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鸨当即向抛了一个媚眼。
“呕!”
“快滚!”
赵年那是一点都不给面子,骂骂咧咧道:“都一把年纪了,还来这里恶心我!”
这种地方是没有人情可言,有钱就是爷,别说骂了,只要钱够,打都可以,而赵年给的钱又恰恰很多,所以老鸨并没有生气。
反而是娇笑一声:“我这就给您叫人来!”
说着甩了一下手帕往外走去,但在路过赵年身旁的时候,也不知怎么着,用肥硕的屁股顶了一下赵年。
赵年猝不及防之下,一个没站稳就向旁边搂着几名女子的云凌扑了过去。
云凌这种随身带剑的大侠,身手一般都不差,有人撞过来,身体本能地就会躲过去。
这一次云凌也本能地想躲,但——那些被搂着的姑娘,这一刻竟然有意无意限制了他的行动。
但好在他动作反应还是有的,在赵年即将触碰到他的时候,一用力,一名搂住他的姑娘就挡在了两人之间。
赵年搂着那名女子倒在地上成了滚地葫芦。
看到这一幕的老鸨眼中闪过一缕可惜之色,然后迅速离开了。
而赵年也从地上爬起来,破口大骂:“有病啊!你生意还想不想做了。”
赵年骂了几句,有些骂累了,就停下来休息,并且不经意地瞥向云凌。
对于刚才的事云凌好像什么都没发生一样。
已经拉着几名女子喝酒了。
赵年眼中也闪过一缕可惜,还是没分辨出这家伙到底是男是女。
不过万事有个度。
既然分辨不出来就不分辨了。
免得真成坏人了。
赵年找了一个距离云凌比较远的地方坐下,给自己倒了一杯酒,等着老鸨把人叫来。
像赵年点的这种高级货,一般没那么快,还要梳妆打扮一番。
毕竟点这种人,并不是纯粹的为了那种事,而是玩得是身份上的强烈反差,这种调调……男人懂的都懂!
云凌见赵年坐到远处,明显松了一口气。
他运转内力,凝神向隔壁房间听去,没有听到任何声音,他不由得有些暗暗着急。
赵年看到这一幕并没有多说什么。
刚才那一摔,他酒也醒得差不多了,也猜出这家伙能跟着自己来这青楼,想来是另有目的地。
云凌见赵年若有所思地盯着自己,生怕自己另有目的地心思被看出来,就主动说道:“李兄,我之前见你酗酒,是否是有心事?”
赵年也没想到云凌会主动和他说话,主动道歉道:“云兄,刚才是我喝醉了,是我不对,向你道歉!”
云凌微微一滞,也不知心中是怎么想的,反而表面上挤出笑容道:“无碍!”
本来就不是很熟的两人,一时间冷场了。
那几名伺候人的姑娘,一时间也弄不懂两人的关系,也不敢说话。
一时间房间内很是尴尬。
赵年就起身说道:“云兄,我出去转一转,醒醒酒,你玩的尽心就行,不用担心钱的事!”
云凌也不和赵年客气什么,笑着拱手道:“李兄慢走!”
赵年笑了笑,起身出去了。
只是赵年刚一出去,刚才还一脸笑意的云凌脸色瞬间就冷了下去,他从腰带处掏出几张不知面额的钞票,丢给对那几名女子挥了挥手:“出去!”
得了钱财的女子纷纷退下。
出了门并没有走远的赵年,看到鱼贯而出的女子,淡淡一笑。
他没有兴趣多管闲事。
赵年伸了伸懒腰正准备离开这里,突然身后响起一道犹如黄鹂般优婉好听的声音:“雪凝见过公子。”
听到声音,赵年下意识转身看去。
只见一位身穿牡丹罗纱裙,品相端庄女子,站在那里对他施了一个万福。
而老鸨则是站在不远处。
赵年对老鸨挥了挥手,然后对自称雪凝的女子问道:“清倌人还是?”
听到这个问题,雪凝微微有些不自然地说道:“之前是清倌人,过了今晚就不是了。”
赵年心中了然,暗道这老鸨还真会做人。
所谓的清倌人自然是只卖艺不卖身,但到了一定年岁没那么吃香了,又没赚够给自己赎身的钱,也就只能卖身了。
赵年也不和这雪凝客气,对她招了招手,示意她过来。
雪凝上前几步,赵年搂着她的腰,手就伸了进去。
雪凝身体僵硬,显然是没经过这种阵仗,羞红着脸低声呢喃道:“去房间吧!”
“没那种兴趣!”
赵年道:“今晚陪我喝酒就行了,钱在我胸口,有多少,你可以拿多少。”
“这……这……”
雪凝张了张诱人的红唇,眼眶也红了。
一向能吟诗作对的她竟半天说不出一个完整的字来。
当清倌人可听不到这种直白的话,钱也不会直接到她手里来,而是交由丫鬟,再由丫鬟转交给她,没那么重的铜臭味。
对于她的僵硬,赵年心知肚明。
以前当清倌人,会让她本能地觉得自己高楼里其他人一等,现在突然掉落下来,心理落差受不了是正常的。
以前赵年最喜欢这种类型的了。
把她们的尊严踩在地上摩擦,心理上会有很大的成就感。
现在……
想想以前的荒唐,赵年微微一叹,然后搂着雪凝向阳台走去,并说了一句:“不错,挺软的。”
雪凝的眼泪当场就落了下来,又不敢像以前那样给人脸色,甩袖离去,毕竟她已经没路可走了。
两人来到三楼的阳台,从这里可以看到整条街的场景,以及对面客栈里的人来人往。
站在这里,赵年很明显感觉到了雪凝的肌肤起了一层鸡皮疙瘩,并用哀求的眼神看着赵年道:“我们去屋里吧!”
赵年没搭理她,只是淡淡地说道:“你知不知道,你现在楚楚可怜,却又无法反抗的模样,最容易让人生起施虐的心思了。”
说到这里,赵年脸色露出恶趣味的笑容,收回手在面前比划了一下:“我最放肆的一次,一万两银子,这么粗这么长的蜡烛……”
雪凝虽然是清倌人,但到底是这里的人,自然知道赵年说的是什么。
一张俏脸瞬间被吓得煞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