萝嘉·帕拉米雅和道羽根阿乌拉一直都是各番队头号的通缉犯,她们潜逃多年都没有人能抓住。 连技术开发局都无法捕捉到具体下落,盖因三界太大,大到想要找两个人是非常困难。 至于和尚的黑,这种事情他一般不会插手管,那位的原则性是相当强。 白石搞不懂那秃驴脑袋装的是什么考虑,也不打算依靠那家伙。 收到阿散井恋次的汇报,他立刻明白,消息绝对不会出错。 莓花那丫头确实不如一勇看起来血脉强,但也被赋予一个外挂,能够发现地狱的狱卒。 那女孩说见过,十有八九是不会假,搁这么多年,敌人居然在瀞灵廷,那就要全力以赴地抓捕。 能隐藏这么久,没有动静,绝对是有人在暗处通风报信。 现在的内阁以及瀞灵廷的行政体系,已经臃肿到让白石都无法清楚有多少人。 所有事情都是公务员所为,大臣仅仅是决策重要的事项。 而这些还是由他交代。 他决定大刀阔斧地改革公务员的体系,替换一些不着调的家伙,抓一批人到监狱过年。 为此,一场反腐战争势必要打响,他秘密召集碎蜂和八番队长京乐春水以及负责牢狱的九番队长六车拳西。 “现在的事态很严重,我们需要抓捕的人员,都在这个名单上。”
白石将一张写满人名的名单拍在桌上,让三人查看,该名单不光是隐秘机动和八番队提供,还有技术开发局。 那些家伙为骗取经费是偷摸干了不少事情,但鉴于他们见风使舵的本领快,白石只有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无视,“先抓住名单上的三百二十一人,关到真央地下大监狱。”
白石手揉了揉太阳穴,道:“好好审问背后的人,尤其是这个叫莫蒂的家伙,还有这个……” 他一连指出六个人,面色凝重道:“他们掌握重要的情报,敌人很可能灭口。”
“我明白。”
“各自都负责一对吧。”
“蛀虫还是抓不完。”
三人没有意见,决定回去布置抓捕任务。 …… 然而,死神番队内部的腐败程度,超过队长们想象。 那边开始抓捕。 这边的莫蒂已经收到消息,通知他快点收拾东西从后门跑路。 他早已经想到会有这么一天。 负责卯之花区重建和清理工作,以次充好的事情都是闭着眼睛不看。 收取大量贿赂,又加入银色三叉戟这个蚕食死神根基的组织。 被死神发现该如何,他自然做好准备,迅速将技术开发局的空间戒指装入包包,里面堆满金银珠宝,是保证潜逃后的舒服日子。 他离开家,一辆汽车驶来,“上车。”
“嗯。”
莫蒂迅速上车。 …… 卯之花区和虎彻区之间,一名外表看起来很怯懦的死神站在岔路口,眼眸注视一辆刚刚驶过的汽车,表情有几分疑惑。 刚才那辆车没挂车牌啊。 但这种事情不是他管的范围。 “您怎么了?山田三席。”
山田花太郎转过身,面向负责采购药品的四番队队员们。 “诶?啊,对不起。我没什么,……大概。”
他不太适应别人的关心,双手连忙摆起来。 “不,你的回答反而会让人不安啊。”
荻堂春信吐槽一句,他相貌英俊,为人直爽,起码在不知情的外人眼中,他绝对是阳光清爽的大男孩。 真正了解他的人都会明白他有多么腹黑,但仅限于男性。 他对女性一向都是温柔再温柔的类型。 花太郎面对低于自己的席官,还是用结结巴巴地语气回答道:“就是刚才,我看见九番队的桧佐木副队长带着非常严肃的表情,领着几个人向卯之花区跑。 然后一辆没挂车牌的车辆路过,我就想两者是不是有什么关联。”
他这个似乎在害怕着什么的样子,很容易让外人以为他只是个怯懦的新人队员。 实际上,他在四番队中是屈指可数的治愈鬼道回道的好手,因有些怯弱的温和人品受到信赖而被任命四番队三席的职位。 话虽如此,他本人却认为自己能成为三席是因为曾经是原三席的伊江村八十千和阵亡。 卯之花队长是不想三席职位空缺太久,才会提拔自己担任。 他内心一直认为自己的能力配不上三席职务,天然没有三席的自觉,总是把自己的位置摆在比别人低的位置。 另一位大块头的四番队员开口道:“桧佐木他的表情一直都是那么严肃吧。”
荻堂春信忽然想起什么,大手一拍道:“啊啊,说起来,青鹿先生和桧佐木副队长以前是同期来着。”
青鹿耸了耸肩,道:“是的,不过现在少有见面,上次见还是每年定期检查身体的时候。”
听到这番话后,周围的四番队员们开始嘈杂起来。 “青鹿先生和桧佐木先生是同期啊。”
“好厉害,那不是精英辈出的时期吗?”
