谅的！
张牧想要把几人收入麾下，却没打算让他们体体面面的来！
这些人，必须得到惩罚！
必须有真心悔过的心！
“好。”
目送林校长离开，张牧可以肯定他一定会去衙门。
衙门距离他们学校不远，林校长到的时候他们正在处理方袁等人的这件事。
他们的情节不算特别严重，但是因为双方的身份，这件事闹得满城风雨，衙门的人自然也忙的不可开交。
而他们也是第一次知道，这几个人人尊敬的校长，竟然是这样的人！
有张牧打招呼，林校长一路畅通的来到了暂时关押方袁他们的地方。
“你来干什么。”
方袁看着林校长，脸上没有一点客气可言，就仿佛面前的这个人对他而言就是个陌生人一样。
不，或许还不如一个陌生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