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定睛再看?却见杨天骄浑身血迹斑斑,脸上也是狰狞无比,他仿佛浑身上下无处不再淌血!再一看陈奉天?他一身紫袍也是血迹斑斑,但似乎伤势没那么重,至少脸上血迹更少,整个人喘息的幅度,也比杨天骄小很多。偏偏陈奉天还是占了便宜嘴还欠的,一咧嘴,又露出了他那标志性的憨厚笑容,“唉……说了投降不跟你打,你非要打!”
众人傻眼,很多人看向陈奉天的目光都是斜着的,心说你小子就吹吧!反正有这么厉害的枪法,确实挺值得得瑟的……另一边,杨天骄终于晃了晃脑袋,彻底回过神来,他对着陈奉天一抱拳,只说了一句话就走,“是我技不如人,是我输了!”
目送着杨天骄龙骧虎步离开擂台,这回反倒轮到陈奉天有些傻眼了,“啥?难得都修出了枪意,师兄真就这么放弃机会吗?”
面对陈奉天的挽留,杨天骄只是转身摇了摇头,“不用了,这次一战,都足够我枪法进入到更高境界了。”
杨天骄就这么走了,而且听他的意思,这是要直接闭关,彻底吸收本次大战获得的感悟了……这无疑是连陈奉天都没有想到的结果,他甚至道现在都还有些蒙圈。诚然,杨天骄的枪法是极好的,这一次大战中,他和杨天骄都通过对方的枪法,获得了一些感悟,可问题是……如果继续打下去,或许就能获得更高的感悟啊!好在田荣似乎看出了问题,他眼中欣慰之余,脸上也严肃无比,“好不快趁热去闭关?”
一听这话,陈奉天瞬间秒懂,忙不迭四下拱手,“接下来如果还有战斗,就当我这世界投降!”
只留下这么一句,陈奉天也跃下了擂台,一边舞动着手中的槐木枪,一边朝着外门院落而去,小不点和大傻则屁颠颠的紧紧跟着。外门,田荣的院落,陈奉天随便找了间密室,随后凭着心中那种感觉,手中的长枪一刻不停,他甚至都忘了身上的伤痛。“嗡嗡嗡……”伴随着枪声呼啸,陈奉天甚至都不值自己舞枪舞了多久,反正等到他彻底累垮,“咚”的跌坐在地上之时,他直接两眼一合,彻底睡死过去。睡梦中,陈奉天做了一个古怪的梦,他看到自己盯着丹田中的金丹看了许久,最后金丹竟化作一个房间,把他吸入其中。他发现金丹内部,竟真就存在一个个空间,唉被分门别类的分成了炼气房、炼丹房、炼器房、练武房……他循着茫茫中的一股神秘吸引力,推开了练武房的石门,发现里面只有一个一尺高的金色小人儿、和一个武器架。武器架上的兵器,刀枪剑戟不一而足。随着他的到来,练武房中的金色小人儿也瞬间睁开了双眼,他微微一招手,一杆金色长枪被隔空抓来。一尺高的小家伙抓着丈许高的长枪,让他整个人看着滑稽无比。但陈奉天丝毫没有要笑的意思,因为小家伙才抓起长枪整个人的气势就完全变了,那丈许长枪舞动间,磅礴如山的枪意席卷,让陈奉天凭空生出一种窒息般的感觉……也不知过了多久,陈奉天牢牢记住了金色小人使出的枪法。“咣当”一声,金色小人把手中的长枪一扔,随手又抓来一把剑,“唰唰”的又是一阵舞动……陈奉天一边窒息着,一边兴奋的看着。此时的陈奉天,总算是彻底明白了,可能是杨天骄展现出来的枪意,意外激起了金丹的不服,金丹这是在传授自己刀枪剑戟的正确使用方法!也不知过了多久,陈奉天意犹未尽的睁开了双眼,映入眼帘的,是田荣那关切的脸庞,“怎么样?”
“弟子很好!”
说着,陈奉天一个鲤鱼打挺,直接坐了起来,发现自己依然处在原来的密室中之后,这才挠了挠头,“呃呃?您啥时候来的啊师父?”
但见田荣随手扔来一个储物袋,翻了个白眼,“七天前的那个傍晚,考核便彻底结束了,你排第六,杨家那小子排第七。”
紧接着,他似乎深知陈奉天的疑虑,脸上又有些似笑非笑起来,“为师知道你肯定藏有秘密,那就藏着吧,只要你好好的,一切都不是问题。”
陈奉天怔怔看着眼前的田荣,进阶金丹,已经让他第一印象中衰老的田仙师,重新变作壮年模样。与当初见到的田荣不同,如今的田荣,眼中的笑意比之前浓郁得多了,“为师也不管你如何领悟了各种枪意、刀意、剑意,这些都不重要。”
说到这里,田荣猛然话锋一转,“重要的是,你是我徒弟,倘若哪天我死了,你如果觉得事不可为,干脆不管我的尸体也行。”
一听这话,陈奉天脸上顿时就慌了,“师尊青春鼎盛,为何突然说生死?”
见他一副紧张兮兮的样子,田荣脸上笑容愈发的柔和起来,“因为你睡觉闭关这几天下来,幽州第一天才金丹硬刚了一头元婴老魔,意外打开了一个秘境的门户……”等田荣把话说完,陈奉天彻底傻眼了。按田荣的说法,如今的幽州第一天才金丹,其实是武家的武星辰,那是武家家主武星河的亲弟弟。那位武星辰前几天修为恰好臻至金丹大圆满,他心情大好之下,直接硬刚了一尊元婴级别的魔修,在边荒战场打了个天崩地裂。最终的结果就是……他和那魔修谁也奈何不了谁,却无意中打得一处秘境的门户大开,如今消息已经传遍整个幽州了!那似乎是一个上古大能留下的小秘境,却只有炼气小辈能进入其中,各方谈判斡旋了好几天了,如今一致决定,让小辈们结伴进去探索一番!“如果可以,为师希望你能定住压力,进去看看!”
田荣正色道。这让陈奉天心头一阵凛然,“可是师尊,暗剑的逆向悬赏还在,再加上魔崽子也能进入的话,弟子……”没等他把话说完,田荣已经两眼一眯,“所以,大战在所难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