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问钢壳都市最怕什么,虚群无疑是第一位。 往常一两头虚的出现,都是值得重视的大问题,而虚群往往是数十只,甚至是上百只组成。 它们很恐怖,遇上的话,想要甩开都是非常困难的事情。 井上昊曾遇见一座被虚群摧毁的钢壳都市,虚会优先破坏钢爪,让移动的都市停下,再慢慢狩猎里面的人。 虚群的头领凶残而狡诈。 “织姬,”他喊一声,面色闪过一抹犹豫,又被坚定覆盖,“拜托你了。”
“嗯,哥哥,交给我吧。”
井上织姬双手握拳,她从很小的年纪就觉醒完现术者的能力,在洁尔尼是数一数二的强者。 井上昊能担任市长,抛开本身的治理能力外,离不开妹妹的支持。 说到底,崩坏时代和以前是不一样,没有国家的概念,所有钢壳都市都是一个独立的城市。 市长不光是需要人望,还要拥有武力能保证一些政策的推行。 看着井上织姬离开办公室,黑崎一护沉声道:“我也去。”
“不行!”
一名女议员站起来,满脸阴沉道:“这条路我们不是第一次走,碰到虚群还是头一次。 偏偏在这个时候,你们出现,是巧合? 哼,我才不信。 你是想要借住虚群的力量,夺取我们拥有的浦原喜助发明!”
“我没有,都说黑腔装置的唯一作用就是迎回白石和山本元柳斋,为什么你就不相信呢?”
黑崎一护大怒,觉得这个大婶脑袋是不是秀逗了,“我可以告诉你们启动的方法,你们自己去试,眼下的情况危机,增加一份战力不好吗?”
“你故意制造危机,想要让我们乱阵脚。”
女议员说着,面上露出我都猜到的睿智表情,“你真实身份是虚教的成员,信奉虚,想要变成虚。 所谓打开虚圈迎接山本元柳斋,都是借口,你目的是将虚圈里的更多虚引来。”
黑崎一护被这个说辞惊呆了,还能这样理解吗? 女议员显然是将他的沉默当做是戳破谎言的无言以对,愈发得意道:“我没有那么容易上当,你的算盘打错了。”
“美枝,我看他不是那样的人,解开他的手铐。”
井上昊故意让她发言,从而试探黑崎一护的反应。 到这个时候,对美枝犀利的言辞,少年怒归怒,眸光还是没有升起杀意。 他心里已断定,对方并不是恶人。 在虚群袭来的时候,比起内斗,他想要团结一切能够团结的力量,度过危机。 “还好你是市长,要是这个大婶的话,这座城市就完了。”
黑崎一护松口气。 女议员气得瞪眼,双手叉腰道:“你说谁是大婶?我才二十九岁!!”
“昊,美枝说得不无道理,听龙贵的汇报,他还有一名死神同伙,你能保证那家伙不会说谎骗这个单纯的小鬼吗?”
黑崎一护立刻道:“露琪亚不是那种人,我能用生命保证。”
“小鬼,你的命一文不值,别太高看自己。”
听着两人的对话,井上昊眉头又皱起来,手紧紧攥着,他明白,美枝和广志都是为洁尔尼考虑。 排斥一切外来的改变,没有改变的话,意味着不会变得更糟,也不会变得更好。 只是在这个荒野,不寻求突破的话,一次意外就可能导致全灭的结局。 想了想,井上昊开口道:“不论是洁尔尼,还是其他地方,若能迎回死神的领袖,对人类是一件好事,有百分之五十的可能性,足够赌一赌。”
“黑崎一护,我替你解开手铐,启动黑腔装置吧。”
………… 洁尔尼外。 露琪亚从瞭望塔看见虚群的踪影,约有上百头,全是巨型虚的水准。 形状大多奇特,头戴骨面,胸口有一个圆形的虚洞。 它们踏过荒草,朝着洁尔尼逼近。 “哇,好多虚啊,大姐,该怎么办?”
魂慌得四肢摇摆,“一护又不见踪影,要不先撤后?”
露琪亚抓住它的脸,往下一丢,“凌舞吧,袖白雪。”
说罢,雪白的缎带在刀柄末端飘起,她脚一蹬护栏,瞬步向前突进。 身为十三番队的一员,她遇到虚的话,从不会后退。 她瞬步突进到一头巨型虚的面前,当头一刀劈下,脚在肩膀蹬下。 噗噗噗,数道具有腐蚀性的汁水从一头虚后背往外喷出,目标直指露琪亚。 她瞬步避开,又是一记凌厉地刀光削掉那头虚半个脑袋。 阴影在背后覆盖,螳螂一样的虚挥动双爪,空气发出被刀锋撕裂的尖啸声。 露琪亚一挥刀,圆月的圆在地面浮现,月白色光华涌出。 螳螂虚冻成一个冰雕。 一道蛛丝般的白色丝线缠住露琪亚的脚踝,她心叫一声糟糕,想要挥刀斩断,人被强行往后拖去,挥下的刀落空砍在地面。 “唧唧!”
蜘蛛外形的虚发出得意笑声。 另一头虚高高跃起,人在空中旋转起来,如一个钻头朝下钻去。 “破道之三十一,赤火炮!”
裹挟着光焰的赤色球体由远至近,砸在蜘蛛虚的骨面之上,砰的一声,虚的脑袋炸开,残躯化作黑色粒子消散。 露琪亚连忙翻身,手一挥刀,圆月再次在地面画出,光华将旋转的虚冻住,接着砸落在地面碎裂。 “哈!”
深蓝色短发的少女突进,双手穿着铁制的尖锐拳套砸碎一头虚的脑袋。 露琪亚起身,紫色眼眸一扫,洁尔尼的人已经冲出来,分工明确。 使用鬼道的人在外围,用瞬步游走。 擅长白打的人个个都是戴着铁制拳套,近身输出。 其中以有泽龙贵最是凶猛。 她年纪轻,灵力在洁尔尼是仅次于井上织姬的人,对于白打具有极强天赋,连传授她的死神都惊叹不已。 既有熊虎的凶悍,又有鹰兔的迅捷。 加上其他人的掩护,可以说是纵横虚群,战力惊人。 虚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消亡。 露琪亚选择退出,觉得自己不在的话,这些人更能全力发挥。 不过,从刚才开始,那种压抑异常的灵压,是怎么回事? 不是眼前的虚群,更像是从天空传来,她抬头。 天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