“桧佐木副队长那代可是在这数十年间,出现雏森副队长,朽木副队长,吉良副队长,然后最厉害的是日番谷队长、阿散井队长这种队长级辈出的世代啊。 这种史无前例的发迹速度,连现在的真央灵术院都称呼为黄金时代。”
青鹿的表情有些复杂,既有听见熟人被夸奖的喜悦,也有一种给同期丢脸的想法。 他可是害怕死亡,从战斗之中逃离到四番队存活。 “说起来,我们这里最早发迹的人,应该是山田三席吧?”
突然被抛到话题的山田花太郎,立刻变得紧张起来,明明是三席却不管这些而向队士们低下头,“诶,那个……对不起。”
“为啥要道歉啊?”
荻堂春信无语了。 “和桧佐木先生他们比起来,只有我既没有气势又常给四番队的大家添麻烦。”
山田花太郎越说越觉得自己不该担任三席,一脸恨不得融入尘土的模样。 荻堂春信实在是没办法,道:“你在说些什么啊,山田三席,您也是血统与实力都很相符,精英中的精英不是吗? 连那个浦原喜助先生都自认,论回道的话,他输您一筹。”
山田花太郎想起那个男人,连忙摇头,“虽然有些对不起浦原先生,但和他扯上关系的话,总是会遇上倒霉的事情。”
荻堂春信笑眯眯道:“其实已经开始了,有客人已经在来宾室等半刻以上的时间。”
“诶!?这、这种事情请你先说啊!?”
山田花太郎甚至没问他为什么清楚,便慌忙跑向队舍。 这种无条件的信任,让荻堂春信忍不住小声嘟囔道:“真是让人难以想象,为什么他和那家伙是兄弟呢。”
一名队士忍不住用责备的语气道:“这种事情一般都要早点说吧,荻堂先生还是老样子性格很糟糕。”
“如果是不好让人家等的对象,我是会好好说出来哦,还有,论性格恶劣的程度,我倒是觉得那位客人要远在我之上。”
荻堂春信用散漫的语气回答。 引发队士疑惑,还有别人这位性格更恶劣吗? …… 综合救护所,来宾室。 卯之花烈对于综合救护所的定义就是用回道救治他人,讲究简单实用。 但医院嘛,总要有那么一间能够招待外人的来宾室,且不能太简陋,所有一切都是冲着华丽二字去建造。 主要是招待总队长及贵族们、内阁大臣等人。 “十分抱歉,真是对不起,让您久等了。”
山田花太郎急匆匆闯入这里,脚还不小心绊倒在门口,双手急忙撑住,才避免牙齿被磕掉的悲剧事件。 即便是见到他这个五体投地般的可悲姿态,访客依旧是没有轻易放过他,用犀利言辞道:“还是老样子用没精神的姿态发出没精神的声音。 你在想着要理解病人的心情同时,自己的心也染上病灶吗?花太郎。”
山田花太郎听到这种熟悉,怀念的声音,眼眸立刻瞪圆,选择抬起头来,“诶,啊?!清、清之介哥哥!!”
