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铭在离开佛山之前,将英雄楼,英雄会馆,以及城中的典当铺全部挑翻,而后在凤家大院点了一把大火,看着熊熊火光在城内蔓延,他才隐藏功与名,转身离开了佛山。
出了佛山镇,一路向北,他的目的是找苗人凤和无尘两位挑战,第一个选择的对象自然是苗人凤。
但行了一段距离,这才现他根本不知道苗人凤住在哪里。
他只知道苗人凤住在湖南的湘妃神祠附近,但是到了那里又如何走,要去何地,却没有丝毫的头绪。
自己倒是知道一个人知晓苗人凤居住所在,那就是韦陀门掌门人万鹤声的师弟刘鹤真。
王鹤声死亡以后,他的三个弟子争抢掌门之位,而后袁紫衣出马,要抢夺这掌门之位。
为了不让韦陀门的掌门之位落入旁人之手,万鹤声的弟子刘鹤真出马,将两位大内侍卫惩罚了一通,而后和袁紫衣动手,被打败以后,承认袁紫衣的掌门资格。
而在其后,刘鹤真被天山派掌门人田归农弟子所骗,以为江湖中要生一件大事,若是不信交给苗人凤,那么江湖上要死很多人。
于是刘鹤真带着一封信去找苗人凤,但那封信写着的话语只是侮辱之词,苗人凤看完以后,气愤的将信件撕碎,里面隐藏着毒烟扬起,毒瞎了苗人凤的双眼。
刘鹤真在得知真相以后,自己挖去双眼,亲自为苗人凤赔罪,在这方面来看,倒是一个顶天立地的汉子。
假如自己找到刘鹤真的话,必然可以找到苗人凤。
但现在因为自己的事情,历史已经改变,袁紫衣会不会去天下掌门人大会都不一定,没有袁紫衣抢夺掌门之位,到时候隐藏在人群中的刘鹤真也不一定会出头。
难道要自己上阵?
到时候若是没人争夺掌门之位,那么自己就出手争夺,以自己的武功,学个三招就可以胜过他们。
抱着这个想法,苏铭前往了湖南衡阳,先去万老爷子家里看一看。
从佛山到衡阳之间有一千多里的路程,苏铭在佛山买的马普通至极,赶上二百里马就累的不行,第二天再次上路就要到驿站换一匹马,这样急赶慢赶,大概用了五天的时间到了衡阳。
衡阳为湖南重镇,在衡山之南,隶属衡州府,吴三桂曾在这里建都当过五个月的皇帝。
这一日下午,苏铭下马牵着马匹进了衡阳,他找了家客栈,将马匹交给小二,问了掌柜万老先生的事情,今日午时刚刚去世,要在第三日出殡,所以还要过两天才能过去。
苏铭只能在衡阳待上两天,他要了间房,上去将东西放好,而后来到一楼大厅,想要吃些东西。
但是苏铭还未坐下,一个身影走进门内,看到苏铭,眼神一眯,随即冷着脸到了柜台前。
圆性。
看到来人,苏铭皱起了眉头,这女人怎么也来了?
而且自己好像告诉过她,只要自己再见到她,就会杀了她,她怎么还敢在这里住下?
她到底在想什么?
想到这里,苏铭站起身来,跟在她的身后,上了三楼。
三楼的走廊里,圆性在自己门前站定身体,回头看到苏铭,冷冷的问道:“你跟着我干什么?”
苏铭走过去,将房门打开,将圆性推了进去,自己也跟着走了进去。
苏铭将房门关上,才看着她说道:“我记得我好像说过,再看到你,我就把你给杀了。”
圆性闻听此言,冷笑一声,抬起下巴,仰着脖子,说道:“杀啊,我反正打不过你,要打要杀随你的便。”
苏铭看了圆性一会儿,反而下不去手,他一屁股坐在床边,看着圆性问道:“你跟着我,也不动手,到底有什么事情?”
圆性斜了苏铭一眼,反问道:“我为什么要跟着你?”
