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女儿就称病不去参加了。”舒窈笑了笑。
大夫人却有些急了,“赫舍里一族是太子爷的外祖家,你不日就是太子妃怎么能不去呢!”
“可是据女儿所知,如今赫舍里一族当家人并非太子的嫡亲舅舅,太子的亲外祖父早就去世了,如今的当家人是太子亲外祖父的庶弟。”舒窈说得有理有据。
事情也确实如此,索额图是庶出,如今的赫舍里一族还没有分家,还是像以前一样大家族一起居住。
那赫舍里府家族庞大,嫡庶分支也不明确,谁嫁过去都不好过。
就算她日后要嫁给太子,这是叔外祖父家里,她去不去也不甚重要吧……
“额娘还是觉得去一下比较好,不过既然你不想去那额娘也不勉强你。”大夫人叹了口气说。
……
宫里的赏赐如流水一般进了乾东头所,小格格到底是这孙辈里的独一份,康熙自然是喜欢的,赏赐也是破例让梁久功从私库里找了两件。
太皇太后更是让苏麻喇姑来瞧了瞧那位小格格,说是长得像大阿哥多一些,小格格还刚刚出生,也不能抱来慈宁宫让太皇太后瞧瞧,太皇太后又不可能来乾东头所,只是等满月宴之后再见了。
大阿哥知道太子让秦升散出去的消息后,果真亲自登门致谢。
太子好心情地看着大阿哥表演,只是大阿哥看太子这般笑着心里不舒服,所以说了几句话。
大体意思就是说太子爷也有不少女人伺候,怎地一个个都没有身孕,还建议太子爷找太医给后院的女眷瞧瞧……
太子倒是不生气,毕竟这些女人他压根就没有碰过,大阿哥说的这些他一点感觉也没有。
大阿哥见说了这么多,太子爷也没有什么反应,自己觉得没趣便离开了,理由是要回去看看自己的女儿。
小格格的洗三礼和满月宴办得都很盛大,到底是皇孙辈里的独一份。
只不过也有不少人说酸话,明里暗里讽刺惠妃只得了个孙女。
更有荣妃直言明年太子妃嫁进来,只怕是要抢先生下皇长孙,到时候就是嫡长孙。
当着这些人的面,惠妃自然不会透露出自己不喜欢小格格的样子,还得装得高兴一些,比如什么三阿哥也快娶妻了,到时候荣妃也可以像她一样抱上孙女。
惠妃也不是好惹的,荣妃听了这话也不再多说,直接转头和别人说话去了……
不过这些话已经刺激到了惠妃,当天晚上惠妃就将大阿哥叫到了自己的宫里,母子二人说了好多话,大阿哥只是听着,并不答话。
惠妃见状也知道多说无益,直接让越嬷嬷领了两个宫女出来,让大阿哥带回去当侍妾,还直言不许这二人喝避子汤。
大阿哥这会只想离开,胡乱地应下,带着那两名宫女便回了乾东头所。
大福晋知道惠妃又送了两名宫女后,直接在月子里哭了一场,谁哄也不管用,好在贴身的丫鬟机灵,直接找了大阿哥,这下好了,夫妻二人说了心里话。
大福晋也知道大阿哥的难处,大阿哥也心疼自己的福晋,只是苦了后院的妾室,只要大阿哥去她们的院子,她们必须要喝避子汤。
直到大福晋生下嫡子……
……
这几日毓庆宫倒是热闹了不少,几位妾室都时不时往太子的书房送些吃食,程侧福晋暂时管着毓庆宫的庶务,所以敲打了一下她们,可李佳侧福晋并不把程侧福晋放在眼里,一心想着让太子爷宠幸自己。
这样自己也可以管家,也可以生个孩子。
只可惜太子不吃这一套,知道李佳侧福晋不服管教后,直接从内务府挑了位教规矩的嬷嬷,送到了华羽堂,让其好好教教李佳侧福晋的规矩。
这下子毓庆宫里另外两位妾室直接抱紧了远香堂的大腿,只是程侧福晋也有些心虚,毕竟她和太子也没有圆房,这刘庶福晋和裴格格的那些恭维话,倒是让她更加心虚了……
日子一天天过着,转眼就到了腊月,太皇太后自觉自己的身子撑不住多久,又催促康熙定下太子的婚期,在祖孙二人的彻夜长谈后,康熙于腊月初八这天,宣布了太子的婚期。
于明年也就是康熙二十八二月初二,太子和舒窈大婚。
太皇太后觉得这个日子很好,她很满意!
还有不到两个月的时间,老人家得了好消息这几日说话都十分有精神,苏麻喇姑也替太皇太后高兴,只是太医也说了太皇太后的身子,已经不好了,至于是什么时候,谁也不知道……
跟着太皇太后这么多年,苏麻喇姑却知道,太皇太后啊这是一直撑着呢,她就是想亲眼看看太子大婚……
太子知道自己何时大婚后,更是高兴。
再加上是知道是太皇太后提议的此事,所以特意去了慈宁宫好几次,一来是尽尽孝心,二来是看看过年了,太皇太后会不会再让舒窈进宫,他好跟着一起瞧瞧。
只是太子往慈宁宫跑得勤了些,倒是忽略了康熙的乾清宫,所以康熙这几日心情不是很好,尤其是上朝的时候,一些大臣说话做事康熙都是不怎么搭理,有的时候还直接当面训斥。
就连明珠和索额图都吃了挂落,这两人也只是知道皇上不高兴,至于为何不高兴,他们一概不知。八壹中文網
不过他们各自有靠山,下了早朝后明珠找了大阿哥,索额图自然要找太子爷。
太子原本还想再去趟慈宁宫,可这索额图一来,这件事就得往后延一延,于是索额图便跟着太子回了毓庆宫。
秦升给二位上了茶便退到门口守着,屋内只有太子和索额图二人。
“叔外祖父这次找孤,不会又是说要孤纳妾的事情吧?”太子率先开口。
索额图并没有这个意思,他现在就是想知道,为何皇上这几日心情这般起伏不定。
“奴才没有这个意思,只是皇上这几日心情不好……”索额图借着端茶盏的功夫,偷偷看了太子爷两眼,试图看出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