他仿佛见到鬼的一种表情。 “哦呀,连脸都变得这么没精神,真是担心被你看诊的患者会不会因为不安而上吊啊。”
山田清之介继续用犀利地言辞吐槽。 他是花太郎的哥哥,一直到大崩坏前,都是四番队的副队长。 到蓝染统治的时期,这位光速到那位的帐下效力,继续干着医疗的老本行。 等到蓝染战败,他又再次重回死神怀抱,当然,护廷十三队是绝对没有希望加入。 相比于宁死不降的伊千江三席,山田清之介这个副队长居然投降了。 于情于理,护廷十三队都不可能继续接纳这位软骨仔,斩魄刀也被收回来,存放在队舍中。 不过,他现在并不是无职人员,那种接近于卯之花的回道水平,让他得以迅速找到工作,那就是专门为有钱人和贵族看病的瀞灵廷真央施药院总代。 那群人只想保住自己的命,才不会在意山田清之介是否有什么投降前科。 山田花太郎很清楚这些。 不论外人说哥哥如何,以弟弟的角度,哥哥能活着,真是一件太好的事情。 可从投降的消息传开后,这位基本不会踏入四番队的综合救护所,今天居然造访,绝对是有什么重要事情。 “发生什么事情了,那边的工作今天是休息吗?我明明听说最近正是忙的时候。”
“嘛,无所谓,那就是一份马马虎虎的工作。”
山田清之介耸了耸肩,道:“要说有什么愉悦的事情存在,就是那些权力者畏惧着衰老,而抓紧着任何一根稻草的丑陋挣扎姿态。 不论何时看到都会心情很好。”
山田花太郎满脸色变道:“那,那个,这样没关系吗?哥哥,刚才,那样说贵族大人的事情。”
“当然是不行,会以不敬罪而处死也说不定,花太郎打算把我的话告诉谁吗?”
山田清之介故意摊开手道:“如果花太郎希望我死的话,那就是可爱的弟弟的愿望了,也只能干脆舍弃性命。”
“诶诶,才,才不会做那种事啊,清之介哥哥。”
山田花太郎慌张地挥手,大声反驳着哥哥,并列举自己的理由,“确、确实,哥哥因为喜欢刁难人,性格糟糕,又有投降的经历而被大家所讨厌。 但只要找的话也有好的地方……大概……说到底,四番队不可能有会希望别人死去的人!”
山田清之介对于弟弟的话语,脸上露出笑容,笨拙的话语背后满是弟弟对哥哥的关心,不枉费他这么疼爱这个弟弟,“仔细想想,你这话也是够伤人。”
“嘛,虽然是在休假中,但因为有事要来这边,所以顺便来给花太郎提点忠告了。”
山田花太郎一脸不解道:“忠告?”
山田清之介眼眸微微眯起,用很认真地表情道:“花太郎,你没有暂时从四番队休队的打算吗?”
“诶?”
他的表情更懵,好好的,休什么队? “没什么,由于工作的关系,会有各种各样的传言钻进耳朵里。”
山田清之介耸了耸肩膀,脸上很自然地挂上一种看戏的悠闲表情,“虽然灭却师、虚的危险已经消除,暂时不会发生什么大的战争。 不过,外部不乱,内部就要有一些风波,这是自古以来都不可避免的事情。 即便是那位高高在上的总队长大人,都不可能轻易阻止。”
“如果你不想被卷进来的话,就暂且离开肩负责任的立场,堵住眼睛和耳朵装作什么都不知道好了。”
他的建议让山田花太郎联想到那辆车,桧佐木修兵的严肃表情,心里不免紧张起来,“哥哥,你也参与其中吗?”
“怎么可能,我可是独善其身派,不然你以为我为什么要休假呢?”
山田清之介摊开手,“这可是最疼爱弟弟的哥哥忠告,你还是好好听听。”
“不,我想要和桧佐木副队长确认,那辆车的外形,我还记得。”
山田花太郎做出自己的决定,在这个时候,他绝不会逃避自己的责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