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疼”
白馨感觉头疼,这种感觉在她生病期间,无时无刻不在伴随着她,她太能体会这种疼痛了。
她睁开眼,看着看着这个熟悉的空间,这不是她下乡前的房间吗,一个狭小的空间里面,装满了各种杂物,自己蜷缩在床板上。
不对啊,她不在病房里面吗,怎么会来这里,做梦吗?
她用手掐着自己的胳膊。
“嘶——疼死我了”
她连忙揉了揉掐红的地方。
眼神顿时停住,看着自己纤细的手指,和白嫩的皮肤,她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她这是重生了?
“呦,醒了啊,感觉把我的衣服洗了,我还等着明天穿呢”
白小雅看着自己的妹妹白馨。
白馨扭过头,看着眼前这个女人,这是她姐姐,不过是姨妈家的姐姐,但是长的和姨夫一点也不像,反而有点和自己哥哥很神似。
此刻这个女的正靠着门口,厌恶的看着自己,趾高气昂的,指挥自己帮她洗衣服。
不对,头破了,洗衣服,她仿佛知道自己在什么时候了,这可是她下乡前,白雅,想要夺她的吊坠,两个人拉扯之间,自己从楼上滚下去了,摔破了头,白小雅却和自己父母说,是自己不小心摔下去的。
自己父母不但相信了,还抱怨自己乱花钱,摔破了还需要医药费。
不过幸好的是自己的玉佩还在,她摸了摸自己的脖子,绳子还在,玉佩不见了。她急忙在周围寻找,可是没有看见,她知道这个玉佩是自己亲生父母的。
不错,她不是自己父母的女儿,而自己面前这个才是,她妈妈偷偷给她俩调换了。
“喂,你是聋了吗,我让你去洗衣服”
白小雅看着这个蠢妹妹,她就是想要她脖子上面的玉佩,可是白馨不给她,她们拉扯之间,自己给她推下楼了,当时她吓坏了,也顾不上玉佩了,连忙找人给她抬回来,生怕她死了,不过看了医生,医生说没啥大事。
在她躺着的时间里,自己在她身上翻完了,也没有看见玉佩哪去了。
现在看她醒了,她把自己衣服都拿出来了,让她洗。
她就看不得,身边的人说白馨比她漂亮。
白馨被她的怒吼声打断思考,看向白小雅,然后又看了看地上的一大堆衣服,这些衣服都是前几天才洗完的,根本不脏,她知道这是白小雅折腾自己呢。
但是自己必须洗,不然待会父母回来了,自己肯定没有好果子吃。
慢腾腾的起床,抱起地上的衣服,拿着盆和肥皂,下楼,去公用的集体水龙头那里洗衣服。
“白馨呀,头上的伤好点了吗”
在水龙头边上的几个人看着白馨,这些人都是住在白家附近的。
“李姨,我吃完药,好多了”
白馨看着这几个姨,她们对自己很好,都住在筒子楼,楼上楼下,还有隔壁的,她们有时候背着家里人,偷偷给自己送吃的,但是现在这个世道,没有几家能吃饱饭的,她们对自己已经很好了。
“好多了,就好,你这破的可是头,女孩子脸上可不能留疤的哦”
一个很富态的中年妇女指着白馨的头,心疼的说。
这群人和白家都生活了好多年,自然知道,白家那对夫妇对待白馨和白小雅的态度,她们非常不理解,为什么会对自己亲生女儿,动不动就是打骂,而对自己的外甥女却那么好?
她们在背地里没少说闲话,但是他们也无能为力,只能平时多安慰安慰白馨。
“馨馨啊,你咋又洗这么多衣服嘞,这是你姐姐尿床了吗,怎么一下子洗这么多裤子啊”
水池旁边的人都看着白馨拿出来单放的裤子,她们对着白馨说话,却嘲讽白小雅。
白馨嘴甜人长的也好看,平时在路上,她都远远的打招呼,谁不喜欢乖孩子呢,可是白小雅就是他们大院里面的例外,人长的凑合,脾气很坏还不听话,心眼多,一般没几个人和她玩。
“没有,林婆婆,姐姐裤子脏了,她洗不了,只能我来洗了”
白馨看着这群大妈们,这些人可是这附近的传声筒,只要一个人知道了,没几天,这几条街都知道了,要问哪里八卦多,冲在前头的,准时有女人扎堆的地方,他们拿着瓜子,搬着板凳,一天不喝水,能将一家人刨根问题,说明明白白的。
她现在就想把白小雅名声搞臭,这个时代,女子的名声比什么都重要,她故意这样说,就是断白小雅的婆家路,因为现在没人会要一个懒媳妇,要吃要喝,当个祖宗供着。
“呦,啥也不干啊”
她们在楼底下说说笑笑,白小雅越听越来气,她坐不住了,立马从屋里走出来,朝着楼下喊到。
“白馨,还没洗完啊,赶紧洗,别走神,洗不干净,今天晚上没饭吃。”
说完,翻着白眼,看着楼下的那帮人。
白馨连忙低下头,装作害怕的样子,这让这些妇女,看着更来气,小声的咒骂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