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别挤!”
“排队,排好了!”
赵年和青鸟两人刚来到黑街,就在一群整齐有素的黑袍人驱赶下排成了一条长龙。
“这些人实力怎么样?”
赵年站在青鸟身后低声问道。
“不是问题!”
“那就好!”
一切以自己的安全为上。
队伍不断沿着黑街前行,终于在前面不远处,出现了一间占地宽阔,气势宏伟的三层阁楼。
赵年举目眺望,只见上面写着:“黑街拍卖楼。”
“一千两上三楼,五百两上二楼,一百两在一楼,没钱的地下一层。”
同时有人站在阁楼前,一边大喊一边收钱。
听到喊声,赵年拽了拽青鸟问道:“你还有钱吗?”
以为出门,他就凭借自己世子头衔,根本就不需要带钱。
吃喝玩乐,有的是人抢着付款。
所以他没钱。
青鸟与他对视,眨了眨眼道:“你堂堂镇北王世子,问我一个囚犯出身的人要钱?”
赵年傻眼了。
“刚才吃混沌,我看你出手挺阔绰的,我还以为你有钱。”
“那钱是今天早上出门的时候,我在你房间拿的。”青鸟道:“不是我的钱,当然阔绰了。”
“什么!你在我房间拿的?”
赵年声音顿时提高了嗓门:“钱是红薯的,别看她一副好说话的样子,她就是一个财迷,知道拿了她的钱是什么下场吗?我被要被你害死了!”
他到现在还记得,十岁那年,拿了五十文,那丫头就半夜床头磨刀,折磨了他整整一个月。
一个月啊!
地狱般的生活。
从那以后,他是打死也不碰房间里的钱了,即便是一文钱。
“都没钱。”青鸟问道:“那现在怎么办?”
“还能怎么办?红薯的钱找机会还上就可以了,至于拍卖,等等吧!大概率会有人送钱过来。”
黑城距离谅州城不远,不到半天的路程。
陆球儿掌握着黑冰台,肯定知道这里,并布满了探子与眼线。
混沌摊那里,他蹲在地上,看似随意涂鸦,实则是黑冰台的联络暗号。
想到这里,赵年撕下黑袍的一角,并把布条拿在了手里,看似随意把玩,实则……还是随意把玩。
这样做,不过是让自己稍微显眼一点而已。
队伍继续前行,就在即将轮到赵年的时候,一人凑近了赵年道:“云起龙沙暗。”
赵年顿时精神一振。
这是黑冰台的接头暗号。
他连忙回到:“木落雁门秋。”
暗号对上,来人问道:“有什么吩咐。”
“我是赵年,现在外面什么情况了?”赵年直接自报名号。
来人顿时一震,恭敬道:“世子殿下,王爷已经派大军,堵住了黑城所有的出口,现在只许进,不许出。”
赵年四处张望了一下,见没人关注自己后,低声问道:“我爹想要干什么?”
“属下不知。”来人道:“我们接到的命令是寻找您,以及堵死所有出口。”
赵年见问不出什么,只好又换了一个问题:“外面谁领兵?又是那一支兵马?”
“是未来王妃领兵。领的是王爷的亲军和谅州的城防军。”
“???”
这下赵年彻底迷糊了。
老头子到底想干什么?
谅州将帅如云,兵马五十万。
就算是要围剿黑城,怎么也轮不到韩湘云领兵,并且还是老头子的亲军和护卫谅州城的城防军啊!
这一刻,赵年有种上当了的感觉。
他十分怀疑,赵嚣出现在药王阁对面的酒楼让青鸟看到,就是故意的。
如果青鸟没看到他,自己就会推测出,这一切都是他安排的,并且立即打道回府找他麻烦。
“娘的,这是预判了我的预判啊!”
赵年不由地暗骂一声,不过事已至此,也只能秋后算账了。
他对来人说道:“我要进拍卖行,没带钱,能让我进去吗?”
“可以!世子您稍等。”
来人快步上前,与那几名守楼的黑袍人耳语了几句,然后又迅速返回来道:“世子可以了,但只能到二楼。”
“二楼可以了!”
既然外面大军已经围上了,那就不用担心钱的问题了。
“我们走吧!”
赵年和青鸟径直向二楼走去,那人跟在赵年身后。
“对了,外面准备什么时候动手?”
“等世子您的命令。”
“我的命令?”
赵年脚步蓦然一停,随即又继续前行。
反正现在的局面他是彻底看不懂了,既然老头子安排好了,就随他安排好了。
三人一上二楼,立马就有人迎了上来。
“客人,这边来。”
赵年被带到了一间,标志为丙二十三的隔间坐下,隔间内摆着茶果与熏香。
隔间自带一个小阳台。
站在阳台上,可以看到整个拍卖场的全貌。
阁楼内部呈圆形。
分四层,下面大,上面小的格局。
中间则搭建了一个四方形的台子,就是拍卖场了。
这样的建筑结构,造成了最下面那一层以外,每一层都能看到拍卖场的全貌。
并且给人一种,一览众山小的感觉。
拍卖场的人把赵年带进来后就主动退了出去,除了最开始那句话外,再没有说过任何一个字。
而那名黑冰台探子也非常识趣地在门口看门,没有进来。
赵年来到阳台,向下望去。
还有很多人在陆续进场,距离拍卖开始还有很长一段时间。
青鸟拿来一张椅子放到阳台上,示意他坐下。
赵年也没拒绝,正准备坐下,却不经意间一个抬头,瞳孔不自然地一缩。
对面三楼的一个阳台,站在一位没戴面具,身姿雄壮,身穿白袍,双手负后,英气逼人,神情孤傲的中年人。
“他怎么在这?”
青鸟见赵年望着对面,下意识也望了过去。
当她看到那人时,一缕杀机在眼中一闪而逝。
这人不是别人,正是无双战神吕奉先,她的杀父仇人之一。
吕奉先被人称为无双战神,又久经沙场,对杀气格外的敏锐。
他望向青鸟和赵年二人所在的阳台,随即面无表情地转身进了房间。
无言即是最大的轻蔑。
赵年收回目光,对门外喊道:“进来一下!”
黑冰台探子恭敬地推开门问道:“世子,您有什么吩咐?”
“吕奉先是我爹安排在这的?”赵年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