苏铭指着客栈说道:“那你怎么就偏偏走了这条路,来了这家客栈?还在我进来不到一刻钟的时间以后跟着进来。”
圆性看着苏铭,嗤笑道:“我要去枫叶庄万鹤声家里,自然要路过衡阳,住在南城门附近,这自然不过,又如何是跟着你了?”
苏铭看了圆性一会儿,忽然说道:“若是别人说这话我信,但你说这话我不信。”
圆性冷笑道:“你爱信不信,反正我没有跟着你。”
苏铭缓缓说道:“我从佛山到衡阳,一路上用了五日时间,每日前行不过二百余里。而你这匹白马是红花会三当家赵半山的宝马,一日可行五百里,你要到衡阳去,竟然花了五天时间,这些天你在干什么?”
圆性全力赶路,两日时间便可到衡阳,但她花了五日时间,又和自己一起进入客栈,这不是跟着自己是什么?
听到苏铭的话,圆性身体一震,没想到他对自己如此了解,连自己马匹的来历都知道。她面露复杂之色,不知道该如何回答,看着苏铭,忽然决绝的说道:“我就跟着你了,你能奈我何?”
见圆性一副不怕死的模样,苏铭没办法了,把她杀了吧,自己下不去手,不杀的话,她跟着自己是个隐患。
真当自己怕了她?
苏铭忽然欺身向前,手指朝着圆性身上点去。
圆性抬起玉手一掌打出,但是苏铭脚步一点,身形转换,出现在圆性身边,手指点出,落在了圆性的胸口,将她穴道点住。
而后苏铭一把抓住圆性,放在床上,笑着说道:“你真以为我拿你没有办法?”
圆性眼神有些惊慌,张嘴问道:“你要干什么?”
苏铭伸出手摸了摸她的脸,笑着说道:“这脸蛋真漂亮,还这么水嫩,杀了怪可惜的。”
圆性眼睛瞪得滚圆,骂道:“你要是敢对我作什么,我就自……。”
圆性话还未说完,苏铭就点住了她的穴道,让她无法说话,也无法活动嘴巴,自然也就无法自尽。
“现在你没法自尽了吧?我想做什么你都无法阻止了。”
苏铭笑眯眯的问道,看到圆性没法做出反应,复又说道:“不过,本公子对尼姑讨厌的很,自然不会亲自上阵。待得一会儿我出去找几个泼皮无赖回来,把你交给他们,让你体会一下做女人的快乐。”
说完这话,苏铭径直走出房间,关上房门后,又将房门给锁上,施施然下楼。
而在门内,圆性身体一动不能动,一想到接下来可能遭遇到的折磨,她心里就充满了恐惧,双眼蓄满了泪水,泪水沿着脸颊划过,流过嘴角,传来苦涩的味道。
圆性从未一刻感到如此无助,也从未有一刻感到如此绝望。
她开始后悔刚才没有说出实情,她之所以五天才到衡阳,是因为在佛山待了两三日,在暗中观察凤天南死后的佛山镇有什么变化,想要知道自己到底该不该复仇。
观察了三天以后,圆性的结论是父亲真的该杀,根本不值得拯救。
当她知道父亲的所作所为后,恨不得亲自出手将他给杀死。
她甚至感激苏铭的做法,让自己不用履行和师父的救三次约定。
于是她将报仇的想法隐藏在了心底,骑着马来到衡阳,打算继续自己原本的打算,去参加掌门人大会。
因此她在五天以后才到衡阳,累的气喘吁吁,直接进了南城门最近的客栈,打算休息一下明日再去万家,而且她还不知道万老爷子已经死了。
但谁知道了遇到了他,而且自己因为不想妥协,故作强硬,还被他给误会。
圆性的心里充满了懊悔和恐惧,只能在寂静的黑暗里等待着折磨的到来。
但是在客栈里,苏铭下了楼,没有去找什么泼皮无赖,而是坐在大厅靠着窗户的桌边,大声喊道:
“小二!”
“上酒!”